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剛出了上清界，夜容铮目光沉冷地看向祁無塵。

　　剛才祁無塵在聽到小五的名字後臉色大變，卻又沒有在太清的面前說出來，他這才帶着蛋兒離開上清界，想知道祁無塵到底想說什麼。

　　“你老婆……是不是有一把刀，叫一刀？
”祁無塵小聲地問，在他久遠的記憶裡，似乎有個女孩也叫顧小五，他不知道這個記憶是怎麼突然想起來的。

　　就是在夜容铮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蓦然想起。

　　“你見過？
”夜容铮打量着祁無塵，他沒有去過十八峰，不可能見過顧小五的。

　　“不知多少千萬年前的事了，那時我還隻是個小修士，不，連小修士都算不上，這世上沒有魔界，也沒有上清界，隻有七十二城天若門和二蠻。
”祁無塵努力地回想，他當時被困在水牢裡，顧小五救走他之後，他們又去了天若門。

　　可是，他們在天若門又做了什麼？

　　他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奇怪，我之前從來沒有想起過這些事，怎麼突然之間就冒出來了。
”祁無塵說完他這段仿佛還記憶猶新的過去，越發覺得奇怪。

　　他活了不知多少千萬年，十幾歲的事情怎麼還可能記得，可偏偏就想起顧小五了。

　　“……”夜容铮震驚地看着祁無塵。

　　祁無塵也張大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知道顧小五去哪裡了。

　　夜容铮比任何人都清楚，顧小五恐怕是被窺天帶到了千萬年前的世界去了。

　　“卧槽！
”祁無塵脫口而出，“怎麼做到的？
”

　　“什麼意思？
”亦懷望着簡直像在打啞謎的兩個人，不明白他們在震驚什麼。

　　祁無塵瞪着夜容铮，“你老婆不可能活了那麼久吧。
”

　　“嗯。
”夜容铮點頭，“不是像你這樣的老妖怪。
”

　　“什麼老妖怪！
”祁無塵沒好氣地說，“顧小五厲害得很，肯定不會有什麼事的。
”

　　窺天為什麼将小五帶到那麼久遠的年代去了？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夜容铮沒有親眼看到，所以也不好猜測。

　　但從祁無塵的記憶中，小五應該暫時不會有任何事的。

　　“你繼續想，還能想起多少。
”夜容铮對祁無塵說道。

　　祁無塵仍然在想着顧小五到底怎麼在時光中穿越，“我都做不到的事，你老婆怎麼做到的？
”

　　夜容铮淡淡地看他一眼，“聽說過窺天嗎？
”

　　“……”祁無塵的臉色微沉，“你在哪裡聽說了窺天，那東西早就毀了。
”

　　“看來你對窺天很了解。
”夜容铮淡淡地看他一眼。

　　“一顆破爛石頭，誰知道那麼多人争着做什麼。
”祁無塵嗤笑一聲，“死了那麼多人，居然都沒有将它毀了。
”

　　夜容铮問，“是不歡煉制的窺天嗎？
”

　　“她煉制的窺天，一開始隻是為了替代道子的心。
”祁無塵捂着自己的胸口，後來他修煉出元嬰，重新生出自己的心，窺天也就沒用了。

　　但窺天長在他身上太多年了。

　　不知不知覺吸收了靈氣，後來更是墜入魔井被魔氣養着，不管誰得到窺天，都會被邪念影響。

　　可是，明明已經毀去的窺天，夜容铮不可能見過的。

　　除非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