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生啊!
這可是考進了重點大學的大學生啊!
不止是花家眾人高興,街坊鄰裡也替他們高興!
之前得知花家人買下了這宅子時,左鄰右舍沒少暗中看笑話,要麼就是冷漠臉。對花家人不理不睬。
好在譚小紅這個人會說話,來了不過兩天就和周圍的人打成了一片。加上花開城這個人仗義,慢慢地,很快就鎮住了那幫大老爺們兒。家裡的男人和花開城說開了,說說笑笑,那些女人也樂得和譚小紅走得近。慢慢地,就互相熟悉了。
如今,知道花朝考進了重點大學,眾人在羨慕的同時,少不得也向花朝取經,問她是怎麼考的,怎麼會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花朝當然挑揀了一些能說的說。
另一邊,那幫人圍著花開城灌酒。等這邊眾人發現花開城已經醉倒了時,花開城已經把他積攢了這麼久的酒都造完了。
其餘的人還清醒的自己跑了,醉倒的被各自的家人攙扶了回去。
唯獨花開城,真的醉得鑽了桌子底下,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嘴裡還不住地嘟囔著什麼。
氣得譚小紅一邊罵,一邊喊人來擡。
可花睿也是醉得滿臉通紅,走路左腳踩右腳,嘴裡還嚷嚷著:「我沒醉!我還能喝,喝……爸,你快起來我們繼續喝!今兒個……我高興!嗝……」
「還繼續喝?我看你喝馬尿還差不多!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譚小紅氣得狠狠擰了他一把,花睿醉了酒也不知道疼,反而笑得越發沒心沒肺。
唯有霍北堯,還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
要是不看他那張沒有一絲血色,卡白到堪比死人臉的臉色,完全看不出醉意。
譚小紅原本想喊他,見他臉色如此難看,哪裡還敢喊。趕忙沖花朝遞眼色。
花朝一看他那張俊臉,旋即被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吧?」
她趕忙從空間裡拿了杯靈泉水來:「來,喝幾口水。」
「朝朝,我沒事。」
霍北堯接過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又一口,末了還衝著她笑:「我就是有些腿麻,坐得久了,腿難受。」
「難受就早些回屋歇著。」
他的臉色確實不對,看得花朝內心打鼓,他這樣真的沒事?……真的,要不要送醫院?
霍北堯一挑眉:「不用,我先把咱爸送屋裡去歇著。」
他起身,揉了揉自己發麻的腿,當真彎腰把花開城從桌子底下拉起來,攙扶著往屋裡走。
花朝心驚膽戰。
慌忙攙扶住花開城的另一邊胳膊,當然還不忘時刻注意著霍北堯的情況。
霍北堯的腳步很穩,甚至半點顛簸都不曾有,確實不像醉酒的人。當然,這是在不看他那張死人臉的情況下。
那邊譚小紅把花睿送到屋,讓歐陽曉曉照顧他,這邊出來發現霍北堯送花開城去了屋裡,大驚失色下趕忙追進來。
「哎喲!快些把人放下,放下……北堯你坐著,坐著,別動!乖啊……」
譚小紅趕忙去攙扶花開城,還不忘朝花朝使眼色,讓她把人帶走。
花朝還是堅持給老爸倒了杯空間的靈泉水,這才轉身:「北堯,走,我送你回去。」
霍北堯笑了,卻沒有堅持。
見花朝伸手來攙扶他,他甚至也沒有拒絕,當真在花朝的攙扶下,朝他的房間走。
花父花母的住所在朝東的盡頭,而霍北堯的房間,則在最西側的那邊。
換句話說,花朝要攙扶著霍北堯穿過整個院子,才能到達他的房間。
期間,霍北堯整個人幾乎半掛在花朝的肩膀上,雖然沒把身體的重心放在她身上,可貼在她肩膀處,卻分外熱切。
儘管霍北堯堅稱他自己沒醉,可花朝還是堅持攙扶他回了屋,開了門,將他放到床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能自己脫鞋吧?」
「我腿麻。朝朝,你幫我脫。」霍北堯的話,帶著說不盡的慵懶。眼尾處勾人,帶著無盡的魅惑。
「好,我幫你脫!」
不就是脫鞋而已,這有什麼困難的。
等花朝幫他脫掉鞋子,他還得寸進尺讓她幫忙脫襪子,其後,又拉扯著衣領:「朝朝,我好熱……好熱……」
他試圖解紐扣,努力了好幾次,也沒能解開。
反倒因為這,開始沖紐扣撒氣,手上一用力,一排的扣子都應聲而斷。
「你別……」
花朝試圖阻止他,卻到底遲了一步,那些扣子已經逐漸崩裂開來,露出了他寬闊而渾厚的古銅色胸膛。
花朝原本是為了阻止他的動作,這才伸出手。結果因為遲了一步扣子崩裂,她的手,也一下子按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手一接觸他的胸膛,就被觸手處驚人的熱度驚了下,下意識擡起頭看他。
不料,霍北堯恰好低下頭看她。
二人一個擡頭,一個低頭,嘴唇毫無意外親到了一起。
花朝瞪圓了眼。
那雙充滿正義和淩厲的眸子此刻因為喝了酒的關係,徹底變了模樣,她的眼眸裡倒映出一雙水潤嫵媚的眸子。
她也沒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烏龍,一時間,她腦子裡「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兒才下意識想要逃開。
可她卻遲了一步。
霍北堯的大掌突然伸出,將她的後腦勺牢牢固定住,任憑她如何想掙紮,也根本掙不脫。
「真甜。」
他說。
也忍不住一下一下地啄著那紅潤的唇瓣,貪婪地汲取著她的香甜。
越是品嘗,就越是捨不得鬆開手。
「放手……唔,北堯你……唔!放……」.c
花朝越掙紮,反倒越是激起了他潛藏在骨子裡的劣根性。
他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如蜻蜓點水般的親親,開始逐漸深入。
花朝早就醉了,醉倒在他懷裡。
從一開始的半推半就,到後來順從,她早已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緣由,更忘記了,自己眼下究竟在做什麼。
她的手腕,也漸漸纏上了他的脖頸,那柔軟若無骨的嬌軀,徹底軟倒在他的懷中。
恨不能化作一汪清泉。
她醉了,僅僅因為他嘴裡渡過來的那一縷酒氣,就醉得暈乎乎地,分不清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