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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 捧着捧着就摔了

  “真巧啊!”夏清洲笑着招呼。

  隻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在南州的時候,明子顔沒少‘欺負’他,他作為一名男子,當然不可能與一個小姑娘計較,以至于現在看見她就覺得瘆得慌,想要躲起來。

  “夏大人,你這樣鬼鬼祟祟的,就不怕被當作奸細讓這宮裡的暗衛殺了?”明子顔提了提肩膀上的藥箱。

  夏清洲說道:“我剛才看見這裡有隻鳥,想着從來沒有見過那種顔色的,有些稀罕,便在那裡多看了會兒,哪有鬼鬼祟祟?”

  “鳥呢?”

  “飛走了。”

  明子顔嗤了一聲。

  她提着藥箱準備離開。

  夏清洲見她要走,松了口氣。

  然而,明子顔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她用懷疑的眼神打量着夏清洲,說道:“你是個男人吧?”

  夏清洲:“……”

  “看來不是。”

  “誰說我不是了?”夏清洲沒好氣地說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你既是男人,看不見我提着這麼重的藥箱嗎?你給我拿着。”說着,明子顔把藥箱塞到夏清洲的懷裡。

  夏清洲連忙接住。

  明子顔這藥箱裡不僅是醫療工具,還有許多瓶瓶罐罐的藥材。據他所知,有些藥材還是救人的珍貴藥材,有錢也買不着。

  “我們又不順路,為什麼讓我為你提?”

  “你不是去皇後寝宮的?”

  夏清洲無話可說。

  “皇後娘娘的身體怎麼樣?”

  “挺好的。太醫院的馮太醫的确是婦科聖手,最近我跟着他學了不少。”明子顔嘟囔,“我幹嘛對你說這些?”

  “你不是向來心高氣傲嗎?你可是藥王谷的弟子,我以為你們藥王谷的人看不上外面的大夫,沒想到你居然會承認自己不如别人。”

  明子顔停下腳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瞧不上外面的大夫了?我們谷主說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藥王谷的醫術并不是萬能的,身為一名醫者,我們要集百家之長,盡可能的為病患治好疾病。我們從來不是萬能的,但是為了治病救人,我們可以不停地學習新的醫術,隻要對病人有利,哪怕是路邊的乞丐,九十歲的老者也可以做我們的夫子。”

  “你們的谷主真是一名智者。”

  “那是當然,要不然也不會成就藥王谷。”

  “馮大夫的确是整個太醫院裡最擅長婦科的聖手,據說連當今的長公主也是他接生的。之後宮裡的妃子們生病,要是有妃子小産,也是他處理的。”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皇後寝宮。

  陸芷雲見明子顔回來,說道:“聽說你出去義診了,這次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之前的幾個病人都有所好轉,我便回來了。本來我應該去貧民街義診的,但是今天天色不早了,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扔在宮裡,打算先回來,明早再出宮去義診。那時候馮大夫也能從宮外進來,就當是與他替崗了。”

  “那你們挺湊巧的,居然一起進宮。”

  “我們在宮裡遇見的。”明子顔說道,“我還有幾味藥需要調配,先去藥房了,用膳的時候再叫我。”

  說着,從夏清洲的手臂上拿下她的藥箱。

  夏清洲看着明子顔離開,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接過白芷遞來的茶水喝着。

  “這位明姑娘太兇了,每次見着她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我之前到底怎麼她了?”

  “你沒有印象?”

  “沒有啊!”

  “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提示?”

  “快說。”

  “先說說你怎麼上書讓安國公世子做戶部侍郎的事情。”

  夏清洲說道:“這次的事情最可疑的就是那個安國公世子對吧?”

  “的确。”

  “當初他主動請纓接下這個攤子,我們就懷疑過他有什麼目的。物資沒了,他受了重傷,瞧着好像他也是受害者。然而,我們排除了各種可能性,那個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最明顯的事情,但是我們苦無證據證明。或許對方就是知道咱們這種情況,所以才敢這樣有恃無恐。我上書說讓他做戶部侍郎,就是把錢袋子交到他手裡,要是再發生什麼事情,他就算百口也難以狡辯。當然了,同時也是引蛇出洞。”

  “你見過這個任寒琨了?”

  “他受了重傷,我與他又有喝酒的交情,當然應該探探病什麼的。”

  “你什麼時候與他有交情了?”

  “我與誰沒有交情?你可以去問問,朝中這麼多人,大大小小官員那麼多,哪個我不認識?哪個跟我沒有喝過酒?”

  陸芷雲笑道:“喝花酒?”

  夏清洲:“……”

  他摸了摸鼻子:“皇後娘娘,我可是正經人家的男兒,你别污蔑我的清白。”

  “子顔說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就是在青樓,你與幾個纨绔子弟喝酒,還從那幾個纨绔子弟手裡搶走了她,之後……”

  “等一下……”夏清洲打斷陸芷雲的話,“我知道了,我想起來了。在幾個月前,我的确從幾個二世祖的手裡救下一個被騷擾的姑娘。當時她戴着面具,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可是她越是這樣,那些二世祖越覺得有意思,青樓裡的姑娘都見過了,突然出現一個神秘的,就想摘她的面具看看她。”

  “如果她就是那位姑娘,那我救了她,她不是應該感激我嗎?為何處處看我不順眼,還總是找我的麻煩?”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可以自己問她,或者好好回憶之後你們發生了什麼。”陸芷雲見夏清洲終于弄明白了兩人的恩怨,給了他一個提示。

  夏清洲輕輕地搖頭:“我那天喝得有點多。那天我是為了套一位大臣的話,想查一個案子,為了讓對方信任我,所以我也沒有少喝。我隐約記得這麼一件事情,但是後來酒意上頭,别的我真的是想不清楚了。難道我吐她身上了?”

  明子顔有輕微的潔癖,要是他真的幹出那樣的事情,被她這樣對待也不冤枉。

  “下次我會向她道歉的。”

  白芷壓低聲音對陸芷雲說道:“雖然明姑娘也沒有說具體的事情,但是我從她的話語裡感覺得到應該不是這種‘小’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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