這時候蕭瑾也進來了,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了,本來是覺得玄妙兒是個心理承受能力很強的人,所以他們以為她會難過會哭,之後過去了,也會接受。
可是現在他發現錯了,越是堅強的人,心裡越是有最不能承受的,而花繼業就是她最柔軟的那一處,或許之前自己把她想的太強大了,她怎麼都是個小女生。
現在他也隻能順着道:“讓華容去,你放心。
”
玄妙兒的情緒這才安穩了一些,并且她的第六感告訴自己,花繼業一定還活着,剛才是自己沖動的想要一個好的結果,這樣去想,但是現在自己這個感覺越來越強烈,自己相信,自己穿越千年來的一段愛情,不可能就這樣夭折了,自己相信他活着。
她看着華容道:“華姐姐,你先去找,我這馬上三個月了,等我胎像穩了,我就去找你,我們一起找繼業,一定能找到。
”
現在他們都不敢打擊玄妙兒,看着她這樣的信念支撐着,也隻能這樣的繼續安慰她,直到她累了,華容和蕭瑾才出來去了千府。
到千府,讓千管家把千醉公子的後事辦了,當然也就算是花繼業的後事,他們知道玄妙兒的性子,她要是一定要找到人,那就不會給花繼業辦後事的,如果辦了那就是等于承認了花繼業沒了,她不能承認,也不想承認,所以他們隻能先讓千府辦了這事,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此時的京城很多人也開始陸續的收到了千醉公子和花繼業墜崖死了的消息,當然是有喜有悲。
皇上最先知道的,他在書房裡關了自己一天才出來,因為本來已經勝負很明顯了,可是千醉公子死了,這就讓軍心動搖了,這個不是換一個人能頂住的。
但是一個國家不能隻靠着一個人的道理他也知道,所以也已經開始了新的安排,等蕭瑾從永安鎮回來,就讓他出征,九王爺在百姓軍隊心裡的威望和信任成都也是很高的。
當然還要讓世家的子弟也都挑出來一些有本事的,一起出征去邊疆,要趁熱打鐵,直接拿下叛軍。
這時候的國公府也是哀聲一片,國公夫人得到消息的時候就暈了,這已經卧床了。
方三夫人在她身邊伺候着:“娘,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啊,這身體重要。
”
國公夫人抹着眼淚:“我怎麼能不傷心啊,我那閨女唯一的血脈沒了,沒了啊,我那麼好的外孫子,多麼出色個人,怎麼就沒了?
”說着這又哭起來了。
方三夫人倒是不心疼花繼業沒了,而是還在算計着這玄妙兒的财産還能不能得到,想了一會她臉上浮現出了笑容,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但是現在事情剛出了,自己不能着急,這次自己一定要穩住,玄妙兒你等着,你能不讓我好過,給我男人送女人,那我一定得到你的财産,我讓你男人金錢都沒有,我看你怎麼辦。
這時候方三夫人還是勸着國公夫人:“娘,你别哭了,你這一哭,我這也心裡不好受啊。
”說着也也是拿着帕子擦着不存在的眼淚。
這國公夫人哭的更是控制不住了:“我可憐的孫兒啊。
”
當然,國公爺此時的難受程度不小于國公夫人,甚至更大,因為千醉公子也沒了,花繼業也沒了,現在是國家危難之時了,自己知道這個外孫不簡單,他這次出征不是面上那麼簡單的,現在怕是國本要動搖啊。
不過自己也心痛自己的外孫,一個那麼有才華的小夥子就沒了,可是戰場就是這樣,上了戰場的,能活着回來的算是幸運,不能活着的也是在預料的,雖然如此還是心疼。
方士初站在國公爺的對面:“祖父,我和櫻露去看看表嫂吧,您現在不能離開京城,京城太多事情要你處理。
”
國公爺點點頭:“我也這麼想的,明天你跟櫻露就去吧。
”
方士初應下:“祖父也要保重身體,那邊我跟櫻露去你就放心吧。
”
“妙兒這丫頭看着堅強,但是越是堅強的人越是有脆弱的地方,她重感情,怕是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
“是呀,他們成親才多久,這個打擊太大了。
”
“你去準備我,我安靜一會。
”
方士初道了别出來了。
而此時的三王爺府裡,三王爺可真是眉開眼笑合不攏嘴了,他看着來報的屬下問:“确定人已經死了麼?
”
那屬下來報這麼大的喜訊,知道保證是有賞的,自然是趕緊回答:“回主子的話,确定死了,千醉公子和跟在他身邊的花繼業都死了,聽說找了三天才找到帶着血的盔甲,那麼高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還有就是那個地方俗稱野狼谷,就算是摔不死,也被狼吃了。
”
三王爺聽了更是高興,拍着巴掌的大笑:“好啊,太好了,本來我是打算趁着他們邊疆剛戰争結束,士兵疲憊,糧食短缺,正好是好機會,沒想到現在他們士氣大減,那我可以再等等了,他們這場戰争結束,怕是國庫也要空缺無力支持戰争了。
”
那屬下趕緊跪下道喜:“恭喜主子坐收漁翁之利。
”
三王爺點點頭:“真是喜事,讓咱們的人繼續打聽前線的情況,你去領賞吧。
”
那人高興的道謝,退出去了。
三王爺坐在書桌前真的是高興,因為自己的路越來越清晰了,等到鳳南國平定了傅太師之後,那鳳南國的國庫就該空了,加上最有本事的千醉公子沒了,他們的士氣勢必會大減,這簡直是自己的天大機會,自己隻需要再等等。
而玄妙兒這一天都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雖然三餐都吃了,但是誰也不見,隻是一個人。
晚上千落他們不放心,把玄文濤和劉氏都接來了。
玄文濤和劉氏進來的時候,玄妙兒一個人倚在床頭,抱着花繼業在家常穿的衣服,看着定親時候給花繼業畫的畫像,沒有哭也沒有說話。
劉氏進來看着閨女的樣子,忍不住的哭起來:“妙兒,你這樣肚子裡的孩子也受不住啊,那可是繼業的骨血,你不為了自己還不為了孩子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