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渣男逃婚,她轉身嫁給了太子

第228章 這才拖到了如今

  “母妃說的是。”三皇子不敢直視藍貴妃的雙眼,隻連連稱是。

  “去吧!”藍貴妃看着賞心悅目的作品,把手中的剪子放下,笑意盈盈地道。

  自家傻兒子在計謀上,确實是不如那位太子殿下,但是眼光比起那位,确實還算不錯。

  至少兩位鐘氏女,那位姿态做作的鐘二小姐,他看不上眼半分。

  這讓她很是滿意。

  禮部的人,到秦钊家中尋人時,撲了個空。

  秦钊的屋子像是許久沒有人打理過一般,落了一層灰。

  幾位被派來尋人的禮部官員面面相觑,這位春闱的新科探花,不會是已經出了意外吧!

  幾位禮部官員面色很是難看,這份差事,上面還在關盯着,若是沒有把人帶回去,他們的烏紗帽也要不保啊!

  “派人去尋。”幾位官員當機立斷地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隻是這位秦探花的運氣着實不好,多年苦讀,一朝高中,本能進翰林院,前程似錦。

  卻不想,不知得罪了誰,先是被打破了相,後又被打斷了腿。

  儀容不端,身有殘缺,這事自然就黃了。

  明明是個探花郎,偏偏有名無實,空得名頭,身無官職。

  而這時京城最大的賭坊金玉滿堂,人聲嘈雜,而其中一張桌子上,秦钊早已經殺紅了眼。

  随着夥計手裡的骰盅落在桌面上,一聲吆喝:

  “買大,買小,買定離手。”

  “秦探花,快快,咱們這把要買什麼?”

  “就是,咱爺們今兒能不能吃上肉,全靠秦探花了。”

  秦钊周圍的人調侃催促道。

  秦钊看着面前的一疊銀票,受着周圍人的追捧,有些飄飄然。

  誰曾想到自己還有今日這等财運?

  小柔姑娘果然是自己的貴人,想到小柔那妖娆妩媚的身段,秦钊更是心神蕩漾。

  随意地抽出一張銀票,壓在大上。

  身後跟風的人一擁而上。

  夥計眼角的餘光看了下左側,角落處已經喬裝過的三皇子,取下手上的指環抛了抛。

  夥計眼簾微垂,桌面上的手指微動了下。

  “封盤。”旁邊的沙漏最後一點沙落盡後,夥伴高喝一聲。

  打開面前的骰盅。

  “二二三,小。”

  旁邊的夥計,把押在大上的銀子掃回。

  秦钊呆在了原地,随後便是不服,拿出幾張銀票,再次押到剛才的位置。

  這次夥計如他所願般地開了他所押的大。

  秦钊收回雙倍回到手中的銀票,紅了眼,在身旁的哄鬧中,再次下手……

  直到……手中的銀票都到了夥計手裡,一張不剩。

  他終于慌了。

  夥計對他笑着道:“秦公子,可還要繼續?”

  “以秦公子的實力,這點錢算什麼呀!大夥們,你們說是不是?”旁邊一瘦小男也起哄道。

  “就是,你這夥不上道,這不是看不起咱們秦公子……”

  秦钊看着骰盅再一次在眼前打開,像有魔力一般,狠狠地對夥計道:“繼續。”

  說完從腰封上取出一個不起眼的荷包,取出一張被疊折起來的紙張。

  “這是本公子屋子的地地契,怎麼也值個三五百兩銀子。”

  “秦公子果然有實力。”夥計谄媚地笑着從他的手中取走契書。

  秦钊心一慌,下意識地收緊手心,想把契書收回。

  賭坊的夥計這種事情做過無數次,早已經是個人精,他剛有反悔的苗頭,那契書在夥計的手中早已經轉了幾手,換成了四張銀票放回他的手中。

  拿着手中的銀票,秦钊有一瞬間的心慌。

  他這會看似風光有實力,内裡……這張地契,已經是他最後的底牌。

  賭坊的夥計哪裡允許他反悔,眼角的餘光看到角落裡的人,已經悄無聲色地離開。

  看向秦钊的眼中隻剩下貪婪,從來沒有人能那麼輕易地從他們賭坊走出去。

  那位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完,這位秦公子接下來的下場,可就是他們賭坊說了算。

  過了三更,秦钊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裡褲,被丢出賭坊的大門。

  秋日的夜裡,已經很涼,秦钊被冷了個激靈,腦裡算是清醒了幾分。

  可為時已晚,他把從鐘梨棠那兒得來的銀子全輸光了。

  還有自己的屋子。

  他現在真的無處可歸了。

  “給老子快點,若不是看你還值幾個錢,你以為老子樂意把你養這麼大?”

  一個眼熟的人,扯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丫頭從他身旁走過。

  這是……今天賭坊裡在他旁邊,一起下注的男人。

  秦钊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爹,我會乖乖聽話的,你不要把我賣掉,我會做飯洗衣,好好伺候你……爹,女兒求你了……”

  “呸,你個賠錢貨,不把你抵押掉,青娘怎會借銀子給我?”男子罵罵咧咧地扯着她,大步往前走。

  小丫頭似知道今日逃不過此劫了,不再哀求,隻剩下低低的泣聲。

  這些與他都無關,讓秦钊神情一振的,是男人話裡的另一件事。

  借銀子。

  秦钊捏緊自己手中,這是他身上除了裡褲之外,唯一沒有被賭坊收走的物件。

  官印。

  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到翰林院報到。

  可這個報到期有一年的期限,翰林院編修,雖然隻是個七品小官,在這京城甚至連個站腳的位置都沒有。

  但是再小,也是官。

  隻要是官,它就值銀子。

  秦钊拿緊手中的官印,遠遠地跟在那男子身後,看到他進了巷子的最裡面,敲開了一戶院子的門。

  開門的人是風情尚存的一位婦人,兩人低聲交流了幾句。

  男人把手中的小丫頭給婦人帶進了院子裡,不一會婦人出來,給了男人一個鼓鼓的荷包。

  看到這裡,秦钊記下院子的位置,轉身悄然離去。

  離開時,細看他走路的雙腿一瘸一拐。

  東陵國法,身體有缺者,不得為官。

  這才是他舍得把官印換成銀子的原因,此事又不能明面地出手,這才拖到了如今。

  他知道,能在京城裡做這種買賣的,背地裡,定是有身份的。

  他要把官職換成銀子,僅有官印是不夠的,還得有文書。

  有了文書和官印,這才能到翰林院領取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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