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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6章 李文欣的惡意

我靠吃瓜系統變美 紅卡子 3073 2025-07-25 14:39

  

  在老人殷切的目光注視下,葉柔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母親她已經去世了。」

  一句話說的躊躇又緩慢。

  掛在眼眶邊沿的淚珠掉落,「啪」的一聲砸在泥土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阮聽文倉皇搖搖頭,她一把抓住葉柔手腕,目光搖搖欲墜:「莉莉,去世的原因。」

  她太過悲傷,以至於五官變得格外猙獰。

  楠楠被嚇到躲到哥哥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睛。

  猴子護著妹妹,緊緊盯著老人,隨時準備衝上去,以防她一時想不開暴起傷人。

  葉柔現在也很不好受,老人的情緒太過濃烈,痛苦悲傷的苦味夾著著一股嗆人的辣味,熏得她鼻頭髮酸,隻想打噴嚏。

  而且包圍她的情緒越來越濃烈,越來越複雜,也代表著阮聽文越來越激動。

  葉柔怕老人再受刺激,又變的糊塗,再次抽出金針,剛要動作卻被攔住。

  「不用。」阮聽文粗重喘著氣,弓著腰試圖以此壓住從心底湧出的悲鳴,聲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

  「莉莉,莉莉……是怎麼死的?」

  老人肩背繃緊,像是快要崩裂的弓弦。葉柔扶住她,沒有回答問題,而是道:「外公和舅舅沒有事,現在都在京市。」

  葉柔本意是安慰,但阮聽文快喘不上氣了,她揪著心口的衣服,使勁砸了兩下,仍舊沒有緩解胸口的肚脹,嘶吼道:

  「隻有莉莉,我的莉莉!」

  葉柔也紅了眼眶。

  面對老人,她手足無措。

  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能讓她舒服,直愣愣的站著,手腳都不知道該擺在哪裡。

  但就像宋知書對唐盼夏說的那樣,女人是沒有男人剛強,但女人有韌性。

  阮聽文眼前一陣陣發昏,死死咬住舌尖,疼的心尖發疼,保持住了清醒。

  「好孩子,不要怕,告訴我,你母親的事,所有的事都告訴我。」

  葉柔見她挺住,狠狠鬆了一口氣。

  先扶著老人坐下,然後叫猴子去倒水,手指搭在老人脈搏上,時刻確定她身體狀態,這才將一切說了出來。

  「……李銳將您藏了起來,我母親以為您去世了……黎家收養了舅舅……我母親則遇到了我父親梁玉山……被污衊通姦趕出軍區後……李廣雇傭常龍將我母親賣給了人販子……」

  感受到老人驟然加速的脈搏和粗重的呼吸,葉柔連忙道:「幸好,我母親被認出是軍人家屬的身份,被一個抗戰老兵救下,但……」

  葉柔垂下眼簾:「她身體太虛弱,生下我不久後便去世了。」

  葉柔撒謊了。

  她沒有提葉海見色起意,趁鄭莉莉生產後虛弱強迫她,緻使她徹底絕望自殺的事情。

  葉柔說完,阮聽文沉默了好久,粗重的呼吸,搖搖欲墜的身體,都在無聲表達著她的崩潰。

  不知為何,葉柔感覺老人此時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擁抱。

  葉柔沒有遲疑,半跪在老人面前,撲進她懷裡,抱住她腰腹,悶悶喚道:「外婆,對不起。」

  這一聲外婆,如同重鎚將阮聽文的心砸了個四分五裂。

  她搭在葉柔肩膀的手顫的厲害,聲音也跟著發抖:「好孩子,不怪你,我明知道李家人心懷不軌……引狼入室……該死的是我啊!」

  「噗!」腥熱的血噴在葉柔後背上,浸透了她的衣衫。

  葉柔緩緩擡起頭,一滴血落在她眉心。

  老人面白如紙,嘴角鮮紅一片,目光死寂,顫著手要去擦那滴血,還沒碰到,人便暈了過去。

  「外婆!」

  ——

  啞婆走後,冷婆代替她的位置,接手了院裡的雜活,高婆仍舊負責盯著隔壁院子。

  鄭緻遠正在看文件,冷婆敲門道:「有人要見您。」

  「見我?」鄭緻遠微微擰眉,起身去了外廳,已經有一個人等在那裡。

  背影是個穿旗袍的女人,挽著頭髮,打扮的很精緻,但仍舊能看出幾分上了年紀的頹態。

  鄭緻遠擰眉問道:「請問你……」

  女人聞聲轉過頭,頂著一張鄭緻遠至死都不會忘記的臉,他垂在身側的手收緊攥成拳頭:「李文欣!」

  來人正是李文欣。

  她和李廣是徹底鬧掰了,秉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鄭緻遠。

  想到他們一家對鄭家做的事,李文欣臉熱的厲害,但想到來此目的,還是硬著頭皮打招呼道:「鄭師哥,好久不見。」

  李廣年紀比鄭緻遠小,又是同校同學,為了和鄭緻遠拉近關係,便會叫他鄭師哥。

  李文欣是跟著李廣叫的,稱呼從前,但人早就變了。

  她老了,往日以溫潤君子著稱的鄭緻遠,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活嘶了她:「你來幹什麼?」

  李文欣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她來之前做足了準備,不怕鄭緻遠不答應幫她。

  但對鄭緻遠這種人,正話要反著說:

  「李廣被抓了,師哥,我知道他對不起你,但你們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啊,我求你,救救他!」

  鄭緻遠冷笑一聲道:「他活該,這個忙我不會幫,也請你離開!」

  攥緊的拳頭鬆開,指尖發麻,做出送客的姿態,鄭緻遠不再去看她。

  沒有當場指著李文欣鼻子破口大罵,已經是鄭緻遠涵養好了。

  李文欣一動不動,屁股像是用膠水黏在了椅子上。

  「鄭師哥,別這麼兇!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隻要我給得起都給你,我就一個要求,救我家老李……」

  「砰!」茶盞砸在李文欣腳邊,濺起的碎瓷片劃傷她腳踝,一陣刺痛。

  「滾!」鄭緻遠雙眼猩紅:「我把話放著,有我在一天,李廣別想有出來的那一天!」

  李文欣目的達成,手絹遮住嘴角隱秘的笑,面上還做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忐忑道:「鄭師哥,既然你不樂意聽,我就不說了。」

  她施施然起身,臨出門前,目光掃過這寬敞豪奢的院子,眼中劃過嫉恨,扶著門框的手一緊,含著惡意道:「鄭師哥,替我問阮姐姐好。」

  鄭緻遠一怔,反應過來,立刻追出去:「你最後一句話什麼意思?」

  李文欣故作驚訝道:「鄭師哥你不知道嗎?阮姐姐沒死。」

  聽文沒死?

  鄭緻遠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狂喜:「聽文在哪?」

  李文欣故作無辜搖搖頭:「阮姐姐的下落,隻有李銳知道,可惜李銳被人剪了舌頭,斷了四肢,這輩子都不能開口說話了。」

  她矯揉造作捏著手絹捂著嘴,裝出一副歉意模樣:「所以,抱歉鄭師哥,我也不知道阮姐姐下落。」

  眼見鄭緻遠被她這幾句話刺激的搖搖欲墜,整個人都快斷掉了,李文欣暢快一笑,這才高興走了。

  鄭緻遠卻像是瘋了一樣,喃喃道:「聽文還活著,聽文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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