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赢定
他無力不是因為沒有任何辦法,也不是因為沒有人手,而是因為迫切的想要立刻就見到她。
大概是面對最在意的人,所以導緻他每一步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早就對簡初徹底動了心,但他從未對她真正的表達過心思,因為他覺得有些話是不必說的,隻要讓她感受到他的好就足夠了。
可這一刻,他是多麼多麼的想要親口告訴簡初,他很愛她。
戚柏言想得入神,心思也極沉,他的手機也在這時響起,是姚岑打來的。
電話接通,姚岑的聲音傳來,他說:“戚總,簡家那邊發了一封聲明,您跟夫人的離婚聲明,有夫人的親筆署名。
”
聽到姚岑的話,戚柏言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因為他至少可以确定簡初暫且沒有生命危險,他臉上依舊很陰沉,聲音也仍舊十分冷漠:“讓公關立刻處理,無論簡家那邊說什麼,都用同樣的方式回複,我現在直接去簡家。
”
跟姚岑結束通話後,戚柏言也立刻打開手機看了網上的聲明,是一封手寫的聲明書,簽名的确是簡初的字迹,但他斷定一定不是簡初心甘情願的。
簡家既然用這樣的方式在他頭上動土,那想來也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跟他以及戚家徹底劃清界限成為對立面了。
不過簡家既然敢這樣做,那麼自然也要做好迎接後果的準備。
在去簡家的路上,戚柏言也跟容靳通過電話了,是容靳主動打來的,自然也是因為看見網上的消息,所以這才第一時間聯系戚柏言的。
電話中,容靳主動問道:“戚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你跟簡建築師的婚姻狀況怎麼會從簡家那邊的方式發不出來?
”
因為是用的簡父的個人賬号,這個賬号是簡父還管理簡氏的時候注冊的,以前一直由一個年輕助理管理,發布的内容也全都是跟簡氏有關的東西,不過自從發生吳大光的事情之後,這個賬号就沒有再更新任何東西了,今天突然出現這封聲明,自然也是得到了不少媒體和圈内的關注。
但容靳卻覺得十分的意外,因為他很清除眼下的情況,如果簡初跟戚柏言真的有矛盾要公開婚姻狀況,也不該是用簡父的賬号公布,更不需要用這種方式,這是他認識簡初跟戚柏言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基本了解,兩人都不是什麼高調的人。
戚柏言倒也不隐瞞,直接回應了剛發生的事情。
戚柏言又告訴容靳:“這一次的事情,我恐怕做不到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了,所以容總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我可能不會放過簡家,也不會放過簡氏,當然,如果簡氏徹底改姓了,我可以看在你和簡舒雅的份上不牽連。
”
戚柏言的忠告讓容靳自然也說不出任何話了,因為戚柏言已經給了他面子,戚柏言要做什麼也不是沖着他來的,但簡氏跟簡家的關系讓戚柏言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做。
容靳說:“戚總的意思我明白,隻是希望戚總能稍微手軟那麼一點點,也讓我在收尾的時候能夠容易一些。
”
戚柏言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輕嗤一聲,便結束了這通電話。
因為車子也剛好停在了簡家别墅門口,距他上次來到現在也沒幾天,以往一年半載都不容易來一次,最近倒是接二連三的光顧。
戚柏言從車裡下來,他帶着司機跟兩個保镖一同進入了簡家,因為傭人認識他,所以自然是直接打開門讓他進來的。
他走進屋内,人還在玄關處就聽見裡面傳來簡母愉悅的笑聲:“這一次我們赢定了,就算再不聽話,到你手裡還不是一樣乖乖的。
”
簡父的聲音也透露着笑意,他說:“她以為有人撐腰翅膀就硬了,她也不想想,我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飯還要多,我又怎麼會拿捏不住她?
”
這兩句對話來看,簡父簡母顯然是很得意的。
雖然沒有提到任何有關簡初和戚柏言的字眼,但戚柏言一聽就能聽出就是在說簡初。
他微眯着眸,臉上的表情有些過度的冷漠,人也跟着走到客廳了,聲音淡淡的開口:“兩位在說什麼開心的事情呢?
說出來分享分享也讓我開心開心?
”
聽見戚柏言的聲音,他們順勢擡頭看過來,臉上都出現了一樣的詫異和不悅,随後出聲喊道:“有客人來了也不說你們到底還想不想繼續幹下去啊?
”
這話是對傭人說的,身後的傭人也是連忙垂下頭根本不敢出聲了。
戚柏言挺拔的身姿站在那兒,幽深的眸子不溫不淡地盯着簡父,簡父同樣也瞧着他,一旁的簡母卻有些緊張的看向戚柏言問:“柏言,你怎麼來了?
你過來有什麼事嗎?
”
相比簡母的慌亂不已,簡父卻要淡定的多了,他看了一眼簡母淡淡的道:“去泡茶,我跟柏言聊聊天。
”
簡母見狀連忙點頭應下,然後就立刻想要退出客廳了。
不過戚柏言卻出聲阻攔了:“不用了,我過來問點事情就走。
”
戚柏言走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他好整以暇的依靠在沙發上,目光溫淡的注視着簡父和簡母。
簡父見狀目光也是微微一頓,然後詢問道:“柏言,你這個時候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如果有事的話就直接說吧,畢竟時間也不早了,我待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的。
”
現在還不到晚上八點鐘,正常來說飯點也已經結束了,所以戚柏言實在是想不到簡父還有什麼事情要忙?
戚柏言盯着簡父,聲音不輕不重的問:“我不明白你的個人賬号為什麼會發布我跟簡初的婚姻狀況?
”
簡母臉色一僵,下意識看向簡父,這樣的反應自然是有些出賣了她的心思。
簡父卻鎮定自如,還不忘瞪了一眼簡母,仿佛在對她說,不要亂了,更不要慌張,被戚柏言看出什麼。
但戚柏言又怎麼會瞧不見呢?
戚柏言淡淡的看向兩人,嘴角泛起一絲弧度,但眼底卻是一片寡淡和冷漠,他問:“兩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還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對我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