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這麼晚了,不能出什麼事兒吧?
趙同又不是秦香蘭,筋骨受過靈泉水的改造,能像飛毛腿一樣,眨眼就逃得無影無蹤。
秦先蘭猜測,他肯定是剛才趁著自己沒有注意到他的時候,從地上爬走了。
母女倆趕緊往門口看去,果然看見趙同正趴在地上,鬼鬼祟祟地往房門口移動呢。
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注視著自己,正緩緩往門外爬的趙同頓時僵硬了身體。
緩緩扭過頭,趙同最不願意看見的畫面,還是出現在了眼前。
秦香蘭和錢彩鳳兩個人,全都抱著手臂,站在自己的身後,冷冷的看著自己。
那一瞬間,趙同彷彿看見秦香蘭和錢彩鳳身後,魔鬼的影子。
「啊!我錯了!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
「蹭」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趙同一邊哭喊著,一邊朝著大門口跑去。
然而,他剛剛邁出屋門沒有幾步,隻聽一聲細小的破空聲傳來。
兩枚尖銳的小石子就打在了他兩條腿的膝窩裡。
兩條腿同時一軟,趙同直接跪趴在了地面上。
皮肉撕裂的疼痛從不可名狀的位置傳來,趙同夾著兩條腿,痛苦地哭嚎起來。
看著趙同捂著大腿根兒的手指縫裡逐漸流出的鮮血,錢彩鳳和秦香蘭也有點兒無語了。
誰能想到啊!
這事情就這麼寸。
趙同摔倒的地方,正好有一塊突出的石頭。
而這塊石頭的邊緣有點兒過於鋒利了。
竟然就這麼將他那個地方給割斷了。
錢彩鳳看著地上的那一塊肉,又嫌棄又噁心,狠狠地朝著趙同的方向啐了一口。
「這就叫惡有惡報!看你以後還能對女孩子動歪心思不!活該!呸!」
趙同最後還是昏死過去了。
趕緊收拾了屋裡自己和錢彩鳳的痕迹。
將她們用過的東西都收進了空間,這才拉著錢彩鳳離開了。
她並不打算報警。
一是現在這個年代,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就算老七沒有受到侵害,也會被傳得滿城風雨,引起很多不必要的流言。
二是錢彩鳳沒受傷,趙同卻是以後都不能做男人了。
如果報了警,說不定就要定她們個防衛過當。
錢彩鳳和秦香蘭走了。
錢彩霞則在逃走的過程中遇上了跟著秦香蘭過來的馮躍。
被馮躍連打帶拽地給帶走了。
於是,趙同就在這個隱蔽的城郊小院兒裡,躺了一個晚上。
也幸虧現在天氣還好,要是趕著冬天,他這麼躺在院子裡一晚上,非得凍死不可!
當然,悶熱的天氣也不全都是好的。
起碼掉趙同身邊的那塊肉,經過這一晚上的時間,已經開始腐爛了。
已經完全沒有接回去的可能了。
秦香蘭領著錢彩鳳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
路過趙家門口的時候,還看見了趙桂香站在自己家的門口東張西望。
母女倆對視一眼,便都猜到趙桂香肯定是在等趙同。
兩人當然知道趙同在哪裡,然而兩個人卻像是沒有看見趙桂香一樣,徑直從她眼前走了過去。
趙桂香自然也看見了秦先蘭和錢彩鳳。
如果是以前,她看見秦香蘭,就算是不刺上兩句,也得狠狠翻一個白眼。
然而,這一次,趙桂香的表現卻和以往完全不同。
這一次趙桂香竟然主動和秦香蘭和錢彩鳳打了招呼,而且態度還十分的和善。
尤其是看著錢彩鳳的眼神,更是笑眯眯的。
「呦,彩鳳這麼晚才回來呀?可真是能幹!誰家要是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氣了!」
一邊誇著錢彩鳳,趙桂香竟然還一邊朝著她伸手,看那樣子,竟然是想要牽錢彩鳳的手了。
剛剛回來的路上,秦香蘭已經將詳細的情況和她說了。
她已經知道,趙同這個豬狗不如的玩意兒聯合自己的好二姐都對自己做了些什麼了。
而趙老太對自己態度這麼明顯的變化,也足以說明,她對趙同的所作所為,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一邊在心裡算計著想要傷害自己,一邊又言笑晏晏地和自己打招呼。
此時此刻,錢彩鳳看著趙桂香,隻覺得她面目可憎得很。
怎麼可能還讓她抓自己的手呢。
趕緊後退了一步,躲開了趙桂香伸過來的手。
趙桂香的手抓了個空,差點兒把腰給閃了。
趙桂香心中惱怒,臉上的表情差點兒維持不住,張口就要罵人。
「賤」這個字都已經說出來半個音了,她又忽然想到了之前趙同說的那番話。
等到錢彩霞嫁進了她們老趙家,那自己這個老婆婆,還不是想怎麼磋磨她就怎麼磋磨她!
這麼一想,她倒也不急在這一時了。
臉上的表情扭曲了幾下,到底還是恢復到了剛剛笑眯眯的模樣。
還順著剛才的姿勢,在自己的身上拍了兩下。
「啊哈哈,你看看,你看看,這夏天蚊子就是多哈!這真是,打都打不死呢。」
秦香蘭此時還在氣頭上呢,根本就不想看見她那張惺惺作態的臉。
瞥了她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呵,是啊!尤其是那些吸起血來連命都不要的蚊子,早晚會被人打死!」
被秦香蘭那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趙桂香不自覺就往後退了一步。
待她聽見「打死」這兩個字的時候,更是覺得背後吹來了一股涼風,沒忍住,打了一個激靈。
看著趙桂香的動作,秦香蘭又發出了一聲冷笑。
拉著錢彩鳳回了自己家。
等秦香蘭和錢彩鳳從自己面前走過去,身影完全消失在老錢家的大門裡的時候,趙桂香才感覺自己的意識能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了。
不想承認自己被秦香蘭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嚇得不敢動彈,趙桂香重新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子,朝著老錢家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
「呸!牛氣什麼?等你閨女進了我老趙家的門,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暢想了一下美好未來,趙桂香總算是出了口氣。
轉頭又重新回到了自己家門口,抻著腦袋張望。
「這孩子,又到哪兒鬼混去了?咋還不回來?這麼晚了,不能出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