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163章 暖暖,別怕……

  

  盛暖不想再等了,她擡起手,「簽協議吧。」

  厲庭舟起身,拿起協議走到她跟前,將手裡的協議遞給盛暖。

  盛暖接過,正在看協議內容的時候,厲庭舟突然將她橫抱起來。

  手裡的離婚協議掉落在地。

  他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離婚協議上寫什麼所有的資產分她一半。

  他以為這樣就能騙到她嗎?

  厲庭舟邁步往外走,連他都不知道盛暖是從哪裡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冰冷鋒利的觸感緊貼著厲庭舟的皮膚。

  盛暖的眼裡,是他從未見過的堅定。

  男人溫柔專註地看她,嗓音很低,「想謀殺親夫?」

  她緊咬著牙關望著他。

  哪怕她用匕首封他的喉,他也沒有絲毫膽怯。

  厲庭舟基本是無視她的舉動,依然大踏步子往外走。

  她說不了話,她隻能用行動告訴他。

  刀尖刺向他的皮膚。

  痛意讓男人的步伐微頓不過一秒,仍舊繼續前行。

  盛暖又加深了力度,鮮血從厲庭舟的皮膚裡冒了出來。

  已至車前,厲庭舟溫和又柔軟地說:「先把匕首收起來,一會兒,你想往哪兒刺,我給你刺。」

  男人修長而漂亮的指尖勾意著車門把手,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盛暖很虛弱,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厲庭舟沉穩的舉止和言語,讓她有些潰不成軍。

  將她放進副駕駛,厲庭舟上了車,黑色的邁巴赫,消失在西山別墅。

  他必須帶她離開這裡。

  最近闖進西山別墅的閑雜人等實在太多,他根本沒有機會跟她坐下來好好談談。

  路上,盛暖一直緊緊地握著匕首。

  厲庭舟的車速都不敢加快,生怕不小心剎車,會傷害到她。

  車子經過寬闊的油柏馬路,最後駛向一段比較窄的路段。

  盛暖目光渙散地望著窗外,路況愈發有些熟悉。

  竟是江城大學附近。

  是盛暖曾經住過四年的地方。

  學校附近的出租公寓。

  晚上她想出去賣剪紙,就沒住在學校裡,早期,她都是靠方導的資助和獎學金度日,她租的是檔次最低的房子。

  後來,她能接一些工作之後,條件得到改善之後,她才換了一間一室一廳的公寓,內部的裝修也要好上許多。

  厲庭舟來過這裡一次,是來接她去領結婚證。

  婚後,她便退了租。

  厲庭舟停好車,到副駛那邊,依然將盛暖從裡面抱了出來。

  進了電梯,直達九樓。

  是她曾經住過的樓層,盛暖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要帶她來這裡?

  909是她的房號,房鎖更是換成了人臉識別,很順利地進去了。

  室內的陳設,還是她曾經住過的模樣。

  時隔七年,依舊熟悉感覺油然而生。

  空間不大,隻有四五十個平方,帶有一個小露台,但對那時的她來說,是個很溫馨的港灣。

  厲庭舟將她放在客廳的布藝小沙發上,細緻地端詳著她,而後,聲線緩緩:「七年前,我把這裡買下來了,記在你名下,你住了四年,應該有感情,我隻換了門鎖,沒動過裡面的陳設。」

  沙發背景牆上,有大大小小幾幅浮刻剪紙裱畫,很有藝術氣息,逼真的立體效果,多年前,厲庭舟並未細看,以為隻是買的裝飾畫。

  如今才知道,是出自盛暖的手。

  盛暖握著匕首的指尖微微蜷。

  他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想讓她感動嗎?

  抱歉,不可能的。

  厲庭舟見她神懨懨的,手裡握著那把匕首,暗啞低沉著嗓音說:「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一時沒有控制住。」

  很平靜很溫和地解釋,甚至有些想伸出手摸摸被他捏青的臉頰。

  盛暖掀起眼皮,對上厲庭舟那雙深如海的眸,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可笑的弧度。

  他們夫妻的關係,即將走向盡頭。

  他一次次上演情戲的戲碼,一次次再將她的心戳得鮮血淋漓。

  盛暖的冷笑,刺痛了厲庭舟的眸。

  昨夜,他太過了。

  「是我的錯,我認,暖暖……」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騰出一隻手,抽走她緊握的匕首丟掉,蹲下身體,用他的手帶領著她的手,打在他臉上,「你打我吧,打到消氣為止,嗯?」

  盛暖沒有用一點力氣,即使他用力,盛暖微曲的手指,也隻是觸碰到他臉上,根本沒有任何力度。

  她隻是很漠然地望著他。

  像是一切都不在乎了一樣。

  厲庭舟有種很無力的感覺,他低下頭,枕在她的腿上,嗓音有些哽:「我們很久沒在一起過,我隻是……太想你,想到無法剋制,並不是有意要……」

  並不是有意要那樣待她的。

  對她的渴望,從昨晚她去洗澡,再到蘭苑,一直如火如焚。

  尼克丁壓不住,喝酒壓不住,冷水澡也壓不住。

  趕著過去找她,也是想給她溫柔,好好哄她給他。

  他根本就不知道,最後,為何會弄成那樣的局面。

  盛暖不會說話,隻有無聲的沉默。

  他緩緩擡起頭,望著她嘴角的傷痕,想到自己那猶如禽獸的舉止,幾乎腸子都要悔青了。

  「暖暖。」

  他輕喚她名字的嗓音很性感悅耳。

  以往,盛暖是很喜歡聽他這樣喚她的名字。

  但平時,他都叫她盛暖。

  隻有在床上情到濃時,才會這樣叫她。

  昨晚,他也一次一次這麼低喚著她的名字,她卻隻有痛苦。

  厲庭舟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擡起來,顫顫巍巍地拂到盛暖的臉上,想去安撫她,問問她疼不疼?

  盛暖卻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地躲開,整個人瑟瑟發抖,清秀美麗的眸子,目光渙散,瞳孔無法聚焦。

  她抗拒發抖的驚恐模樣,讓厲庭舟的心臟都哽住了,隻能收回他僵硬在她臉頰附近的手。

  盛暖更是甩開他另一隻手,鞋子都沒有脫,直接將兩隻腿一起縮到沙發上,緊緊地用雙臂抱著,人都快要蜷縮到沙發最角落的地方。

  她害怕他再碰她的臉。

  昨夜他就是那樣捏著她的下顎骨,扣著她的後腦,整整一個多小時,腮邊的肌肉,到現在都是疼的。

  無論她流多少眼淚,搖多少次頭,他都沒有放過她。

  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順著她無神的雙眸,嘩啦啦地往下掉,大顆大顆的滴落在布藝沙布上,熏染開來……

  像是個無助的小孩兒。

  所有細小動作,都深深地衝擊著厲庭舟的心臟!

  他起身坐到沙發上,摟住顫抖她的,親昵地將臉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蹭著,在她耳邊一聲一聲哄:「暖暖,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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