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恺被抓了已經有幾日了。
這幾日,他天天被受刑審問,轟炸折磨,還吃不好,睡不好,一天三頓就一個粗面馍馍和一杯清水,晚上睡覺更是有老鼠跳出來咬他耳朵鼻子……僅僅幾日,程遠恺從風光無限的杭州知府,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全身布滿了鞭痕,衣服破破爛爛,狼狽不堪,要不是元一刀指着那人說是程遠恺,席鳳幾乎都要認不出他來。
而和他同一個牢房的程夫人,則比他要好多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傷痕,衣服雖有些髒,皺皺巴巴的,但沒破爛,頭發有些亂,卻沒散,還維持着她知府夫人高貴的發髻。
“四哥,阿鳳嫂子,我先出去守着,你們聊。
”元一刀很有眼力見的把空間讓給了席鳳和楚離,自己則出了大牢。
等他一走,席鳳就看向程遠恺與程夫人,笑了,笑的特别冷漠,又特别興奮,“程大人,程夫人,你們也很訝異,我會過來探望你們吧?
”
“你……你是席鳳,你來做什麼?
”程夫人也認出了席鳳,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恨意一閃而逝,“你不會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我記得,我們之間可沒有仇怨。
”
“怎麼會沒有呢,我們之間的仇怨,大了去了,怎麼,時間久了,程夫人不記得你派人去擄我家小阿弟的事?
”
席鳳緊緊頂着程夫人,也沒錯過她眼中閃爍着的驚慌,“席小姐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派人去擄你阿弟了,我都不認識你阿弟,怎麼會去擄走他,何況,一個孩子,我擄他做什麼?
”
“程夫人,看來,你真是忘性大啊,這才幾個月的事,你就不記得了,那你可還記得平安侯府與我家的關系?
”
席鳳突如其來的質問,讓程遠恺和程夫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程遠恺驚顫道,“你……你怎麼會知道平安侯府,你……你早就知道了這事?
”
“我舅阿公的事,我自然早就知道了,我還知道,你們擄走阿韫,目的就是想要平安侯府無人可繼承,想要呂家斷子絕孫,好斷了霍家一翅,給霍家一個重創。
”
席鳳似笑非笑的盯着二人,聲音卻冷寒到了極點,“或許是老天爺都不過去你們做的惡事,這才沒讓你們得逞,哦,對了,這次你們的罪證,你們猜,是哪兒來的?
”
“罪證是你弄出來的?
”程遠恺怒火萬丈的瞪着她,“你個死賤人,你敢害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
“哈哈哈……”席鳳突然哈哈大笑,臉上盡是痛快之色,“你猜錯了,我一個小小的閨秀小姐,哪裡有能力去收集你的罪證,這些罪證,可全都是你們奉若小爺的宮少爺收集來的,不過是他借着霍家的手,想要鏟除你們而已。
”
程遠恺一臉不相信,“我不信,世子怎麼會……”
“怎麼不會?
”席鳳冷笑,甩黑鍋甩的毫無壓力,“你做過什麼事,你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