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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劉玉堂破碎

我靠吃瓜系統變美 紅卡子 2575 2025-07-25 14:39

  

  老首長自從知道曲直乾的事情後,就常常懊悔自省。

  他當初明明已經發現曲昌的問題,卻沒有多督促,若是當初多盯著些,曲昌不會這麼放縱孩子。

  一年紅姐分給了曲直四十八根金條。

  一根金條就是一條人命啊!

  四十八個家庭因為曲直家破人亡,這些罪責他也有一份。

  老首長陷入過往情緒不可自拔,心思鬱結。

  他繞不過去那個坎。

  剛剛他聽過杜秘書的彙報,一口氣堵在胸口,哇的噴出了一口血。

  幸虧葉柔來的及時,下針為老首長疏散了堵在胸口的鬱氣。

  現在又聽杜秘書彙報一遍,葉柔還沒有什麼反應,老首長突然開始咳嗽了起來,咳到最後甚至又血沫噴出。

  葉柔瞳孔驟縮,立刻下針配合內力施救。

  「呼呼。」

  老首長呼吸調順,身體疲憊到極點,沉沉昏睡了過去。

  葉柔拿著藥箱把杜秘書喊了出去。

  「老首長現在不能受刺激了,心情本就影響身體的健康狀態,更何況老首長身體孱弱,根本受不得這種刺激。」

  杜秘書立刻點頭。

  「我知道了。」

  葉柔沒有留在醫院,她匆匆回家去找了師父,想問問師父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

  春日陽光正好,劉玉堂借著小徒弟去醫院上班,偷偷找出藏在葯櫃後面的酒。

  這酒是他好不容易藏得。

  葉丫頭診斷出他肝臟出了問題,再加上老鄭那個黑心的老傢夥舉報,說他天天喝酒,小徒弟就來他的屋子,把他的私藏全都抄走了。

  小徒弟鼻子賊靈,他屋裡一瓶酒都沒有剩下。

  隻有一杠酒,僥倖留下。

  因為他要泡老鄭給的百年人蔘,把這杠酒搬了出去,才沒有被小徒弟發現。

  但酒缸笨重,再加上小徒弟不定時搜查,他覺得遲早會被發現。

  想來想去,想到了花園樹根下面,去埋酒之前,先灌了三個水果罐頭的酒。

  幸虧他有先見之明,因為酒缸埋下去的當天晚上,就被小灰灰刨了出來,讓小徒弟當場抓獲。

  他再三保證就剩那一瓶,小徒弟才放過他。

  水果罐頭撐死裝半斤酒,這些天他隻敢偷摸咂摸一口,也喝的隻剩下這半瓶了。

  劉玉堂翹著腿躺在椅子上,舉著玻璃罐頭喝了一口,隻潤了潤嘴唇,連大口吞咽都捨不得。

  「一輩子瀟灑,臨到老反而被人管起來了。」

  他說的愁悶,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的。

  「師父!」

  脆生生聲音一響,如同催命閻王。

  劉玉堂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來,急得呼呼扇風,試圖把酒味揮散,把玻璃罐頭一擰,剛要藏起來,葉柔已經推門進來了。

  「小柔來了。」

  劉玉堂背著手,緊張的手心冒汗,險些沒抓住罐頭。

  葉柔站在門口,狐狸眼微眯,眼睛轉了一圈。

  劉玉堂緊張連忙打斷她,問道:「找師父有事?」

  葉柔點點頭,把老首長的情況跟劉玉堂說了一遍。

  一談論到藥理,劉玉堂神情嚴肅了不少。

  他讓葉柔坐下,裝作隨意的把罐頭放下,眼見葉柔沒在意,鬆口氣,認真道:「可以開些舒肝理氣的葯,例如柴胡、當歸、白芍、白朮、茯苓……這些都有養血柔肝的功效,還有酸棗仁、柏子仁、人蔘、黃芪這些安神的葯也可以。」

  見葉柔思考,他又道:「不過老首長的病是心病,葯的作用還是有限,最好是不要刺激他,讓他慢慢想開,才是最好的。」

  葉柔鬱悶托住下巴。

  當初她上大學的時候,受電視劇影響,其實對心理學很感興趣,但後來選修了心理學後,才發現這個並不比學醫簡單。

  病人身體有問題,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總有辦法找出病竈,對症下藥即可。

  但病人若是心理有問題,藉助外物診斷不出來,隻能根據病人行為和表現來評估和診斷病情。

  所以即便心理老師說她有天賦,建議她進修,她也拒絕了。

  萬萬沒想到穿越了,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心理疏導。

  劉玉堂見她發悶,笑著寬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也是對你的一種鍛煉。」

  他腦袋朝外面望了望,「江辰呢?」

  葉柔哼了一聲,「我要吃糖葫蘆,他去給我買山楂了。」

  「這時候哪有山楂。」劉玉堂好笑道:「你這是故意折騰他,還生他的氣呢?」

  「誰叫他一直不敢我說實話。」葉柔賭氣道。

  見師父笑她,葉柔也有點害羞,忙轉移話題問道:「師父,這個封脈真的沒有辦法解開嗎?」

  劉玉堂搖搖頭。

  葉柔失望片刻又振奮道:「師父,我想學封脈的針法。」

  劉玉堂:「你想自己研究?」

  葉柔點頭。

  劉玉堂想勸她放棄,畢竟這是師傅的師父留下的針法,他師父研究過也沒有找出辦法,但見葉柔堅持,沒有打消她的積極性,答應下來。

  「回頭,我找你師伯給你要一份去。」

  葉柔得到滿意答案,起身要走。

  劉玉堂剛想等葉柔走了,就把瓶子藏起來。

  葉柔去而復返,準確拿起玻璃罐頭,「忘了這個了。」

  劉玉堂瞪大眼睛。

  俺的寶貝!

  葉柔拿著就走,沒有給劉玉堂一點挽留的機會。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後一口酒被抄走。

  最後一點解渴的都沒有了。

  五十九歲的老頭輕輕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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