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季鳴軒故意吊她胃口,趙歡玉毫不意外地上鉤。
「嗯嗯!」
她點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沒說什麼,隻是說了我們的親事。」
季鳴軒本想逗逗她的,但是看她這個樣子,頓時就不忍看她著急,直接說了出來。
趙歡玉一臉的莫名:「我們的親事?我怎麼不知道?」
都要談親事了,她這個主角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合理嗎?
「這不是現在跟你說嗎?」
季鳴軒臉上帶著討好的笑,顯然還是很擔心她生氣的。
「過了年你就虛歲,我想著先把咱們的親事定下來,讓趙叔和阿奶放心,至於成親,還是要等你再大一些,咱們不著急。」
季鳴軒一直在等這個時候,也是因為這樣,這次他才會在半個月之久,為的就是把秦氏定下來,讓她的家人安心,也讓自己安心。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她的家人忌憚他的身份,覺得他跟其他那些風流個儻的貴公子沒什麼區別,擔心他會辜負她,所以一直心中不安。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天天都在想小丫頭什麼時候長大,做夢都想儘快把親事定下來,這樣就不用擔心其他人覬覦他的小丫頭。
小丫頭越來越優秀,越來越漂亮,喜歡她的人也越來越多,他自然也是擔心小丫頭移情別戀的。
畢竟好不容易鐵樹開花,他的抓住這個機會。
趙歡玉還從未想過兩人之間的親事,甚至覺得這樣一直談戀愛其實挺好的,自己的身份不會影響他在朝堂中的地位,跟他敵對的勢力想要對付她,也不會連累到家人。
可現在他竟然主動提了親事,還說先把親事定下來,成親卻還可以晚幾年。
這是他除了給她很多很多錢之外,給的另一種安全感。
他敢跟她提親,就說明願意承擔跟她在一起的所有風險,願意給她遮風擋雨。
「就算是這樣,難道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思嗎?那要是我不同意呢?」
趙歡玉故意逗他,季鳴軒卻絲毫不上當:「那不能,阿奶都已經答應了,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註定是我的妻,跑不掉的。」
說著,他手不安分的捏她的臉,臉上掛著肆意的笑。
趙歡玉自然是不可能拒絕的,隻是給他出難題:「那你得跟我求婚才行,我答應嫁給你,然後你才能上門提親。」
「求婚?怎麼個求法?」
趙歡玉其實就是逗逗他,沒想到他格外認真,看這樣子,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去辦。
她便真的說了:「就是你得先去給我挑一個好看的戒指,然後對我單膝下跪,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你。」
她說得很是隨意,因為知道這樣的行為在這個時代是不可能真實發生的。
這個時代男尊女卑,且季鳴軒位高權重,怎麼可能給她單膝下跪?
她從未真的期待過,所以此時說出來也沒什麼負擔。
「就這麼簡單?」
季鳴軒挑眉,他還以為有多難呢。
雖然從沒有聽說過這個習俗,但也不是不能滿足她。
誰讓她是他的妻呢?
趙歡玉反問:「很簡單嗎?」
季鳴軒不知道不願多說,心裡已經有了想法。
沒一會兒,伏淵就回來了,買了熱氣騰騰的肉包,正好這個時候,坐萬柱牛車的一群人也來了。
大家迅速的吃了東西,然後開始打掃衛生準備營業。
鋪子雖然是開在鎮上的,但從縣城聞訊趕來的也挺多,每天都日進鬥金。
更重要的是,這條街就隻有她們這一家賣胭脂水粉的,對周圍的商鋪造不成威脅,甚至還能帶動周圍鋪子的生意。
就比如隔壁李王氏家的成衣鋪子,來買胭脂水粉的姑娘們,買了胭脂水粉,少不得又想買好看的衣裳穿著過年,正好旁邊就有一個成衣店,便過去逛逛,看見喜歡的便買下來。
如此一來,隔壁成衣店也是天天人滿為患。
而其他鋪子不管是賣飾品的還是做吃食生意的,也或多或少沾了光,大家對這玉脂閣是喜歡得不行。
隻希望趙歡玉的生意能越做越好,讓他們也跟著沾光。
可有人歡喜有人愁,就比如那仁合街的佳人堂,自從玉脂閣開張之後,他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新老顧客全往玉脂閣跑,可是把東家氣得不行。
「東家,這樣下去可不行啊!本來就沖著過年這段時間,咱們加了很多貨,這還有十來天就要過年了,咱們這些貨卻沒賣出去多少,這樣下去,咱們得虧本了啊!」
說話的正是玉脂閣開業那天早上去鬧事的章婆子,她在佳人堂做了好些年,在東家面前也說得上話,那天早上去鬧事也是她想看看玉脂閣都賣些什麼東西,卻看見那等昂貴的價格,她瞬間就想挑撥離間一下,結果沒成。
「虧不虧本我能不知道嗎?你以為我不著急嗎?」
東家不滿地瞪她一眼,那天早上她私自去玉脂閣鬧事,還被人認出來,破壞了佳人堂的名聲,要不是看在她算是鋪子裡老人的面子上,真是恨不得將她趕走算了。
章婆子還不知道東家心裡還在因為這件事生氣,繼續罵道:「那玉脂閣真是不要臉,不就是些胭脂水粉,竟然賣得這麼貴!那些去玉脂閣的人也全是傻子,咱們佳人堂的東西物美價廉,可不比玉脂閣差!」
這也正是佳人堂東家生氣的點,明明是他家的東西便宜實惠,怎麼來買的人卻這麼少了?現在百姓家裡的日子都好過得非要買高價胭脂了嗎?
章婆子一個勁兒的說玉脂閣的壞話,旁邊的小夥計聽不下去了,主動跟東家說道:「東家,這玉脂閣的東西昂貴是有原因的,小人曾跟店裡的客人打聽過,好像是玉脂閣的配方裡面有很多昂貴的藥材,所以價格才昂貴。」
這件事章婆子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並沒有跟東家說,隻是一味的拍東家的馬屁。.
「還有這種事?」
東家哦了一聲,看向章婆子,章婆子急忙說道:「她說有就有啊?咱們不能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她是不是騙人的?那玉脂閣的東家看上去年紀不大,心眼卻壞得很,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人,這往產品裡放藥材肯定也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