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任憑你們怎麼誣陷賀旭,也是枉然
秦越頓時一愣:「為什麼?」
秦老爺子從衣服兜裡掏出幾張紙,遞到眾人面前:「看看吧。」
秦越率先拿起,看到裡面的內容瞳孔一縮:「怎麼會有咱們派系的人舉報我們貪污受賄?」
要說秦家有沒有貪,那絕對是有的。
高位者佔據權勢,自然會將其利用為自己謀好處。
要是查起來,沒幾個人能夠清清白白。
可秦家一向低調,家中擺件古樸並不奢華,精緻而不昂貴,隻彰顯著權利的象徵。
即使一些文不成武不成的子弟,也從來不會在公共場合炫耀自家有多少錢,不會跟人提起家中富裕。
要舉報他們這樣人家,隻能是實名舉報並手握證據。
否則就隻能是上面更替,權利置換,秦家選擇錯了,淪為棄子。
秦老爺子冷哼一聲,眼底露出一絲銳利的光芒:「如果不是我們的人提前送來消息,咱們的後方被人端了都不知道。」
「此事早就有人布局多年,恰好你算計賀旭未成,還叫人拿捏住把柄,如果我沒猜錯,明天一早,秦昭必定翻供,順帶著會牽連出這一串連事件。」
「您是說這事賀旭布的局?」秦越剛說完,立馬就否認了:「不,賀旭連個書讀不明白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深的謀算?」
秦老爺子看到自己孫兒仍舊不敢相信眼前事實,嘆氣道:「你呀,就是太自負了。」
「有的人,他天生就是權謀者,你隻看到了賀旭少年打架鬥毆,被所有人當成反面例子,那你可曾知道,他十五歲就能通過蛛絲馬跡,把當年涉嫌高價倒賣糧食的一串聯富商、權威者拉下了馬,顧家為自保傷其根基,自此隻能依靠咱們秦家。」
「要不然,今日的顧長榮,豈能做你手中刀子?」
他見秦越神色一怔,滿臉難以置信的模樣,心裡不由升起一股無奈:「賀旭父不疼,母不愛,為了生存,十二歲就能設計把親生父親趕出家門,你真以為他是個簡單的?
他要是真能乖乖隨你處置,豈能一出手就折了鄭家,還叫賀家兩房的人俯首稱臣,不得已聯合外人算計他。」
「秦越啊,你這輩子太順了,一直看不起同齡之人,但我告訴你,你可以用我手中人脈,賀旭同樣有他爺爺的人脈在手,何況他是和沈家結親,在被逮捕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你隻等著看你明天收買的那些人,是如何一點點翻供,並給你緻命一擊!」
秦越雖然不甘心,但他並不是一個自負到聽不進去話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眉骨儘是陰霾:「爺爺,事情已成定局,這一次是我輸了,現在的問題是貪污受賄的罪名絕不能牽扯到咱們,我們得找個替罪羊。」
秦老爺子聽後,滿意的點點頭:「替罪羊容易找,秦家養了那麼多人,是時候讓他們發揮作用了,你明天安排好後續,重要的是,沈家那丫頭片子手裡的東西必須要一點不落的全給毀了,絕不能丟了我秦家的面子。」
秦越:「是,我會儘力拿到,但秦昭那邊……」
秦老爺子哼了聲:「他明天翻供就翻供吧,能與賀旭合作,必定是對方給足了他利益,他想要平穩的生活,以後你們就別去打擾他了,否則今日之事再現,就真是玉石俱焚了。」
賀旭肯定抓住了一些秦家的把柄,但那些把柄不足以扳倒秦家,隻能扳倒秦越秦尹,就像沈棠手裡的照片一樣。
秦昭的父母還在秦家,兩方平衡,隻要他們不去找秦昭,對方也不會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秦越心裡鬱氣難消,卻也隻能將憋屈壓下,讓秦母明天過去找對方拿照片的時候商議後續之事。
隻是他沒想到,沒等他鬆口,沈棠先一步去了另一個嫌疑人徐聞川家。
徐聞川就住在他們四合院附近,沈棠和蔣家姐弟去的時候問了兩個路人,大概是對方在這一片太有名,沒多久就找到了對方的家裡。
沈棠打聽他們家時,聽到了很多關於徐聞川的事。
徐聞川是重組家庭,他是母親帶來的,繼父那邊還有個哥哥,父母結合後又再生了一個女兒。
他親生母親和父親對這個女兒如珠如寶,而繼兄又因為是繼父唯一的兒子,所以從小到大都能肆意欺負徐聞川。
徐聞川在這片出了名的孝順,小小年紀就幫著母親洗衣做飯,學習成績也一直是位列前三,加上他長得端正清秀,別人提起徐家,都會說他的母親生了個好兒子。
三人過來他們家的時候,徐聞川正在洗菜,客廳裡還有的徐父老大爺似的坐在屋裡,小女兒撒著嬌要錢,繼兄則在喝著小酒吃著花生,隻有徐母一個人在廚房裡煮飯。
沈棠三人一上來,在走廊上的徐聞川就瞧見了。
他溫和的沖三人笑笑:「等我一會吧,我洗完這盤菜跟你們出去談。」
三個人無論是穿著還是長相,都是與擁擠在走廊上的人們格格不入,引的不少人觀望。
等徐聞川洗完菜,四個人下了樓,一路往人少的地方走。
到了地,徐聞川擡眸:「我知道你們找我什麼事,我能跟沈同志單獨說幾句話嗎?」
沈棠示意蔣家姐弟守在巷子口,這才看向眼前的人:「你為什麼要去做假證?」
徐聞川瞧著眼前的姑娘,她睫毛如扇,眼眸純凈似水,長發編成一條長辮子,稀薄的劉海襯得她臉巴掌大。
布拉長裙垂落在她的腳踝,明明隻是簡單的裝扮,但氣質就是和他們這些人不一樣。
「我沒有撒謊,我確實看見了。」
沈棠眸色微凝:「呵,你當年才幾歲,怎麼看見的,又在哪看見的?徐同志,我不知道你收了誰的錢,忽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又給他們做假證,但你得想想,為了幾個錢一頭腦的參與進來,你覺得自己能承擔後果嗎?」
徐聞川垂眸,輕嘆一聲:「沈同志,你這麼相信你丈夫,如果他真的做了犯罪之事,豈不是辜負你的信任?」
沈棠搖頭:「他不會做的,少時他不會做出讓賀顏面有損的事,如今他更會對得起他身上的軍裝,沒有做過的事,任憑你們怎麼誣陷,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