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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 到達寢室

辣妻重返1980 明中月 6233 2025-06-14 15:27

  

  還是全國糧票。

  這可不是有錢能買到的東西。

  周緻遠輕描淡寫,「單位發的,我又找人換了一些。」

  顧寧捧著錢和票,嘆了口氣,「你說你這麼好,讓我怎麼捨得讓你走。」

  錢她有,票也能自己想辦法弄到。

  但是,弄不到的是周緻遠的這一份細心。

  真的,這人細緻起來,顧寧覺得沒有哪個女同志能拒絕。

  更何況,周緻遠還生了一副漂亮的皮囊。

  周緻遠開著車子,轉了一個彎,避開了路人,「走?哪裡走。」

  他是不會走的。

  說句不該說的,他周緻遠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就隻有顧寧一個親人了。

  沒錯,在周緻遠的眼裡,顧寧既是他的愛人,又是他的親人。

  甚至,在以後,他們還會共同孕育孩子。

  顧寧笑,伸手去摟著對方脖子,「不走不走,陪我一輩子。」

  「嗯。」

  周緻遠很認真地回答。

  這讓,顧寧忍不住失笑,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在開玩笑的時候,卻很認真。

  去學校的路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一直到了學校門口,車子停在了外面。

  這是顧寧要求的,沒必要把車子開到裡面去招搖。

  她坐車來的初衷,也不過是為了方便而已。

  對於清大這個學校,她還是有著敬畏之心的。

  她一下車,後面的方靈鵑也很自覺,把車子停到了路邊上。

  說實話,不止是顧寧,連帶著她對待清大這個學校,也是有很崇拜的感覺。

  所以,根本不用顧寧說,方靈鵑自己就跟著下來了。

  下來之後,打開車子的後備箱,一件件東西地拿。

  顧寧也跟著動手,輕便的物品,都在她和方靈鵑手裡,就這差點還拿不下。

  稍微重一點的物品,都在周緻遠手裡。

  不得不說,周緻遠的能幹,他幾乎一個人就做了人家三個人的活計。

  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三個人基本都是拿得滿滿當當的。

  從校門口走到學校裡面,還有一段距離。

  一進去,就能看到有新生報道的地方,有不少老生負責在那邊接待。

  許是這會過了報道的高峰期。

  所以,那接待處的位置,也隻有三三兩兩的人。

  實在是,顧寧他們在路上耽誤得久了。

  本來在方家就耽誤了一些,在路上遇到祁念遠,又是耽誤了許久。

  反倒是,誤打誤撞,錯過了高峰期。

  還省得擠人。

  顧寧他們一到,那邊新生接待處的人,眼睛都跟著一亮。

  這幾位同學,樣貌都十分出色。

  「請問,這裡是建築系的報道處嗎?」

  顧寧提著東西,脆生生地問道。

  「是。」

  「你們誰是學生?」

  瞧著三人,反正那個男同志肯定不是,因為,那一身氣勢,瞧著就害怕。

  總感覺,對方能一拳砸到三個人一樣。

  「我。」

  顧寧說道。

  「那你來這裡簽個字,另外,把鑰匙領了。」

  聽到,那個男同志不是新生,周圍接待的老生們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和周緻遠這種人當同學。

  壓力太大了一些。

  等簽完字,領完鑰匙。

  「你去吧。」

  「你去。」

  接待處的幾個老生,都跟著互相推搡著,「要帶人去宿舍。」

  其實,對於大夥兒來說,看重外貌,但是也沒那麼看重。

  畢竟,能考到清大的,都是天之驕子了,大家更看重的是學業和成績。

  但是呢,有個長得漂亮的人,在跟前兒,總歸是養眼的。

  隻是,那新生漂亮歸漂亮,那男同志人高馬大,一身氣勢,就瞧著害怕。

  「算了,我來吧。」

  「你們守著這裡,接待剩下的學生。」

  有了組長的開口,大家頓時不再謙讓了。

  「我帶你們去宿舍。」

  「東西給我拿吧。」

  是一位很年輕的男學生,白襯衣,一身書卷氣,瞧著開口的語氣,很是沉穩。

  「不用了。」

  「我們自己能拿得下。」

  「哪裡有讓女孩子拿東西的道理。」

  對方調侃了下,隨即,從顧寧和方靈鵑手裡,各接過來了一個桶。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對方真的很有分寸感。

  他是從兩個女同志手裡,各自接了一個過來。

  沒有厚此薄彼。

  這讓顧寧和方靈鵑兩人對視了一眼。

  她們算是在生意場上混的人了,就沖著對方這一手,就能知道對方大概是個什麼人呢。

  「同學,你是什麼專業的?」

  顧寧問。

  「我是法律系的。」

  對方回答。

  旁邊的方靈鵑立馬接道,「厲害厲害。」

  「哪裡。」

  「我叫鄭清然。」

  他目光看向一直安靜的周緻遠。

  「這位同志,你是軍人嗎?」

  這話一問,顧寧他們都跟著愣了一下。

  周緻遠也是,半響,他頷首,「是。」

  「那我就沒看錯。」

  「你那一身氣勢,我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鄭清然說道。

  說完,他還補充了一句,「肯定不是普通軍人。」

  不是說,普通軍人沒這個氣勢,而是雙方的眼神不一樣。

  他直視對方眼睛的時候,有一種被對方看透的感覺。

  該怎麼形容那一雙眼睛呢。

  犀利,深沉,還帶著幾分殺氣。

  儘管,那殺氣藏得很深。

  但是,還是被他給鄭清然給捕捉到了。

  顧寧忍不住看了一眼周緻遠。

  她怎麼沒發現?

  還是因為,他們兩人之間太熟了?

  注意到顧寧看自己,周緻遠的神色緩和了下,他朝著鄭清然說道,「嗯,你沒看錯。」

  這算是回答了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鄭清然錯覺。

  總覺得對方被那位女同學看了一眼後,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如果說,對方身上之前的氣勢是宛若出鞘的劍。

  之後,則可以用劍鞘來形容。

  鋒利的劍一下子被柔和的劍鞘給包裹了。

  相得益彰。

  鄭清然忍不住感嘆道,「你們真般配。」

  明明是來了三個人的,而且還是一位男同志,兩位女同志。

  但是,他就是能看出來,這位男同志和剛報道的女學生是一對。

  怎麼說呢。

  每次,這位男同志看著女學生的時候,犀利的眼神都跟著柔和起來。

  愛一個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的。

  聽到鄭清然這話,周緻遠難得把目光注視了對方片刻。

  他很少這般看人的,因為別人對他說過一句話,他這般看人,會讓對方很有壓力。

  所以,除了相熟的人,還有愛人顧寧之外。

  他很少和人對視。

  「你眼光很好。」

  周緻遠誇對方。

  鄭清然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得到這麼一個誇獎。

  他意外了下,有些受寵若驚。

  「謝謝。」

  反正,在他的眼裡,對方不是個簡單的人就是了。

  一路上。

  雙方很快就相互熟悉了。

  隻是。

  鄭清然在聽到顧寧的名字的時候,愣了下,「顧寧?」

  「你是安州市的顧寧嗎?」

  說實話,之前對方在填寫名字的時候,是他的組員安排的。

  他還真不知道對方的真實名字。

  顧寧也愣了,她之前是填寫了名字,並沒有寫自己來自安州市。

  更何況,她也不是名人。

  對方怎麼知道,她是安州市顧寧?

  隨著,鄭清然這話一說,周緻遠和方靈鵑都跟著看了過來。

  尤其是,周緻遠之前看對方的目光,還帶著幾分誇讚,這會已經能隱約看出,幾分警惕了。

  鄭清然苦笑了下,「別這麼看著我,我壓力大。」

  「我之所以知道顧寧,是因為我父親。」

  「我父親老師有一位孫女叫顧寧,說是考到了清大,要來學校報道。」

  這也是,本不該他來接待新生的,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了。

  父親等了好幾天沒等到人,便打算自己去接人的。

  但是,和自己老師溝通了以後,才知道對方的孫女,住到朋友家了。

  暫時不用接待。

  父親不放心,這才把自己趕到這裡,讓自己一個大三的學生,來給新生接待。

  隻是,鄭清然等了好幾天,也沒能等到人。

  卻沒想到,都快結束了。

  終於看到了一個名字,叫顧寧的。

  這真的隻能說是巧合了。

  顧寧愣了下,恍然大悟,「你父親是鄭老師?」

  就是爺爺口中說的那個學生。

  「對。」

  「是不是還和你說了,我們家在清大家屬院住著,二零三。」

  這一對,就徹底對上了。

  顧寧點頭,也忍不住感慨,「真巧。」

  她來的路上,還買了禮品,打算報道結束,去拜訪下對方的。

  哪裡料到,在這裡就已經和對方的兒子碰面了。

  「我也覺得。」

  眼看著他們兩人相談甚歡。

  旁邊的方靈鵑下意識地去看周緻遠,看到對方面無表情。

  她也摸不準對方吃醋了沒。

  這表情,實在是看不懂啊。

  主要是周緻遠那表情,一般人也琢磨不透。

  想到這裡。

  怕顧寧別忘記了,自己對象還在這裡。

  她當即擡起胳膊肘,撞了下顧寧。

  「還不去宿舍啊?」

  這話一落。

  顧寧一拍腦門,「走吧。」

  「現在去。」

  鄭清然點了點頭,接著一路,顧寧算是發現了。

  鄭清然雖然在找話交流,但是大多數都是在往周緻遠身上靠。

  很明顯。

  對方對周緻遠的興趣很大。

  當意識到這點後。

  顧寧的目光有些詭異,當然,察覺到這點的不止是顧寧。

  旁邊的方靈鵑和周緻遠也察覺到了。

  他們都覺得奇怪。

  甚至,周緻遠的目光已經帶著警惕了。

  鄭清然苦澀道,「我——」

  「我當初想參軍來著,後面我爸不同意。」

  他發小去了,原本他和發小是約定好的。

  一起去參軍,保家衛國的。

  結果,發小去當兵了,而他的檔案,被他父親臨時找關係給撤了下來。

  理由就是,鄭家就他一個孩子。

  實在是承擔不起,失獨的風險。

  後來。

  鄭清然看著父母,還有爺爺奶奶,都是老淚縱橫。

  他到底是妥協了,參加了高考,也順利的考到了清大。

  隻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也會想起來,當年和發小一起立過的誓言。

  如今。

  兩人各奔東西。

  所以,他才會看到周緻遠後,有這麼大的感慨。

  甚至,連話題,都恨不得全部圍繞周緻遠來。

  他太想知道,自己的發小,如今過的怎麼樣了。

  說起來,他們四五年的時間,才隻見了一面。

  而那一面,他能從對方身上看到,和面前這個男人一樣的氣勢。

  隻是,發小身上的氣勢,還太過稚嫩。

  面前這個男人,已經老練到獨當一面,或者說,更直白點來看。

  就是上位者的氣勢。

  不怒自威。

  聽完鄭清然的解釋。

  顧寧他們恍然大悟。

  周緻遠甚至,還主動問了一句,「他有說自己在哪裡當兵嗎?」

  鄭清然搖頭,又點頭,「當初才參軍的時候,說是去邊疆兵團,但是在後面,我往那邊寄信過好幾次,都沒有動靜。」

  「我打聽過,對方不在那裡了。」

  至於,去了哪裡,他也不知道了。

  因為,這麼多年來,杳無音信。

  「他家人有收到過消息嗎?」

  這個消息,不止是活著的消息,還包括犧牲的消息。

  這話一問。

  鄭清然茫然,「我去他家問過幾次,他們都說他消失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

  生死不知。

  聽到這話,周緻遠沉思,「那就是特殊部隊了,這種你不知道為妙。」

  有些部隊的消息,確實不為外人所知。

  也不能讓外人知道。

  聽到這。

  鄭清然徒然鬆了一口氣,「那就行。」

  隻要還活著就好。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擔心,對方如果真的出事,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害了他。

  要不是當初的一句誓言。

  對方也不會去當兵。

  而對方去了,他卻留在首都,過著安逸的生活。

  對方卻犧牲。

  這是鄭清然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似乎看出的他的慶幸。

  周緻遠想了下,「如果你真的過意不去,就幫他照顧下家人好了。」

  對於在部隊,無法回家的人來說。

  他們心裡最牽挂的莫過於是千裡之外的家人了。

  如果有人能幫助照看一些。

  那些在部隊的人,也會心裡舒坦一些。

  「我會的。」

  鄭清然很認真地回答。

  他沒說的是,這麼些年,也一直照著這個去做的。

  「嗯——」

  接過了這茬後,周緻遠似乎就不說話了。

  而他們也到了女生寢室的樓下。

  「我就不上去了,你們上去吧。」

  鄭清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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