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直接給你撕開
這個衛生所是上面的特批資源,醫生也是。
嚴醫生是個女的,下派的正經高級人才。
她是認識趙映紅的,但也架不住她對著趙映紅就是一頓噴。
「早知道你們這地方經常有打老婆的,但是從來沒見過打成這樣的!」
「這是虐待婦女了,要抓去勞改的!」
「你們秦家屯還號稱是條件最好的大隊了,竟然還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婆婆和你是怎麼做工作的?!」
「你們也是女人啊!看看她身上那些新傷舊傷,看得下眼嗎?!」
趙映紅被罵得滿臉通紅。
是了,這是她們工作的失誤。
尤其是嚴醫生還非常生氣地道:「我本來對花大姐印象非常好的,覺得她這個婦女工作做得比城裡的婦女主任都不遜色,結果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趙映紅囁囁地也不知道說啥……
白玉本來想打一下圓場的。
這時候王蓮連忙撐起了身子,道:「不,不是,她,她不知道……」
趙映紅沒想到王蓮會幫她說話,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王蓮解釋道:「是,是我,沒用,被人打了,不敢說。」
嚴醫生就道:「那她們知道了就送你過來了是吧?」
王蓮拚命點頭:「嗯,嗯……」
嚴醫生轉而去噴王蓮了。
「婦女能頂半邊天,男女平等是社會主義原則,你怎麼就不能硬氣一點呢?你身上還有舊傷,第一次挨打的時候怎麼能不說呢?!」
「挨打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保護自己,被人打死了都不冤!」
「像你們這種自己沒有抗爭意識,不是我嚇唬你,之前靈水村有個被反覆家暴的,她現在上門來我都不給她看了!」
王蓮被罵得瘋狂點頭,一直:「嗯,嗯……」
最後還是趙映紅上前去,把大發脾氣的嚴醫生勸走了。
但嚴醫生的態度也算是給她敲了一下警鐘了。
秦家屯如果處理不好這個事情,真的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
趙映紅跟白玉說了,回去之後就直接告訴花大娘這個事情。
白玉也清楚她一定能說到做到,身心輕鬆愉快地回了家。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秦小樹黑著臉站在那。
「你是不是去王蓮家了?!怎麼不帶我?!」
白玉美滋滋地道:「沒事啦,收網啦!」
秦小樹愣了一下,連忙爬過來:「咋說?」
其實白玉之前那搞來搞去一大套,秦小樹根本就沒看懂。
但他潛意識覺得,白玉應該是能做成的。
就是沒想到這麼快,白玉就說成了。
「你去趙家聽消息吧,聽了你就知道了。」
秦小樹連忙飛奔了出去。
不過跑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他道:「給我捏點之前那個飯糰團,我等下回來還要吃!」
然後才跑遠了。
白玉笑了一聲,把秦小果放下了。
「我哥真高興,真呀真高興。」秦小果道。
白玉一邊進屋收拾,一邊隨口道:「是啊,也不知道他為了啥。」
「因為他要娶青青姐當老婆啊。」秦小果道。m.
白玉:「……」
這話她是第一次聽,真的。
「寶,你咋知道的?」
白玉一邊說,一邊把柴火往小果空間塞。
她早就想把柴火堆換個地方了。
秦大山可能是傻子吧,把柴火放在柴房位置最好的地方,也就是窗戶底下。
下雨被雨飄,出太陽被暴曬。
但因為數量太大了她就沒挪。
窗檯底下還有一堆呢,她也想挪地方。
這會兒可好了,她把柴火全都塞到小果兒空間裡,小果兒又感覺不到重量,就能一次搬運了。
秦小果道:「因為他屁股被青青姐姐看了。」
白玉奇怪地道:「你聽誰說的啊?」
「那天青青姐說的啊。」
白玉終於想起來了,她第一次去王蓮的時候,讓秦小樹抱著小果在門口等。
後來王蓮又把趙青青勸了出去。
那段時間三個小孩一塊兒呆著。
白玉突然大開腦洞。
難道他們這就「私定終身」了?!
不能吧?!
七十年代的小孩能這麼早熟?!
秦小果搖頭晃腦地道:「青青姐罵我哥,說……」
她還後退了一步,努力學習了一下趙青青的兇樣。
「你再說廢話,我就把你屁股被我看了的事情說出去!」
白玉:「……哦。」
原來如此。
她停止了腦補,努力搬柴。
小果的空間把上百斤柴火全都裝了進去,而且白玉還給碼得整整齊齊的。
然後她邁著小短腿跑到白玉指定的地方,晃著小腦袋。
「嘩」的一聲,啥樣擺進去就啥樣吐出來,在地上放得滿滿當當,整整齊齊。
「果兒,跟媽去搬外頭的。」白玉道。
秦小果道:「好嘞!」
用同樣的方法把家裡的柴全碼好了,娘兒倆一滴汗都沒出。
她又在之前臨窗的地方挖了個排水出去,以後她家終於有個正經澡堂子了。
幹完這些,她開心地抱著秦小果親了親:「果兒,你真是娘的好幫手。」
秦小果不好意思地在她懷裡轉腦袋:「嘿嘿,嘿嘿……」
……
秦小樹去了趙家聽八卦。
結果就發現趙映紅回家之後直接跟二老都說了。
趙大民自然是喊冤的,說是小寡婦誣陷他。
平時都是二老罵得兇,趙映紅會幫著說兩句圓話。
但這次二老都傻了眼。
因為這事兒……太大了。
當父母的一時之間又驚又怒,又有點不知所措。
反而是趙映紅的態度異常堅決。
她對二老道:「這事兒如果不鬧明白,王蓮就不幹了,我們大隊上婦女工作做不好的名聲也會傳出去。」
趙大民吃驚地道:「你要向著那破鞋啊?!媳婦,我可是你男人,你孩子的爹!」
趙映紅甩開他:「你要是冤枉的,查一下你怕什麼!」
「我怕有人潑我髒水啊……」
「有爹和媽在,誰敢潑你髒水!」
老趙還沒吭聲,做婦女工作的花大娘站了起來。
花大娘是國字臉,平時給人的感覺就很嚴肅了。
這會兒她的臉就陰沉陰沉的,看起來非常嚇人。
她問趙大民:「那寡婦說的是真的?」
事已至此,趙大民也不急著喊冤了。
他這種廢物,父母又都強勢,常年在父母眼皮子底下討生活,導緻他心眼子比較活泛。
此時被逼到這份上了,他咬緊牙關,竟然還生出了一條奸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