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席韫大了些,知道他愛吃枇杷時,院子裡早已栽滿了樹,沒空地方再栽枇杷樹,而且,栽了一兩年的果樹,正是收獲果子的時候,阮氏舍不得砍掉,就一直沒有栽種枇杷樹。
姐弟二人從席韫的院子出來後,席鳳又領着席銘去看了其他地方,席銘身體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已經好多了,走了半天的路,也沒覺得多累。
直到太陽升到頭頂上,越來越熱時,席鳳才領着席銘去了他的小院子裡歇息。
阿萌侍候人很細心,他不但帶了一床被褥過來,還帶了一個棉墊子,墊在椅子上,讓席銘坐着休息,而被褥就直接鋪在了床上,等中午飯後,正好讓席銘睡一個午覺。
“阿姐,阿娘說,五月初二是好日子,我們五月初二搬家,你說,搬家也算是大事,阿爹阿娘會不會通知大房的人知道?
”席銘悶悶的問着話。
席銘很讨厭大房的人,更讨厭程氏,要不是程氏把當初懷孕的阿娘害的早産,他也不會有這麼一個破身子,這一輩子都要被病魔纏身,什麼也幹不了,就像是一個廢物一樣,給阿爹阿娘不知道添了多少愁,增了多少淚。
這些年,阿爹阿娘為了他的病,吃了多少苦,還有家裡為了省銀子給他治病,省吃儉用,小小年紀的阿弟,天天吃雞肉,吃的一見到雞肉都要吐,卻還要裝着一臉笑的吃……想到這一些,席銘就滿心都是對家人的愧疚,對程氏就更加的怨恨。
他不想搬家時,高高興興的一家人,被大房的人破壞心情。
席鳳道,“阿爹說了,先搬家,初二日子最好,初二辦喬遷宴,等過了端午節後,阿爹還會常邀請和他關系好的一些朋友過來吃頓飯,拉近關系,初二那天肯定是要請大房的人來坐一坐的,畢竟是一家子兄弟,就算撕破臉,可表面上該維持的面子情還得維持,不然,阿爹連嫡母和兄弟都不認,以後,還怎麼在外面做生意?
”
席銘低着小腦袋,悶悶的哦,“我知道了,阿姐,我不會拖阿爹後腿的,等大伯一家人來,我也會幫阿爹好好接待他們。
”
阿姐說的是,一筆寫不出兩個席字來,一家人,總歸是一家人,哪怕撕破臉,兩兄弟也不能斷絕關系,讓外人笑話了去,除非兩家有仇,深仇大恨,可二房和大房并未有過仇,不過是大房的人欺負二房,占了一些便宜而已。
席銘如此想着。
席銘并不知道,曾經,席家大房也害的他家破人亡,就算今世有席鳳的重生,席家二房的熱改變了命運,可席同林還把席韫送給程知府過,席銘也不知道,青松當初下的藥,是席同林給的。
這些事,隻有席鳳一個人知道,就連席同方,席鳳都瞞着。
因為,席鳳不想被阿爹阿娘阿弟們知道,她也親手把席同林的私生子,送到了程知府的爪下,更不想阿爹阿娘知道程知府的真面目,因為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她不想把阿爹阿娘置于危險之境。
所以,席鳳再恨大房的人,兩家人也還維持着表面兄弟關系,隻是二房的人再也沒讓大房的人占過一丁點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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