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
”
得知這事兒的時候,封炎正在後院用蒲草編制小玩意兒。
兒子和宋小草,正一左一右地挂在他背上,扒在他肩頭,目光炯炯看着他手裡的活計。
宋小草原本很怕封炎,小孩兒會有一種類似小動物的,對危險的直覺。
在她的記憶裡,這位叔叔給她的感覺就很是危險。
所以以前她都不敢親近封炎,不止她不敢。
她感覺少爺哥哥也不怎麼敢。
但是卓姑姑出現之後,好像這位叔叔身上那種危險的氣息就消失啦!
平時雖然還是給人感覺有些冷,但卻并不讓人害怕了。
而且隻要卓姑姑一出現,封叔叔甚至還會讓人覺得很溫柔!
卓施然無奈看着這男人就坐在後院的石墩子上,手指捏着蒲草繞啊繞,不知道在編制什麼東西。
背後還挂着倆孩子……
這形象,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畫風不對,但又莫名和諧。
“能和你有個名分,我根本不在意别的。
”封炎側目看她一眼,眼眸裡帶着些溫柔笑意。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那日子就定在月末,我聽欽天監的人說,那天日子不錯。
”
卓燚挂在爹爹肩頭,本就圓溜溜的眼睛,更是瞪得溜溜圓。
“月末?
月末什麼?
”卓燚倒也不是聽不懂,但就有些不敢确定,所以重複問了一遍。
宋小草瞪他一眼,“月末成婚!
成婚!
卓姑姑要和封叔叔成婚!
成婚!
”
宋小草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真讓卓施然笑死了,“對,對。
多謝小草幫我們強調了。
你瞧你叔叔開心得……”
其實讓宋小草叫封炎為叔叔,似乎并不合規矩,但卓施然不管這邊的規矩,在她的印象裡就是瞧着女性長輩叫阿姨,男性長輩叫叔叔。
沒啥不合适的。
封炎的确是,宋小草每說一個成婚,表情裡就多幾分愉悅。
“在編什麼呢?
”卓施然湊上來瞧着封炎手裡的活計,“這倆孩子什麼時候輪到你帶了……雲旌呢?
”
宋小草這丫頭,皮實得很,又有卓燚護着,天不怕地不怕了都。
連她娘有時候拿她都直搖頭,但唯有一人能把她治得死死的,就是卓雲旌。
“全坤帶去巡視鋪子了,說是要培養出來。
”封炎說道。
“雲雀呢?
”卓施然又問。
“懷孕了。
”封炎說,“彥維還等着你回來了去給瞧瞧脈象呢。
”
卓施然眼睛一圓,“我這就去!
”
但卓施然才剛轉身,就被封炎拉住了手,往手心裡塞了個什麼。
她垂眸一看,彎眸笑了。
手心裡的,是一朵用蒲草編制的花兒。
她握進手心裡,臉上帶着笑容走開,聽得身後飄來兩個孩子纏磨他的聲音。
“爹爹,我的螞蚱呢?
還要編多久?
”
“叔叔,我的蜻蜓我的蜻蜓!
”
封炎性子淡,但卻很耐煩,孩子們高興的時候,嘴巴都會有點碎,來回說車轱辘話。
他也不會不耐煩,或許說話的态度不會有多熱絡,但卻能夠做到句句都有回應。
去雲雀住處的路上,小機靈湊了上來,“小姐,你真的要與他成婚了嗎?
”
“不好嗎?
”卓施然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