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大門緊閉,主人皆不知所蹤,裡面肯定也不會有人,相信趙言钰早已經安排好了,六皇子隻在台階上停留了一會兒,轉身便走開了。
“給朕看看。
”六皇子道。
沉香無奈,隻好将那個包袱遞了過去。
六皇子接了過去,卻看都沒看。
隻是對沉香道,“朕讓人送你回去。
”
“皇上……”沉香愣住了,看着他手裡的包袱。
“還有何事?
”六皇子冷聲問道。
那是齊莞的東西啊……沉香心裡想着,卻隻是搖了搖頭。
皇上對齊莞是什麼樣的心思,她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都已經到了今天這地步了。
還依舊念念不忘。
沉香上了六皇子的馬車,随後,六皇子就跟着上來了,他漆黑的眸子盯着沉香,忽然問道,“誰讓你作這樣的裝扮?
”
什麼?
沉香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沉香以前是齊莞的貼身丫環。
如今淩家得以伸冤,她已經是千金小姐,但裝扮神似齊莞,或許隻是巧合,畢竟跟了齊莞那麼多年。
不知不覺學了她的習慣打扮,并沒有什麼奇怪的。
六皇子覺得煩躁。
“你知道齊莞在哪裡嗎?
”六皇子問。
“回陛下,民女不知。
”沉香回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六皇子很失望。
不知過了多久,淩家就到了,沉香看了一眼六皇子身旁的包袱,沉默地下了馬車。
回到宮裡,六皇子才解開那個包袱,裡面有好幾本醫書。
他仿佛能聞到屬于那女子獨特的馨香。
他一頁一頁地翻開,每一頁都有她認真的注解。
她的字娟雅秀麗,像她的人。
不知從哪裡來的耐心,他将這幾本書一頁頁地看完了,天空東邊已經起了一抹魚肚白。
原來已經天亮了。
他将這些書仔細地收藏在一個匣子裡,就當是一個念想。
有宮人進來服侍六皇子梳洗。
準備上早朝。
“下旨封淩沉香為昭儀,即日進宮。
”他臨去早朝之前,對内務府的總管說道……趙言钰喝得酩酊大醉被福生扶了回來,滿身的酒氣,熏得齊莞陣陣難受,讓白卉準備了熱水,親自替他擦拭身子。
“……”趙言钰握住她的手,眼神熠熠地看着她。
“你這到底是醉還是沒醉?
”齊莞沒好氣地問,解開他的衣襟。
趙言钰低低聲笑道,“你要是服侍我沐浴,那我就真的醉了。
”
“怎麼喝成這樣。
”齊莞無奈地問。
“我高興。
”趙言钰道,“,我們再去那山洞泡熱湯,嗯?
”
齊莞沒好氣地道,“都喝成這樣了,還去什麼山洞,快去把酒氣洗了,不然今晚你去書房睡。
”
趙言钰委屈地抱住她,“是他們讓我喝的。
”
看來是真的醉了!
齊莞歎了一聲,扶着他去沐浴,忙活了大半天,才終于将他勸着上了床榻。
他将她摟在懷裡,“,……”
“我在這裡。
”齊莞在他胸前,柔聲地應着。
趙言钰滿足合上眼睛,自從得知齊莞失蹤的那些天,他每天都擔驚受怕,導緻如今睡覺都必須抱着齊莞才能夠心安。
一夜無夢,齊莞沒有跟趙言钰說起秀麗來找過她的事情。
無關緊要的人,他們夫妻之間不需要特别說起。
最後趙秉德還是沒有回京都,因為趙言钰的通緝令已經發出來了。
趙夫人還沒來得及去置辦宅子,通緝令出來,趙言钰肯定不能在這裡多待,官兵遲早會找到這邊來。
齊莞憂心地看着仿佛不當通緝令一回事的趙言钰,看他還有心思逗着寶兒,忍不住道,“六皇子難道真的記恨你了?
怎麼辦?
”
趙言钰笑着說,“随他,他要是不這麼做,世人便說他不孝了。
”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齊莞生氣瞪着他,“難道一輩子被通緝不成?
”
“等過些天就沒事了。
”趙言钰道。
“那我們還留在關家莊嗎?
”齊莞問。
趙言钰笑了笑,“我們去南越城一趟。
”
“那爹和娘怎麼辦?
”總不能隻顧着他們夫妻自己高興,不理會兩位長輩。
“你去問問娘的意思,她若是願意跟我們去南越城,那就一道去。
”趙言钰說,他估計他們肯定不願意去的。
齊莞便去找了趙夫人。
不愧是母子,趙夫人跟趙言钰一樣,根本不在乎那個通緝令,還在興緻地挑選宅子。
聽說趙言钰打算去南越城,趙夫人便笑着道,“那你們夫妻倆去,就當二度蜜月,要不要帶寶兒去?
”
齊莞覺得自己瞎操心了,“相公說要跟寶兒培養感情。
”
“那就這樣決定,先把宅子置辦下來,然後你們就去南越城,反正那通緝令的畫像看着也不怎麼像,根本不必在乎。
”趙夫人無所謂地道。
幸好古代沒有網絡啊什麼的,通緝令壓根就沒效果,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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