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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8章 嬸兒,我媽肋骨斷了

  很快,警察來了,不過不是霍建峰他們派出所的,這片兒不歸霍建峰他們派出所管。狂沙文學網

  孫磊家人一見到警察,呼啦一下就圍了上去,跟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長似的,就差沒鑽進警察的懷裡哭訴了。

  “警察同志啊,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你們看我們家讓人欺負的,我媳婦肋骨都給打斷了,人家還說活該呢!”

  孫磊爸一馬當先,哭聲拉韻的向警察告狀。

  李珑玉緊跟着說:“警察同志,我是李珑玉,不知道你們認不認識我,裡面的受害者是我媽媽,她被這個女的把肋巴骨給踢折了,你們看,這件事兒該怎麼處理吧!”

  她一邊說,一邊伸出纖纖玉指,指了坐在不遠處凳子上的韓明秀一下。

  李珑玉特意提到自己的姓名,顯然是在刷自己的知名度,想靠自己的明星份為她媽争取利益呢!

  可惜,她并不是劉曉慶潘虹那類的大明星,充其量不過是個後起之秀,還沒有達到全國人民人盡皆知的地步呢。

  這幾個辦案的警察也都不是喜歡追星的人,所以聽到她的介紹後,都沒什麼反應,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大點的公事公辦地說:“案發時,你在現場嗎?如果在的話,就具體介紹一下事的經過吧。”

  李珑玉一看這幾位警察并沒有認出她,不由得大失所望,看樣子,明星效應在這兒是得不到響應了。

  她咳了一聲,有點尴尬的說:“那個……案發時我并不在現場,不過我弟弟在現場,我已經聽我弟弟說了整個案發的經過,事是這樣的……”

  “那個是你弟弟嗎?”沒等她說完呢,那個年紀大點的警察就指着孫磊打斷了她的話。

  李珑玉隻好中斷了自己的演說,點點頭,說:“是的。”

  警察說:“既然他在案發現場,那就由他來說!”

  說完,他向孫磊招招手:“孩子,你過來。”

  孫磊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過去。

  他不想面對警察,因為他的心理還不夠強大,怕自己撒謊被警察給識破了,到時把事辦砸了就糟了,所以才躲到人後觀望的。

  不過,自己本想躲着不出頭的,卻還是被警察給點名叫了出來。

  “去吧去吧,好好說……”李珑鈴推了弟弟一下,又暗暗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兒,示意他要挑有利于自己家的話說。

  警察看到孫磊猶猶豫豫的,就和藹的說:“沒事兒,過來吧,就是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了。”

  無奈,孫磊慢慢騰騰的挪過去,耷了個腦袋站在了幾個警察面前,像個犯錯誤的學生似的。

  韓明秀遠遠的看到孫磊這副上不了台面的樣子,不覺“噗嗤”的一聲笑了。

  這慫貨,也就在比他弱小的人跟前能耐吧,在比他強大的人面前,簡直慫的跟狗熊似的,幾個警察就把他吓成這樣,這要是遇到生死攸關的大事,他還不得吓尿褲子了啊。

  不是自己吹,就她那倆兒子大雙小雙,别看他們才小學三年級,就是他們倆随便哪個面對這種場合的時候,都不會像孫磊這副熊樣……

  這邊,韓明秀正暗自鄙視着孫磊狗頭喪腦的熊樣,那邊,校長已經着急了,他走過來小聲對韓明秀道:“警察都來了,你不去替自己說兩句嗎?”

  韓明秀平靜的說道:“不急,咱們先聽聽,他們是怎麼混淆視聽,颠倒黑白的。”

  校長嘴角一抽。

  這小韓老師,還真有火燒眉毛不着急的勁兒啊……

  “這位同學,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麼個況?你能給我們詳細的叙述一下嗎?”警察看着孫磊,和顔悅色道。

  孫磊爸在一旁說:“兒子别怕,爸在這呢,你好好跟警察說就行了。”說完,也給了一個隻有他們爺倆能看懂的眼色。

  孫磊受到爸爸的鼓勵,膽子一下大了許多,就鼓足勇氣說了起來。

  大意就是自己跟媽媽去韓明秀單位讨說法,然後他媽媽就被韓明秀給打了,他過去拉仗沒拉住,媽媽被韓明秀一腳踹到肋巴上,把肋巴給踹折了。

  總之,他把自己和媽媽描述成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把韓明秀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狂暴女人,還是打仗下死手的那種。

  看着孫磊謊話連篇的樣子,韓明秀不自的搖搖頭。這孩子算是長歪了,估計掰都掰不回來了,長大也肯定好不到哪去。也許他爸媽現在還覺得自己孩子好的呢,将來啊,有他們哭的那天兒……

  等弟弟說完了,李珑玉就紅着眼圈對警察說:

  “警察同志,你都聽到了吧?我媽媽不過是挨了這個女人的打,帶我弟弟到她單位去讨個說法,沒想到,她非但不認錯,還變本加厲的對我媽媽施暴,這樣的人,要是不加以嚴懲的話,将來肯定會危害社會的。”

  “你咋不說我會消滅人類、毀滅宇宙呢!”韓明秀實在聽不下去了,從座椅上站起來,向警察走去。

  “警察同志,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十惡不赦的女人,我的另一個份是xx中學的外語教師,也是xx派出所所長的妻子。”

  “作為一名人民教師,或者是曾經的軍嫂,現任派出所所長的妻子,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對你們說,這件事完全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的,他們在撒謊,在颠倒黑白,混淆視聽……”

  “誰撒謊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弟弟撒謊了?”李珑鈴尖聲喊道。

  韓明秀不慌不忙的說:“我當然有證據。”

  “證據在哪?你拿出來看看!”李龍巧叉着腰問道。

  韓明秀指了指急診室的病房,說:“證據就在裡面!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你媽的肋骨是被我踹斷的嗎?但你們一定沒想到吧,把你媽肋骨咯斷的那個筆筒是浮雕的,如果我推理沒錯的話,你媽媽的上現在肯定有筆筒咯下的痕迹,可以讓警察同志派位女警察或者詢問醫生,看看你媽的傷處到底是啥樣的,能不能跟這個筆筒吻合上!”

  說着,韓明秀從挎包裡拿出了校長室的那個筆筒,這筆桶是她臨走時悄悄收進包裡的,就等着這一刻用呢。

  孫磊爸和幾個女兒一看到那個浮雕的筆筒,臉色頓時都不自然了。

  這是個銅制的筆筒,直徑大約七八厘米,筆筒的外觀是梅蘭竹菊四君子的浮雕工藝,雕的很深,别說是肋巴能被咯折了,就是使勁往上按一下,都會在上留下印記的。

  韓明秀把筆筒交到了那位年長的警察手中,說:“麻煩你讓醫生看一下,裡面那個女同志的傷患處,跟這個筆筒上的花紋能不能符合吧!”

  警察接過筆筒,眼神犀利的掃了一圈孫磊一家幾口人,看到他們一家幾口都露出了不大自然的神色,心裡頓時明白了。

  “小張,你去找醫生核對一下。”那位警察把手裡的筆筒交給了一個年輕的小警察。

  小警察拿着筆筒去了。

  韓明秀接着說道:“這件事的起因,其實還得從前天說起呢!前天的時候,就是這個孩子,把一條貼樹皮蟲子塞到了我女兒的衣服裡,把我女兒吓壞了!然後……”

  韓明秀把這件事的經過完整地叙述了一遍,然後氣憤的指着孫磊爸說道:

  “這個人和他媳婦,在學校裡就嚣張的把我倆兒子給打了,我們兩口子出于自衛跟他們打起來,有錯嗎?他們上挂了點兒彩,隻能算是他們實力不如人,沒打過我們兩口子罷了。”

  “還有,今天裡面那個女人再一次誣陷我女兒,往我女兒上潑髒水,說我女兒和社會上的小混混有一腿,這種事兒擱誰上,誰不跟她急啊?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要是我說,她的女兒也是跟小流氓鬼混的,她不也得跟我急眼嗎?”

  正說着呢,那個負責核實的小警察回來了,把筆筒又交給了那個老警察,然後鄭重的彙報說:

  “經過醫生比對,患者斷骨的位置确實有這個筆筒咯出來的印記,所以,那位患者的肋骨應該是筆筒咯折的。”

  一句話,算是洗清了韓明秀施暴的嫌疑了。

  老警察聽了皺了皺眉頭,回頭厲聲問孫磊:

  “你,說謊了?”

  孫磊一對上警察那犀利的目光,頓時慌了,急忙低下頭,吭哧吭哧地說:

  “我……我……沒有,我……忘了……”

  如此殘障的解釋,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會相信,警察就更不可能信了。

  “看來,這位女同志的話比你的話更可信啊!”因為孫磊對警察撒謊,警察很生氣,直接站在了韓明秀的一方。

  孫磊爸和他的幾個女兒一看警察的态度,頓時慌了。

  “警察同志,他還是個孩子,可能也是看見你們太緊張,一害怕就說錯了,請您别跟他一樣的啊。”

  孫磊爸低聲下氣的央求道。

  韓明秀冷笑一聲,說:“哼,緊張?緊張他咋不說别的謊,偏偏要說誣陷我的謊呢?你這個人啊,太不誠實了,難怪你兒子這麼說謊呢!”

  孫磊爸被韓明秀說的抹不開了,紅着臉惱羞成怒的說:

  “就算我兒子說謊了,那我媳婦受傷的事你也難辭其咎,要是你不踹我兒子那一腳,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撞到他媽媽上,又怎麼可能會把她撞倒,她又怎麼可能會咯到筆筒上呢?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造的孽,你這會兒沒事兒人似的站在一旁,還淨說風涼話,有你這麼缺德的嗎?”

  韓明秀挑起眉毛,說道:“啧啧,照你這麼說,你兒子過來打我時,我就該站好了闆正的讓他打呗?就不該反抗呗,反抗了誤傷到你媳婦兒,就全是我的錯呗?”

  “好了,别吵了。”警察适時打斷了他們的争辯,闆着臉對孫磊爸說:“這件事兒,說來說去就是個誤傷,這位女同志也是出于自保才誤傷到你人的,所以,她的這個行為是屬于正當防衛的,和違法犯罪刮不上邊兒,我們不會對她追究什麼責任的,至于你們之間的糾紛,你們自己協商解決好了,要是實在解決不了,可以到法院去起訴,讓法院幫你們解決……”

  警察三言兩語的就把這件事兒給解決清楚了,那就是孫磊媽的肋巴白折了,警察不會管,讓他們自行調解解決。

  孫磊一家子聽到警察的這番話,頓時都失望極了。

  他們本來還指望能讓警察把韓明秀抓走,讓她進監獄掏賠償,甚至鬧大了,還會被學校開除呢。

  那他們一家子可就解氣了。

  可是沒想到,最後警察什麼都沒做,闆着臉教育了韓明秀幾句就離開了。

  警察走後,韓明秀抱着胳膊,微笑着對孫磊一家說:

  “你們還有事兒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上班了,再見喽!”

  說完,傲然轉,優雅的扭着腰肢離開了。

  看着韓明秀這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李珑巧差點要沖上去撓她,還好被大姐李珑玉眼疾手快的給攔住了。

  “小妹,别沖動,你放心,我不會叫咱媽白受罪的。”李珑玉咬着牙說道。

  李珑巧指着韓明秀的背影,跺着腳說:“大姐,你看她那死樣子,分明是在故意氣咱們呢,真是氣死我了!”

  一邊說着,一邊氣得滾下淚來。

  李珑玉說:“别哭了,我這就去給你小周哥哥打電話去,讓你小周哥哥幫咱們做主,隻要有周家出馬,諒那些警察也不敢再包庇他們了。”

  聽到李珑玉這麼說,他們一家子人仿佛又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孫磊爸說:“太好了,你終于肯去找周家了!在周家人面前,這幾個小破警察算個啥呀?哼,我都看出來了,這幾個警察就是聽到這女人說她男人是派出所的所長,才故意給她放水的,等周家出面了,我看他們還咋說?”

  “大姐,走,我陪你打電話去!”李珑鈴怕李珑玉再反悔,趕緊挽起她的胳膊,拉着她到醫院外面的公共電話亭去打電話了。

  電話打通了,是周嬸接的。

  周嬸聽到是李珑玉,立刻喜笑顔開的說:“呀,是小李啊!你等着,我這就幫你叫小遠去啊……”

  說着,周嬸仰起頭,沖着樓上喊了一聲:“小遠呀,小李的電話。”

  “等一下……”樓上傳來小周的聲音。

  聽到兒子說還得等一下,周嬸就拿着電話跟李龍玉唠了起來。

  “小李啊,你在哪兒呢?沒事的話就到家裡來呗,嬸兒給你包餃子吃……”

  李珑玉聽到周嬸這暖心的話,感動極了,同時,心裡暗自一喜。

  周嬸對她這麼好,想必是很看重她,如此,若是她提出幫忙的話,想必周嬸也不會拒絕的。

  這麼想着,她故意哽咽了一下說:“嬸兒,謝謝您了,但是我現在在醫院呢,過不去。”

  “啊,在醫院呢?你咋了,是病了嗎?”周嬸聽到未來的兒媳婦在醫院呢,還帶着哭腔,頓時有點慌了。

  李珑玉哽咽着說:“嬸兒,不是我,是我媽媽的肋骨斷了,我在這照顧我媽呢!”

  “啊?肋骨斷了,肋骨咋還斷了呢?”周嬸一聽不是自己的準兒媳病了,心裡稍微放寬了些,不過聽到是準親家母,還是覺得擔心的,便關切地問了一句。

  李珑玉邊哭邊說:“嬸兒,事是這樣的,我有個弟弟,平時淘氣的,前天的時候,在學校拿毛毛蟲吓唬了一個女同學,然後就被那個女同學找社會上的小混子給打了,我爸我媽氣不過,就去學校說理,沒成想,在學校又被那個女同學的爸媽給打了。”

  “我爸爸是将近五十歲的人了,哪扛得住他們打呀?那個女生的爸媽都還年輕,她爸是一個警察,聽說還當過兵,那體,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嗎?還有,那個當媽的還是老師呢,打起人來就像農村潑婦似的,拉都拉不住!所以,我爸爸被打的很嚴重,都不能上班了。”

  “今天上午的時候,我媽就去了那個女老師上班的學校,準備找學校領導讨個說法,沒成想就在校長室裡,那個女老師又狠毒的把我媽媽給打了,還導緻我媽媽肋巴骨給摔折了……”

  說到這裡,李珑玉開始抽泣起來。

  周嬸一開始聽到她的陳述時還氣憤的,可是越往後聽,周嬸的心裡就越畫魂兒。

  警察……當過兵的,女的是老師……

  這些條件,咋跟秀兒他們兩口子這麼像呢?

  小周下來了,就看見他媽拿着電話機一臉凝重的聽着,他走過去了,他媽都沒有打電話給他的意思。

  小周好奇電話那邊在說什麼,就湊到話筒旁聽了一下,結果就聽到李珑玉在跟他媽訴苦。

  “嬸子,我弟弟當時拿毛毛蟲吓唬那女孩時,就是同學間互相開個玩笑,沒想到人家就急眼了,我弟弟隻好又是道歉又是寫檢讨書的,可人家還是不依,不光找小混子把我弟弟打了,還讓他那兩個弟弟在半路上攔我弟弟,把我弟弟又給打了一頓,都是小孩子,你說他們這心咋能這麼毒呢……”

  小周聽到李珑玉的訴苦,眉頭慢慢的擰起來了。

  他聽李珑玉說的是哪件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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