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厭牽著孟晚溪的手,「沒有的事,這大冬天的,到處都結冰了,他想死我還想活著,不會陪他瘋,手怎麼這麼涼?」
不僅是手,還有她的後背。
在傅謹修面前她不方便脫外套,房間裡暖氣十足,她後背全是熱汗。
室內外溫差極大,寒風一吹,這會兒孟晚溪的後背一片發涼。
霍厭將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回房間去再說吧,對了,二哥呢?」
孟晚溪這才想到傅謹修,回頭看了一眼,樹下那道修長的人影指尖猩紅閃爍。
傅謹修淡淡開口:「你們先進去,我等煙味散一散。」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孟晚溪現在肯定有很多話要和霍厭說。
雖然他決定了放手,但身體還殘留著愛她的本能,看到兩人親昵,他痛不欲生。
看著兩人進了房間,秦長風下了車,走到他身邊嘆了口氣,「老闆,你這是何苦?」
「我自找的。」傅謹修苦笑道,「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有沒有飆車?」
「沒有。」
秦長風開口道:「你讓我找人砸了夜北梟的場子,破壞他父親和人談判的計劃,他被一通電話給叫走了,但……」
傅謹修冷冷看著他,「怎麼?說清楚。」
「夜北梟出了名的危險,你主動招惹他,怕是對你以後不利,而且我聽到兩人約了改日,這事沒完,三少爺隻是暫時平安。」
傅謹修狠狠吸了一口煙,「你以為我不招惹,就能避開嗎?他要對溪溪不利,我遲早會和他對上的,再說剛剛那樣的情況下,我不可能看著他遇上危險,改日再想辦法,至少今天他沒事。」
這是他唯一能為霍厭做的事了。
正巧外公給他引薦的老朋友口中得知夜北梟的父親動向,傅謹修別無他法。
畢竟他對夜北梟這個人的了解也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他隻有賭一把。
還好,賭贏了。
秦長風看著房間裡亮起的燈光壓低了聲音道:「老闆,我把定位發給你,如果你不從中作梗,如果三少爺在飆車中出現意外,你和太太就有機會……」
傅謹修熄滅了煙,「他是我親弟弟,我不會這麼對他,再者,他教會了我愛一個人不是靠心機和手段就能得到的,如果溪溪和他在一起更幸福,我願意成全,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
「是,我的錯。」秦長風低下頭。
傅謹修身上就穿著一件薄薄的毛衣,秦長風關心道:「外面冷,有什麼話明天來說吧,不然進房間等也是一樣,你身體不好。」
傅謹修搖搖頭,「我等他忙完,同他聊聊夜北梟的事。」
所謂忙完,也就是霍厭對孟晚溪的安撫。
孟晚溪一晚都在緊張,第一時間將霍厭給拉回了房間。
霍厭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孟晚溪就開始脫他的衣服。
「晚晚,你別急,你還懷著孕。」
孟晚溪不管那麼多,確認他的身體沒有再多一條傷口,她才鬆了口氣。
繼而目光落到他的下半身。
被她這麼直勾勾盯著,霍厭本就臉皮薄,「下面沒事。」
孟晚溪不相信他,當初都被人給打成那個樣了,他還說晚安呢。
她冷著一張臉道:「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
霍厭無奈一笑,他的晚晚真可愛。
在樓下還哭哭啼啼的,這會兒鼻尖和眼眶都是紅的,沒想到下一秒就是讓他脫衣服了。
感覺到她對自己的緊張和擔心,霍厭心裡跟浸了蜜一樣甜。
雖然他從很多年前就開始默默付出,從未想過要什麼回報。
可是他現在感覺到了孟晚溪的愛,怎麼會不開心呢?
先前他還動過將孟晚溪還給傅謹修的念頭。
他以為自己永遠都無法取代傅謹修在孟晚溪心裡的地位。
如今看來,他真該死啊。
他怎麼能那麼想孟晚溪呢?
霍厭目光灼灼,「真的要我脫?」
孟晚溪都著急死了,就怕他有什麼地方受傷,她必須要親眼看到,仔細檢查才能放心。
不然以霍厭這雷打不動的性格,隻怕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
他曾經為她賣過命,今天不遇上夜北梟,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孟晚溪肯定道:「快點。」
說著她一臉著急,伸手就朝著他的皮帶探去。
被霍厭給攥著了手腕,「晚晚,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呢?我……」
話音未落,霍厭將她拉到了洗手間,將她抵在了牆邊,手探了進去,「在家裡穿這麼多,不熱嗎?」
意識到他的想法,孟晚溪紅著臉,「不是,我是要檢查你的身體有沒有受……唔……」
男人貼著她的唇,「好,一會兒讓你好好檢查,每一寸都不放過,不過現在得讓我檢查一下,我的晚晚……」
霍厭的目光深情而又溫柔,眼底彷彿閃爍著萬千星辰,「我想看看你,究竟有多愛我。」
「霍厭,你和那夜北……」
孟晚溪的話還沒有問完,就被人堵住了聲音。
「在我懷裡還想著別人,晚晚,我會不開心的。」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啊……」
男人以唇封緘,手指順勢遊離,「老婆,二哥有沒有教過你,做這種事的時候得專心一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