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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頭頂有不得了的東西

農門貴女有點冷 諾諾寶貝 5337 2025-02-21 09:57

  這天,北鎮侯在街上偶遇景玥,發現這個平時對他不屑一顧、十分冷淡的年輕人竟接連看了他的頭頂好幾眼,那眼神古古怪怪的,讓他恍惚以為頭上多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還跑去問人借來銅鏡照了照。

  銅鏡中映出一個烏發玉冠白面郎,錦衣華服,就連唇上的小胡子都打理得整整齊齊,看不出絲毫不妥,雖然上了點年紀,但依然風流倜傥。

  所以,景家那小子看什麼呢?

  想不通,他就隻當景玥是故意作弄他,不由憤憤的哼了一聲,甩袖到翠雲樓找他的新相好去了。

  不到半年的時間,這京城的大小花樓都已經被他轉了個遍,加上出手闊綽,很快就成了各家鸨母最鐘愛的貴客之一,據說前兩天還有兩家鸨母為了争奪他而大打出手,浩浩蕩蕩一大群人,好幾個花娘的臉都被對家抓破了。

  他今天就是去安慰其中一個受傷的相好。

  景玥目送他離去,側頭和隐在人群中的某個人示意了一下,那人便順着人流朝北鎮侯追了上去,很快就不見身影。

  給北鎮侯号脈确診似乎比獲取他的多年脈案還要更困難一些,畢竟人是活的,再是閑置侯爺身邊也少不了護衛伺候之人,輕易不好下手,而脈案藏得再隐秘,終究隻是個死物。

  診脈是需要時間的,尤其是這種不易診斷的隐疾,不可能說摸一下他的手腕就能确診,至于說估摸的猜測,那從脈案中就能大概看出來了。

  轉眼就到了北鎮侯府新生小公子的滿月那天,原本隻是個庶子,京城諸家也沒怎麼把他放在心上,頂多就是派個管事下人送上一份禮,求的是一份面上情,關注一個庶子,還不如打聽一下北鎮侯夫人到底求到子了沒有。

  但那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瑞王府竟也派了管事來送禮,還受邀留下吃了一頓滿月酒,跌落了一地的眼珠子。

  據說,那瑞王府的管事還跟北鎮侯甚是親熱,仿佛兩家之前沒有一點龃龉,還把臂言歡,捧了北鎮侯蘇契足足一盞茶時間。

  但他們不知道,當管事帶着人告辭離開北鎮侯府的時候,還一起帶走了一個不能被外人知曉的秘密。

  “北鎮侯的确身子有損,壞了根基,恐怕已無法使女子受孕。
不過,老朽從他的脈象中推斷,他不僅僅是酒色過度,吃多了壯陽之物反受其害,他體内還有一絲晦澀之氣,像是某種陰邪毒物,在一點點蠶食他的精氣。

  大夫說得委婉,其實用一句話來說,就是他被人下毒斷了子孫。

  雲蘿第一個就想到了卑怯懦弱得像隻鹌鹑的蘇夫人,而顯然,景玥也想到了。

  他輕輕的“嘶”了一聲,下意識轉頭去看雲蘿,那眼神有些怯怯的。

  雲蘿默默的與他對視,嘴角微抽,“看我做什麼?
我沒有這種藥。

  景玥輕咳一聲,義正言辭的說道:“怎麼能讓這種陰毒之物髒了你的手?

  眉梢微動,雲蘿眼裡淺淺的浮現一絲促狹,說道:“下藥這種事情,份量太多容易被人察覺,份量少了又需日積月累,費時太久,其實隻要在兩側大腿上劃上一刀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隻要對準位置,刀子夠鋒利,不痛不癢的一點疤都不會留下。

  那位大夫甚是好奇,下意識問了一句,“不知郡主說的具體是什麼位置?

  雲蘿随手在身旁某人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大概這個位置有一根很細的筋,隻要切斷了它們,别說生孩子了,連硬……唔!

  景玥終于從一瞬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當即一手抓住她在他身上比劃的手,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捂住了她的嘴,然後朝書房裡的幾人發射死亡凝視。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無妄忽然一個激靈回過神,看到老大夫還無知無覺、滿臉求知的看着郡主,想到他好歹也是他和許多兄弟的救命恩人,當即拉着他就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書房。

  書房門在他身後重重關閉,差點就拍上了他的腳後跟,耳朵一動,他聽見他家王爺咬牙切齒的說:“阿蘿說得這樣頭頭是道,莫非親手做過?

  “嗯?
你不知道嗎?
白水村的李大水突然不舉,就是因為他欺負小姑娘被我撞見,我幫他切了兩刀,他求遍大夫都沒有找到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無妄頓時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涼氣,腳下似有青煙升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離了書房門前。

  書房内也安靜了很久,直到景玥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意味不明的問道:“你親自動手的?

  “不然呢?
”她看到他眼裡瞬間閃過殺意,才悠悠的加了一句,“可惜隔着褲子,沒有找準地方,流了不少血。

  景玥無奈極了,揉揉額頭,然後用力的把她捁進了懷裡,“你就氣我吧!

  雲蘿掙出一隻手,擡起來摸了摸他的頭,然後按在他的腦後,踮起腳親上了他。

  他輕輕的“唔”了一聲,聲音低沉,自帶幾分旖旎,微眯的眼睛裡有流光乍現,像隻勾人的妖精。

  妖精勾着雲蘿,把這一個親吻的時間不斷延長,直到兩人皆氣息不穩,情動心動。

  他彎下腰,把臉深深的埋在她頸窩裡,嗅着她身上的迷人香氣,許久都平靜不下來,心裡仿佛有一隻貓爪子在不停的撓着他,撓得他想把雲蘿揉碎在懷裡。
剛才被她手指比劃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似乎還能感覺到她指尖的跳動,激得他渾身都有種住不住的戰栗。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他們明明在讨論正經事。

  是阿蘿先不正經的,而他總是擋不住她的一丁點誘惑。

  書房門再次開啟已是大半個時辰後,無妄從牆角後探出了一顆腦袋,見兩位主子臉色平靜,身上也整整齊齊沒有一點不妥當的地方,不由失望的暗歎一聲。

  多好的機會啊,王爺怎麼就一點都不曉得把握呢?

  不過想想安甯郡主的殺傷力,他又覺得,王爺還是不要亂來比較好,安全!

  回到家,雲蘿繼續一頭鑽在書房,仿佛絲毫不關心外面的風雨。

  而外面也不平靜,北鎮侯在某日上午從花樓相好的床上爬起來,剛踏出花樓大門就被扔了一封信在懷裡,吓得他宿醉後的腦袋都清醒了不少。
左右打量,卻見左右兩邊除了與他一樣夜宿花樓,此時正搖搖晃晃準備回家的寥寥幾個人影和他們的随從伴當,再沒有别的值得人格外關注或多看一眼的一場。

  這不會是大半天的遇見鬼了吧?

  他本想把這來路不明的信扔了,手都已經擡起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信打開了。

  說不定有什麼讓他感興趣的内容呢。

  他這麼想着,然後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隻一眼,他的臉色瞬間大變,臉上宿醉的紅暈也在順便轉化為鐵青。

  随侍的小厮關切中還帶着幾分讨好的的問道:“侯爺,出什麼事了?
這這這信好像是突然飄過來的,不如讓小的帶幾個人去把那裝神弄鬼的家夥搜出來?

  蘇契忽然轉頭看了随身小厮一眼,這一眼充滿了警惕和懷疑,兩隻眼袋耷拉着,更顯出幾分頹然和陰沉。

  小厮被他看得心頭一跳,慌忙低下頭去不敢對視,不知這信中寫了些什麼,竟惹得侯爺這樣生氣,仿佛要殺了他似的。

  蘇契把打開的信紙重新折疊起來,疊了一折又一折,直到再也彎折不過來,他才将它藏在手心裡,暗沉沉的一雙眼睛裡有暗芒不停閃爍。

  他又轉頭往周圍掃視了一圈,這一刻,突然有了一點曾經位高權重的威懾。

  可惜,他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他在這兒站了這麼久還不離開,也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身後花樓的鸨媽扭着腰肢走出門來,嬌聲問道:“侯爺可是舍不得鴛鴛?
不如就别這麼急着回去了,上樓再讓鴛鴛伺候您睡個回籠覺?

  說着,她便自顧自的率先嬌笑了幾聲。

  若是平時,蘇契定要與她調笑一番,然而如今卻滿腦子都是信中的内容,心裡又驚又怒,一邊覺得是被人戲耍了,一邊又忍不住懷疑是否當真如信中所言?

  他一把推開想要把他拉回花樓裡的鸨媽,在鸨媽的“哎呦”聲中大踏步登上了馬車,又将門簾子重重一甩,驅逐了想要跟進來伺候的小厮,“走,回府!

  馬車緩緩駛出花街,朝着北鎮侯府走去。

  日上三竿,此時街道上車來人往的十分熱鬧,這些市井嘈雜卻讓蘇契太陽穴突突的疼,宿醉的眩暈又湧上了頭。

  他把剛才被他折疊成小塊的信又一點點攤開,努力瞪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看得十分用力,突然将它揉成一團又狠狠撕碎,朝外面喊道:“掉頭,去京城最好的醫館!

  貼身小厮在外面問道:“侯爺可是身上不舒服?
不如趕緊回府叫董大夫來看看。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本侯的事何時輪到你來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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