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自受!
“都圍在這裡做什麼?
”
混亂中,一道淩厲的男聲在衆人身後響起。
狹窄的走廊上,曼婷美容美發店的工作人員齊齊回頭,看見了一群軍人。
他們剛開始是害怕,接着就激動起來。
“軍人同志!
你們趕緊去救救我們的老闆!
她被人關在包間裡了!
”
頭發淩亂的小芳撥開衆人,快步來到最前方,對着領頭的廖明宴焦急地說道。
“我們老闆就住在819軍區的,是軍嫂!
她丈夫是羅營長!
”
廖明宴眉峰狠狠一皺,右手往前一揮。
“我們走。
”
“是!
”
小芳高興起來,轉身:“我給你們帶路!
”
“快快快!
都讓開!
别擋着路!
”
小芳在店裡是有些地位的,喬曼婷很器重她,店裡的員工一見她,立馬閃開,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跟着趙老闆一起過來的兩個男人本來醉醺醺的,一看情況不對,腦子瞬間清醒了。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跟着乖乖閃到一旁,如同兩隻鹌鹑。
廖明宴走到包間門口,隔着木門已經聽見了裡面的聲音。
他臉色難看,擡腳猛力一踹!
包間内。
趙老闆正壓在喬曼婷身上,為溫軟的觸感迷醉,手往下伸,想要脫下她的褲子。
門突然被踹開,他憤怒不已。
赤紅的雙眼瞪向包間門口。
“我是哪個小癟三敢壞老子的興緻?
!
”
等他看清廖明宴身上穿着的軍裝,瞬間消音,臉上表情僵住了,本來強行按在喬曼婷身上的手也軟了、松了。
喬曼婷趁機從他身下滾了出來,雙手死死拽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她的上衣扣子已經全部被扯掉了,現在全靠雙手攏着,要是稍微松開,就會暴露出裡面的内衣和遮不住的肌膚。
她驚魂未定地縮在按摩床床尾,身體蜷縮着,隻露出一顆腦袋盯着包間門口。
趙老闆粗喘着,眼神遊移不定。
“是廖長官啊……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
廖明宴臉色鐵青,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邊上扯下一條寬大的毛巾,把它抛給喬曼婷。
“趙鋼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強迫婦女是要被槍斃的!
”
趙老闆,全名趙鋼鐵,家裡是祖傳的工人,三代人隻出了他這個男孩,幾乎是全家供養他一人,把他養得白白胖胖。
自從個體戶開始後,他跟風賺了不少錢,搖身一變成為了趙老闆。
其實最主要的來錢路子是倒賣貨品單,簡稱批條。
現在是賣家市場,個體戶想要做生意拿貨,必須先搞到批條,才能去工廠付錢提貨。
倒賣批條來錢很快,還沒什麼成本。
這樣的好日子,趙鋼鐵已經過了半年多了,财富積累過快,他整個人飄得厲害。
陡然聽見廖明宴說要挨槍子,趙鋼鐵直接愣住了,磕磕巴巴起來。
“哪有這麼嚴重……”
“不嚴重?
”
廖明宴冷笑,上前兩步直接扣住他,随手從身上扯下來一根繩子,捆住他的雙手。
“那你跟我去公安局走一趟。
”
“唉唉唉!
廖長官,别這樣啊!
我是被冤枉的!
我什麼都沒做!
我就是跟喬老闆私下說說話!
”
見廖明宴來真的,趙鋼鐵有點急了,邊大聲喊冤,邊朝喬曼婷的方向死命伸腦袋。
“喬老闆!
你趕緊跟廖長官解釋一下啊!
”
喬曼婷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眶還是紅的,直勾勾的看向趙鋼鐵,一言不發。
趙鋼鐵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嘴角卻忽然上揚。
“喬老闆,我可是你這裡的常客……每個月都要消費好幾百塊的……”
喬曼婷身體顫抖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對,從他眼中看見了赤裸裸的威脅。
要是自己再不開口幫趙鋼鐵說話,他絕對會把店裡的秘密都抖出來。
到時候……
别說是離開雲城、遠走高飛去過好日子了,估計她喬曼婷要把牢底坐穿!
喬曼婷這段時間一直在裝聾作啞,好像自己是一家正經經營的美容美發店。
但實際上,這家店早就按照兮兮的要求,變成了一家專門收集信息的地方。
男人的嘴在什麼時候最松?
要麼是酒桌上……
要麼就是床上……
喬曼婷眼神微動,扶着床起身。
“廖副營長,我沒事。
剛才我們是在正常聊天……”
廖明宴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确定?
”
喬曼婷用力點頭:“我确定。
”
說完話,她又略帶疑惑地問道:“廖同志,你怎麼這時候過來?
是有什麼事嗎?
”
“有一點小事。
”
廖明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笑着對喬曼婷說道。
“我們回駐地再說吧?
”
喬曼婷想了想。
她在店裡等了這麼久,兮兮都沒有過來,也确實需要回去看看。
眼神瞥了眼趙鋼鐵。
而且,她也怕再在這裡呆下去,等廖明宴等人走了,這個趙鋼鐵又會犯渾,到時候也沒人能再來救她了。
“好,廖同志,我跟你一起回去。
稍等一會兒,我換身衣服。
”
有廖明宴在這裡,趙鋼鐵和他的兄弟們都不敢造次。
喬曼婷攏着毛巾出了包間。
小芳趕忙扶住她。
“小芳,你有備用衣服嗎?
借我一套。
”
“好的,喬姐。
”
私底下,小芳都稱呼喬曼婷為喬姐。
兩人攙扶着走遠,遠離人群後,小芳這才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說道。
“喬姐,我們店這樣發現下去不行……要麼我們把二樓關了吧?
”
喬曼婷其實也如驚弓之鳥,但是轉念一想,她馬上就要遠走高飛了。
“不用,趙老闆隻是喝多了……”
小芳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看見她的表情後,又忍下了沒有再多說。
——
趙鋼鐵被放開了,出了包間就帶着自己兩個兄弟快步離店。
他的兩個兄弟直到走出店面好幾百米,這才敢大聲說話。
“趙哥,你真牛逼啊!
竟然能從廖明宴的手裡跑出來!
”
“那是!
你也不看看,你趙哥我是誰!
”
趙鋼鐵吹牛不打草稿,右手大拇指都快指到天上去了,隻是手腕上的那道紅痕着實打臉。
“趙哥,那個喬曼婷真不識好歹,你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
”
另外一個兄弟也開始點火。
趙鋼鐵酒氣還未散,被他如此提醒,立馬回想起了剛才那滑膩的觸感和溫軟的嬌軀。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飾。
“她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
——
喬曼婷換好了衣服,跟着廖明宴等人回了軍區。
“廖同志,你想跟我說什麼?
要不我們在外面找個地方?
”
進了軍區範圍,廖明宴就懶得做戲了,背在身後的手指微動。
兩個軍人立馬上前,一左一右把喬曼婷給扣住。
喬曼婷驚訝得瞪大眼睛:“廖同志,你們這是做什麼?
!
為什麼抓我?
”
“等到了審訊室,你自然就知道了。
”
廖明宴面無表情。
“帶走!
”
“是!
”
喬曼婷愣了好幾秒,心跳突然猛地加快。
兮兮今天沒有如約而至。
或許并不是因為她遲到了……
而是因為她被抓住了……
不!
不可能的!
兮兮身手非常好!
也很擅長僞裝!
懷疑所有人都有可能,就是懷疑“八歲”的兮兮絕對不可能!
冷靜!
冷靜!
喬曼婷的指甲狠狠紮入自己的掌心,劇痛讓她勉強冷靜了下來。
“廖同志,我們家老羅也在團長那裡嗎?
”
問具體的消息,以廖明宴的謹慎是絕對不可能透露的。
但是,如果是問自己的丈夫,或許,他能夠有隻言片語。
廖明宴看向她,語氣平靜:“不清楚。
”
喬曼婷瞬間洩氣,不再多說什麼,垂頭喪氣地被帶走了。
——
幾天後。
安念拿到了自己的勳功章!
很重的一枚,放在掌心沉甸甸的。
她高興得不行:“這是我第一次拿到勳功章!
元元,你把錘子和釘子找出來給我!
”
于路遠見她已經開始搬椅子,有些好笑。
“你是想要把它挂起來?
我來給你幫忙。
”
安念推拒:“不要,我自己來。
”
“成!
”
于路遠把錘子和釘子遞過來,一手扶着椅子,一手虛虛托着她的腰。
安念選了個靠近于路遠那些獎章大約幾厘米的位置,釘入釘子,把自己的勳功章挂了上去。
她細心地調整了一下,然後轉身,跳下椅子。
推開于路遠的手,小跑着到了幾步之外,欣賞了一會兒。
“以後這面牆就是我們的榮譽牆。
”
于路遠笑着點頭:“可以呀,等你拿到三好學生的獎狀,也貼上去。
”
“大學裡也有三好學生的獎狀嗎?
”安念非常感興趣,“那我一定會拿到的!
”
“我相信你。
”
随着勳功章一起來的還有喬曼婷和兮兮的消息。
具體的事情,姚政委沒有說得太清楚,隻是透露了一些,那個兮兮果然和境外組織有關系。
喬曼婷被她忽悠得不清,竟然想跟她一起走。
他們審問之後,對方毫不隐藏地就直接說了,帶喬曼婷出境後會直接賣掉她。
不管是整個賣,還是拆分賣。
喬曼婷親耳聽見了這句話,整個人直接瘋魔了。
“唉,羅營長挺慘的……”
于路遠摸了摸她的腦袋:“别想那麼多,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
“嗯。
我種的茶葉又冒新芽了,等會兒我們去采下來呀。
”
“好,我幫你翻炒。
”
安念眉眼彎彎,抓住他的大掌把玩着。
于路遠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念念,你的空間裡放一個啞鈴吧。
下次砸人可以直接扔出去,比木架子管用。
”
“哈哈哈,好的呀。
對了,她沒有多說什麼吧?
”
安念問的是那個“八歲”兮兮的口供。
于路遠壓低聲音,說道:“沒有,她說自己記不清楚了。
”
安念輕輕舒了口氣:“幸好我給她催眠了一下。
”
讀取記憶和抹消記憶,是修真界大能慣用的,安念上輩子也屬于大人物之一,自然熟悉得很。
安念現在等級非常低,消耗所有靈力,也就隻能模糊掉幾秒鐘内的記憶。
這也是她敢在海裡直接拿出木架砸人的底氣所在。
——
7月随着遊泳比賽的落幕而過。
8月在清大的錄取通知書到來時,熱鬧了一陣。
好像轉眼就到了9月,安念和于路遠重新打包行李回到了京城。
他們的四合院依舊漂亮、甯靜,院中的樹長得郁郁蔥蔥,葉子一點都沒有要發黃的迹象。
“你們一走就是大半年,院子我時常會讓人過來看看……”
公二胡同的梁主任依舊非常熱情。
安念在離京之前曾經托她照看一下自己和師父的院子。
梁主任和喬永生是老熟人了,之前也得到過安念不少禮品,還和李玉梅一起練過氣功。
“謝謝梁姨,多虧了有您,不然我這個院子還不知道會破敗成什麼樣呢。
”
安念笑呵呵地挽住她的手,親昵得很。
他們夫妻倆剛從梁主任家出來。
過去拜訪的時候,送了不少禮,包括京城這邊很少能吃到的海鮮和一些港城才有的巧克力、糖果等。
把梁主任的小孫孫哄得蹦蹦跳跳。
“跟梁姨客氣什麼。
”
梁主任臉上的褶子都笑出來,把安念之前托她保管的鑰匙還給了她。
“你們夫妻倆剛回京,肯定有不少東西要收拾。
我這就先走了,你們有事直接去街道辦,我今天都在那裡。
”
“好嘞,梁姨慢走。
”
安念朝她揮了揮手,等梁主任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拐角,這才關上院門。
内院,于路遠已經把手裡的行李都放了下來,拿起了掃帚打掃衛生。
“我也來幫忙!
”
安念擰了毛巾,也開始擦拭灰塵。
京城最大的缺點就是灰塵大,空氣濕度又低,房子幾個月沒人住,積累了厚厚一層灰。
忙碌了好久,鍋裡的水燒了五六鍋,他們倆才把房子整理好。
狠狠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安念拉着于路遠去學校報到去了。
清大的報到時間有足足九天。
按照慣例,前三天是本市和周邊城市。
最後三天是給偏遠地區的學生趕路用的。
安念自覺自己是本地人了,選了第一天去報到。
她是第三批統招大學生,學校已經有了足夠的經驗,報到的地方都安排了人接引。
流程走得非常順。
她分到了女生宿舍三棟303。
被子、鋪蓋等都由學校提供了,安念領完東西,于路遠幫她送到宿舍内。
她竟然是第一個進宿舍的。
“幸好床架子上都貼了名字,不然我的選擇困難症就要犯了。
”
安念笑了起來,在靠近陽台的床鋪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宿舍内一共四張床,都是上床下桌,加上外面還有一個可以晾曬的陽台,配置可以說是非常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