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太讓位白月光,父子夜夜求原諒

第220章 隻許你點燈,不許我放火?

  

  直到現在,厲庭舟還是那麼信任許書意。

  他的話,她還能信什麼?

  隻要是跟許書意相關的事,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證。

  七年前,明明救他的人是她。

  是她看到他衝進大火中,擔心得不行,她不顧一切,跟著進去,他被一根橫樑砸傷。

  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時候經常幫外婆幹活,力氣肯定比許書意要大。

  儘管如此,她還是搬不動橫樑,藉助槓桿的力量,把橫樑挪開。

  因為愛他,擔心他,爆發出極大的力量,將他從火場裡拖出來。

  她掌心還有當時被勒傷出血留下的淺淺疤痕。

  如果是以前,她或許會跟她說,救他的人是她。

  現在,呵,她不屑告訴他。

  他以為是許書意,那就許書意好了。

  他把許書意當救命恩人,都要娶許書意,她若是現在說,隻會障礙她離婚。

  「我為什麼不信你?因為你用事實告訴了我答案,厲庭舟,你兒子也很喜歡他,在外面都說許書意是他媽媽,我覺得你們一家三口站在一起的時候,很般配,以後你們就當一家人吧,你如今肯定不是七年前的你,你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帶著許書意突破家裡的障礙,所以,別再蹉跎我了,我沒有那麼多七年,浪費在你的身上。」

  厲庭舟被氣得胃痛,「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我和她一家三口?你為了想離婚,口不擇言了嗎?」

  「民政局規定了冷靜期,對我來說,我沒冷靜期,離婚的事,我考慮得很清楚,我第一次跟你提離婚的事,已經考慮清楚了,從那時起,我就決定成全你和你愛的人,尤其是我在學校圍欄外面,看到你們一家三口在親子活動上的表現,都想為你們鼓掌了,真的很般配,你在群裡應該也看到了吧,那麼多家人都在為你們喝彩呢。」

  盛暖的話,就像是一根根刺,狠狠地卡進了厲庭舟的喉嚨。

  「我解釋過了,親子活動那天,我打你電話關機,是你遲到了,她剛好在我身邊。」

  「夠了。」盛暖打斷厲庭舟的話,「遲到你可以讓她去,但別人誤以為她是厲太太,誤以為她是厲嘉許的媽媽,你可以解釋的,你為什麼沒有解釋過?」

  「我……」

  厲庭舟想解釋,可他的解釋顯得十分蒼白,畢竟他當時確實沒有澄清。

  他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那樣的情況,不太好澄清,你也知道嘉許很期待一家人一起去親子活動,而且我潔身自好,從未傳過花邊新聞,我以為你能理解。」

  盛暖差點氣笑了,她當時都不願意去親子活動,正是因為厲嘉許期等一家人一起,所以她為了兒子才去的。

  在此之前,她和兒子之間的關係都很親近,親子活動之後,厲嘉許就變了,變得嫌棄她這個啞巴親媽。

  沒有厲庭舟第一次的放縱,兒子又怎麼可能會不把她放在眼裡。

  「厲庭舟,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的,我僅僅隻是給葉淮遠送一個剪紙畫框,你就拿厲太太的頭銜來說事,我要是把他帶出去,別人說他是厲嘉許的爸爸,我也不否認,我能不能也告訴你,我平時潔身自好,你能理解?」

  厲庭舟嘴角動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不說話就算了,開口說話,得理不饒人,他一向溝通能力也沒什麼問題,愣是被她把話都堵了回去。

  他還在垂死掙紮,「那不一樣。」

  「怎麼就不一樣了?隻許你點燈,不許我放火?」

  「暖暖,我隻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不是想跟你鬥嘴。」

  「讓開,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不要逼我,如果把我逼急了,林弘文妹妹的事我也不管了,他自己跟你周旋。」

  言外之意,她就離開這個家。

  厲庭舟停頓了一會兒,又道:「行,我不跟你討論這個話題,你從滿江樓出來,看到你追著一輛車,我擔心你出事,在後面跟著,那輛車上有你要找的人?」

  盛暖登時臉色就變了,「不要你管,你別插手我的事。」

  她不想跟他糾纏,更不想他打草驚蛇。

  「你別這麼固執行不行,萬一遇到危險呢?你到底是什麼事要瞞著我?」

  盛暖惱了,「你知不知道你煩透了!」

  她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再跟他說了。

  他除了會讓她失望,會讓她生氣,還會什麼。

  她過去很溫柔,他從未見過她發脾氣。

  她脾氣上來了,他不好再糾葛,要是生氣跑了,他可真就沒老婆了。

  最起碼她現在在家裡,還是他老婆,他還有時間再找機會攻略。

  他不能把自己的路給堵死。

  他讓開了路。

  盛暖進了房間。

  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厲庭舟有種很無力的感覺。

  當年向她求婚,那麼容易娶回來的,平時都不鬧,一鬧起來,難哄得很。

  從她開始鬧到現在,就沒哄好過一次。

  唯一態度好一點還是她生日那次,結果沒兩天,又生氣離家出走了。

  厲庭舟鬱悶得不起,離開了西山別墅,上了車,給江硯遲打電話。

  「約我喝酒?」江硯遲笑了起來,「你有毛病吧,又不是飯點,又不是晚上,正是喝下午茶的時候,你找我喝酒?」

  「嗯。」

  「我不喝,不想喝。」

  「我心情不好,陪一個也不行?」

  厲庭舟的情緒聽起來很低落。

  「算了算了,看在你快被人甩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地陪陪你。」

  「你想去哪兒喝?我請你,哪兒都可以。」

  「國色天香吧,我在附近。」

  厲庭舟讓司機送他去國色天香,大半個小時的車程,快到的時候,厲庭舟給江硯遲發了信息。

  江硯遲說他在包間等他了。

  車子在國色天色門口停下,厲庭舟從車裡出來,一眼看到今日盛暖追的那輛賓利。

  車主在國色天色?

  厲庭舟掏出手機,給周秘書打電話。

  「去幫我查輛車。」

  厲庭舟把車牌號告訴了周秘書。

  與此同時,盛暖聯繫了林弘文,讓林弘文幫她查這輛車。

  通過電話,厲庭舟又看了這輛車一眼,才走進國色天香。

  厲庭舟拄著拐杖到包間,坐下後,江硯遲問:「這腿什麼時候能好?」

  「動完手術有二十天了,應該也快了。」

  好在他傷得不算嚴重,要四至八周才能下地,但也不能健步如飛。

  他倒是希望能早一點康復。

  「怎麼心情不好了?」

  「老婆會說話了,嘴巴厲害,有點說不過她。」

  其實也不是說不過她,主要是她占理。

  「喲,會說話啊?不是真啞?」

  「嗯,是小時候受過刺激,得的失語症?」

  江硯遲倒了酒,說:「你找醫生治好的?」

  厲庭舟臉色頓時拉得老長。

  「不是。」

  「人家自己治的?」

  「嗯。」

  江硯遲端起酒杯,說:「你腿還沒好,能喝嗎?要不抽支煙算了。」

  「我少喝點,活血。」

  厲庭舟端起酒杯,剛要喝的時候,江硯遲突然說:「你心挺狠的,人家得的失語症,嫁給你七年,你都沒請過醫生幫她看病啊。」

  「我約你喝酒是想跟你聊聊,讓我心情好點,你怎麼專挑痛處紮。」

  江硯遲挑挑眉,「實話傷人,難怪人都不喜歡聽實話,咱們都這麼熟了,我覺得沒必要說些假話哄你高興,想哄你的人多了去,哄你的話,又解決不了問題,你說是不是?」

  江硯遲與他碰了一下,淺喝了一口。

  「你說的在理,旁觀者清,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她才能回頭?」

  江硯遲瞅著厲庭舟,「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廢話!」

  當然是實話。

  「那我直說了,你換位思考一下,是你,你能回頭嗎?」

  盛暖好像也這麼說了。

  她若是帶葉淮遠被人誤會是厲嘉許爸爸,她也不解釋,然後是不是也能說她潔身自好,他能理解。

  「想想辦法,你不是挺有經驗的嗎?」

  「別瞎說,我就談過一個,不是什麼經驗豐富的人,庭舟,我看你還是算了,就你乾的那些事,我是你老婆也不要你。」

  「我幹什麼事了?你們是我的朋友,怎麼一個個不向著我?」

  厲庭舟鬱悶地喝了小半杯酒。

  「不是我不向著你,你帶你兒子跟許書意一家三口的,換了誰也不能接受,你離了,還能娶了你曾經娶不到的,不是挺好的,我聽說男人都想娶自己最想娶又娶不到的那個,這是上天擺在你面前的好機會,你幹嘛跟自己過不去,非得找虐。」

  厲庭舟眯眼瞅著江硯遲,若不是他們都還不知道盛暖是林熹,他都有點懷疑江硯遲是不是知道了,處處幫著盛暖,想讓盛暖離婚。

  「不喝了,沒意思。」

  厲庭舟放下了酒杯。

  「我說實話你就不愛聽了,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喜歡許書意還是喜歡你老婆?」

  厲庭舟半晌沒回答。

  「自己喜歡誰都不知道,真有你的。」

  「不是不知道,隻是誰一天到晚把愛不愛掛在嘴邊,跟你聊也聊不出個什麼,我撤了。」

  厲庭舟拄著拐杖要走,剛拉開門,他就看到林弘文和盛暖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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