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猝不及防沒能躲開,被撞到椅背上,疼得他險些叫出聲來。
不過很快他就動了怒:「你在胡鬧什麼?沒看x光片上的結果嗎?用事實說話,你們不要污衊我!」
「你就是庸醫!庸醫……」
黎芝大喊大叫。
最後的結果,自然引來了安保。
直到兩人被轟出了醫院,黎芝依舊憤憤不平。
「都什麼人嘛,明明是醫生自己弄錯了,還在怪我!還敢把我們轟出來?等著,我回頭就要你好看……」
黎芝還在放狠話,錢學兵卻拿著那張x光片,緊鎖的眉頭一直沒鬆開。
「學兵,你不會信了醫生的話吧?」
黎芝憤憤然罵了半天,沒聽到錢學兵說話,忍不住開口詢問。
錢學兵盯了她一眼:「我覺得,醫生的話,好像也有道理。你看看光年他平時,好像就是比一般的孩子發育慢些……」
因為自身原因,錢學兵對錢光年的喜愛,那可是打心眼裡的疼。
錢光年因為早產,所以比一般孩子愛哭愛鬧,他也總是一有空,就半宿半宿的哄孩子入睡。
一開始沒往先天性心臟病的方面想,如今回憶起來,就覺得哪哪都很可疑。
「他就是庸醫!他是看到你的身份不一般,所以才故意誇大其詞,想讓我們多掏錢……學兵,你可不要輕信那個庸醫的一面之詞!」黎芝大叫。
「是不是庸醫,現在還不好說。你要知道,這可是市裡的大醫院,不是鄉下!」
錢學兵越想越不對,他雖然不了解醫生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詞是什麼意思,卻不妨礙他理解孩子的病情,恐怕真沒有黎芝說的那樣簡單。
「走,我們換一家醫院再檢查一遍!」
錢家有錢,也不缺這點錢揮霍,錢學兵打定了主意,當即就說要換醫院。
可黎芝卻不樂意了!
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她是生下錢光年的大功臣,眼下又在給孩子哺乳。所以她沒少借著孩子狐假虎威。甚至不惜和那個老妖婆對著幹!.
不但把錢學兵收拾得服服帖帖,還在上個月把那個愛作妖的老妖婆逼得回了老家。
她還沒高興幾天,就發現錢光年得了疝氣。第一次就在衛生所解決了。這第二次再複發時,她就動了心思。
原本是打算借著替錢光年看病時,從中摳一筆錢出來,給自己買一身漂亮衣服。沒成想,錢學兵知道孩子的病情後,好說歹說都一定要跟來。打破了她一開始的想法不說,還被醫生「恐嚇」了一番。
如今錢學兵說要換醫院,她自然不樂意。
眼一轉,她就一臉苦悶:「學兵,我餓了……你忘記剛才醫生說的話了,他都說了,孩子卻營養。我得多吃點好的給孩子補一補。」
錢學兵皺眉。
黎芝剛早產錢光年那段日子坐月子,家裡的夥食確實很差。說不定孩子缺營養,就是那段時間鬧的。
「行,我們先去吃飯。吃了飯就換家醫院繼續檢查。」
「噯!我就知道學兵哥你最好了!」
黎芝不愧是黎芝。
隻要她那張嘴樂意,她就可以哄得錢學兵高興,她也能獲得很多好處。
想當初一開始那時自己和錢家對著幹,她就覺得自己是腦殼有包,才這麼蠢!
男人嘛,就是得靠哄!
尤其是她還有錢光年這個保命符,她就更不怕了。
且不說黎芝有多高興地跟著錢學兵去吃好的,吃完後又換了家醫院重新檢查。這一邊,花朝因為中年人幫她買了不少貨的緣故,她回來時還很早,食堂還沒有開放。
宿舍裡不少人都在議論下午的文娛節目表演。
花朝仔細瞧了幾眼,沒在人群裡發現向可可和石洋洋的身影,甚至兩名老師也沒見著人。
倒是龔副團長急匆匆出來,發現了花朝後,還愣了下。
「花朝回來了。聽說你有很好吃的水果?」
「龔副團長您來晚一步,早就被他們搶光了……哦,等回去了,我再拿點給您嘗嘗。您就知道,純粹是他們誇張了。」
「呵呵,你這孩子真是……行呀,我到時候嘗一嘗。」
龔副團長說完,轉身就走。
不過走了兩步,他又倒了回來:「你知道昨天可可在外面遇到壞人的事了吧?你也是女孩子,長得又漂亮,明天就別到處亂跑了。反正明天傍晚就回去了。等回了家你想怎麼玩不行?」
「龔副團長您誤會了,我是去了我爸的戰友伯伯家。我爸知道我要來市裡,還特意讓我給他帶點鄉下的野味過去。所以才出去了一趟。」
「嗯,原來如此。那你明天就別出去了。」
「那不行!伯伯可說了,明兒他女兒回家,讓我過去和她見見面,聯絡聯絡感情呢。您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盡量早些回來。」
花朝的這番話,果然讓龔副團長眉頭緊鎖。
「一定要去?也罷,你也這麼大了,我可管不住你。」
說完,他再不多說離開了。
這位龔副團長在歌舞團裡就一直話很少。這次出來帶隊,若非逼不得已,想來對方也不樂意說這些。
也不知道,向可可的事情,最後是怎麼解決的。
花朝也不著急,等見到向可可後,就知道了。
她回了屋,沒想到,這屋子裡居然多了兩個人。惹得花朝一挑眉。
咦,不正是上午被指證陷害了向可可的小姑娘嘛?看對方雙目紅腫的模樣,還有她身邊那個一臉憤憤不平的同伴,莫非……那陷害的罪名,還真落到了二人身上?這才不容於其他人的宿舍,不得不跑來和她擠一個房間?
花朝也沒說話,虛掩上房門,拿著自己的東西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動過自己的東西。她就拿了盆倒了開水擦了一把。
其後,就拿著自己的飯盒往食堂走。
那兩人全程盯著她,都沒有主動和花朝說話。
眼瞅著花朝要跨出房門了,對方終於忍不住了:「站住!你,你昨天是故意的,對不對?你說呀,說呀!」
「說什麼?」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又是怎麼躲開的?我想知道事實!」
「無聊。」
花朝怎麼可能會告訴對方這些。白了二人一眼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