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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 210章 為打賞加更

喜盈門 意千重 3787 2025-02-21 09:58

  210章為打賞加更

  洪水淹沒了下遊兩個縣和周邊的萬畝良田。
(頂點手打)短暫的慌亂後。
洪知府非常鎮定地緊急上奏朝廷,隻說天災,請求撥款赈災,開倉放糧。
在朝廷下一步指示到來之前,把自己的家産捐了一半出來,買糧赈災,又動員水城府的富紳們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他自己帶着人,吃住都在救災前線,身先士卒,公而忘私,忙得熱火朝天的。

  可是在他私人招募的赈災活動途中,災民吃到了黴米,于是就有人懷疑他私吞了富紳們捐贈的救災銀米,以壞充好。
以此為導火索,先是災民聚衆鬧事,接着有人狀告他,說是堤壩自他上任以來都不曾整修過,此次災禍非是天災而是已經去了好幾日的欽差大人,突然去而複返。
扛着尚方寶劍住進了水城府衙。
昨日還在威風凜凜,受盡吹捧的洪知府被捋去烏紗,成了待罪之身。
平時與他走得最近的周同知等品秩較高的官員雖未有明确的罪名,卻也被看管起來。

  先前和藹可親的欽差大人猛然間變了臉色,懷疑有理,整個水城府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成了懷疑對象,一時之間人人自危。

  明菲也害怕,因為洪知府的前任是蔡國棟,她隻怕堤壩一事會牽扯到蔡國棟。
龔遠和分别給蔡國棟和蔡光庭各發了一封急信後,安慰明菲:“既然嶽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說他還會不會留下這麼大的不是給人抓呢?
”他覺得蔡國棟雖然愛财卻不貪财,知道輕重,知道底線,要命的事兒是不會沾的。

  話雖如此說,明菲卻覺得,蔡國棟不可能真的幹淨。
自蔡國棟做上知府以後,家裡的情形一日好過一日,她心中是有數的。
睜隻眼閉隻眼還好,就怕上面真的查。
這些官員們,又有幾人是真的禁得起查的?

  龔遠和見她實在擔憂,便叫她出門去走走散心。

  花婆子給明菲出主意,建議她去敕造的天慶觀拜訪宋道士,還可以順便拉拉關系。
明菲卻覺得,這個敏感時期,她還是不去的好。
龔遠和笑道:“你就算是去了也遇不到人,守真子道長早就領着一群人去下遊施藥了。

  明菲決定約陳瑩一道去看看周夫人和周清。
周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一定擔憂得很。

  周家卻也沒明菲她們想象的那麼冷清寂寥。
訓練有素的仆從在管事的指揮下,來來往往地做事,顯得還很匆忙,隻是府裡的氣氛顯得很壓抑。

  周清清減了幾分,周夫人顯得很平靜,隻是心情不太好。
與明菲她們略略說過幾句,表過謝意後,就讓周清領她們下去喝茶玩耍。

  出了正房,周清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哭喪着臉:“我和哥哥不敢在我娘面前露出難過的樣子。
”少頃,又擡頭笑道:“我原以為,你們會第一個來瞧我,誰知道你們竟然不是。

  陳瑩有心調節氣氛,便撇撇嘴,笑道:“我們自然不是,你那錢秀才必然是第一個來的。

  周清不依地在她胳膊上使勁掐了一把,道:“我叫你使壞。
他不算啦!

  明菲笑道:“嗯,他是自家人,當然不算外人。
的确算不得。

  周清羞得滿臉通紅,跺着腳道:“是袁枚兒!

  陳瑩搖了搖扇子,驚異地道:“咦?
上次伯母生辰。
她不是氣得跑了嗎?
怎會這個時候來?
”不等周清回答,她又道,“我知道了,必然是來向你炫耀的。

  周清冷冷一笑:“她是來可憐我的。
那意思是,她去了撫鳴以後,說不定還能為我爹爹想點法子周旋周旋。
”她啐了一口,“我呸!
什麼東西!
還沒嫁過去就想要仗勢了。
也不知這勢是不是真的那麼好依仗。

  後天就是九月初一,袁枚兒這個時候還出來耀武揚威,這種心态真是讓人很無語。
明菲與陳瑩忙安慰周清:“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為了一個外人生這麼大的氣?

  周清卻伏在明菲的肩頭低聲抽泣起來:“我好怕。

  明菲與陳瑩忙扶着她坐到附近一處相對隐蔽的亭子裡,低聲安慰。
按說周同知到底有多大的罪,周夫人心裡應該有數,明菲瞧着周夫人的樣子還算鎮定,便也覺得周同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罪。

  周清哭夠了,低聲道:“我娘與錢家商量,婚期提前,下個月十六就要把喜事給辦了。
我哥哥的則推遲了。

  明菲和陳瑩聽了此話,心中一沉,這分明就是在做最壞的打算,在安置周清的退路。
難道說,周同知身上的罪也不輕?
二人對視一眼,卻不敢把話說出來,搜腸刮肚地尋了些理由寬慰周清。

  不知不覺間,天色見晚,周夫人派人來留明菲與陳瑩用晚飯,明菲與陳瑩又怎敢在這個時候給人家添亂?
約定到時候一起來送周清,辭過周夫人,各自回家。

  明菲的馬車行至途中,車夫突然笑道:“了不得。
女人也來行商了。
不坐車,還騎馬,真是了不得。

  明菲隔着紗窗望去,隻見不遠處一名戴了帷帽的藍衣女子騎着高頭大馬,身後跟了約莫有十多張裝滿東西的馬車,浩浩蕩蕩地在街上走着,看着就是行商的。
這樣的商隊,在水城府并不少見,隻是由女子領頭的,卻是有些少見。

  明菲便讓車夫去問:“你問問他們,做的什麼生意?

  車夫也好奇,停下馬車跑過去問了,對方笑道:“我們不是來做生意的。
是我們家小姐聽說這裡逢了災,便特意送一批藥材過來。
隻在水城府歇一晚上,明日還要啟程的。

  原來是義舉,衆人一時對那少女肅然起敬。
那少女聽見議論,似害了羞,把頭垂了下去,埋着頭隻管往前走。

  花婆子在垂花門口迎着明菲,道:“奶奶快去收拾收拾,老爺回來了。
大爺已經先過去了,吩咐您一回來就趕緊過去。

  龔中素回來了?
這麼快?
明菲有些意外,腳下不停。
邊飛速往裡走,邊聽花婆子彙報情況:“老馬看見的。
隻是一張馬車,隻帶了一個婆子一個丫鬟和一個小厮,箱籠也隻有三四個。
老爺穿着青布衣衫,姨娘穿着月白色的小襖和墨綠色的裙子,頭上隻有一根銀簪子。
去拍隔壁的門,門房一時還沒認出人來,等到認出來了,全家都哭作一團了。
因算着奶奶很快就要回來,就沒派人去接您。

  聽這個意思,似乎是龔中素混得很差啊。
别人就算是被罷官。
好歹箱籠仆從也還是有一堆的,他老人家卻混成這個樣子,真是凄慘。

  第一次見公爹,務必以端莊大方為重。
明菲換了套粉藍色的折枝菊花紋暗花緞裙襖,對着鏡子看過沒有大礙了,方領着花婆子和金簪去了隔壁。

  到了安閑堂,還不曾進院子,就聽見裡面哭聲震天響。
龔二夫人的女高音很突出,凄厲的嚎着,朱姨娘的女低音聲音很有實力,顫顫巍巍。
二人比着賽的哭,仿佛誰哭得好,誰就最心疼龔中素。

  看見明菲進門...[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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