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鳳笑了,說,“前些日子,姨外婆送了一匹胭脂色的金玉紗給我,顔色豔麗喜慶,若再用上紅色綢線繡上百子戲耍,臻兒表妹一定會喜歡。
”
王大少夫人:“百子戲耍圖,可不好繡,太費眼睛,可要辛苦你了。
”
“這是給臻兒表妹的添妝,辛苦一些也值得。
”席鳳客氣道。
王大少夫人話鋒一轉,關心起了公主的身體,“外婆去看公主了,也不知道公主身體怎麼樣了?
”
“大嫂,有太醫在,公主不會有事的,大嫂要相信太醫的醫術。
”王二少夫人說道。
王大少夫人眼睛瞥了一眼她,沒再開口。
王二少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撇了撇嘴,端起了茶水,慢慢的一口一口啜着。
席鳳仿若沒看到這對妯娌的明争暗鬥般,還吩咐素心把正在打哈欠的孩子抱去隔壁的偏廳,讓孩子睡一覺。
過了沒多久,阮氏和霍老夫人幾人回來了。
霍老夫人見席鳳三人要迎上去,就擺了擺手,道,“不用靠近了,公主得的是重風寒,你回家還要抱孩子,可不能讓孩子感染上了。
”
又道,“吃完飯,你們幾個年輕媳婦子,還是早些回去吧,我這幾日留在侯府住,陪公主說說話。
”
“姨母,我會好好照顧公主,你老……”
“哎,我和公主雖是姑嫂,可卻親如姐妹,她病了,我沒陪着她,在家裡也不會安心,你就不用勸我了,我都決定了,放心,我身子骨還算硬朗,不會那麼容易感染上的,大不了,讓張太醫給我開一副藥湯,我喝了預防預防。
”
霍老夫人鐵了心要留下來陪公主說話,阮氏也不好在勸說,不過,等張太醫次日過來給公主把脈時,她真讓張太醫給霍老夫人開了幾副湯藥喝。
正月初八,席鳳得到消息,說是公主的風寒已經好了一些,晚上也不怎麼咳嗽了。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節,公主的風寒才完全好了。
霍老夫人也在正月十二回了霍家,或許是她喝了張太醫開的預防藥湯,霍老夫人到真的沒有感染上風寒。
正月十六這一日,席鳳抱着小阿瀾,去了平安侯府探望公主。
這一日,去探望公主的人到真的不少,連定親被禁足的王臻兒,都被王夫人帶着來了呂家。
還有霍夫人和她新定的兒媳婦也在。
王夫人見了席鳳,十分高興的道,“聽我家老二媳婦說,你要給臻兒繡一副帳簾?
不瞞你說,臻兒的嫁妝,我什麼都置辦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副帳簾。
”
“臻兒這丫頭,對帳簾太挑剔了,我領着她繡莊選了好幾副,結果回來就說不喜歡,又把帳簾給退回去了,我這些日子正在為帳簾的事情發愁呢,你倒是給我解決了難題。
”
王夫人拉着席鳳的手,大吐苦水,言語中也在告訴席鳳一件事,那就是王臻兒對于帳簾太挑剔,若席鳳送的帳簾不好看,或者料子不過關,怕是王臻兒會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