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吧。
卓施然隻覺得……要是現在她睜開眼睛,可就好玩了。
而小蜘蛛也在一旁說道,“主人,他現在大概就在你旁邊,你要睜開眼嗎?
”
卓施然短暫地思索了一下,“不了
倒不是因為怕尴尬或者是怕什麼,隻不過因為她是很會權衡利弊的人。
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為了應對水雲宗。
如果此刻睜開眼,和他之間尴尬了什麼的,說不定就可能影響到即将到來的水雲宗援兵的事兒。
更何況……
“這樣多好玩兒啊卓施然笑着眯了眯眼睛,“他不是喜歡演麼,那我就奉陪到底,看他能演到什麼時候,能演多久
該怎麼說呢……?
隻能說是――與封炎鬥,其樂無窮了啊哈!
卓施然笑眯眯的對鬼面蛛王說道,“不過,小蜘蛛你現在倒是不用擔心了,我已經狀态恢複,可以繼續弄這陰傀儡了
而與此同時,就在房間裡。
那道幽暗的身影,一直隐藏在暗處,幽幽注視着床榻上那個閉着雙眸,已經陷入沉睡的女子。
他心知此女強大又敏銳,稍有不慎,恐怕就會被發現,所以慎之又慎,将朱雀之力幾乎操縱到了極緻!
不過,興許是因為,她的确受了陰傀儡的不少影響,所以竟是沒有醒。
于是他給她注入了少量朱雀聖力之後,瞧着她的臉色,從先前略帶了一抹青白,到現在白裡透紅的溫潤。
他稍稍放心了些,但卻瞧着這張極美的臉,有些走了神。
哪怕是睡着,她的面容看起來都極美。
無論是某些時刻淩厲的美,還是此刻安安靜靜的靜谧的美,都讓人挑不出任何不好的地方來。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看得都走了神。
就如同,他其實也不确定自己為何……就會忍不住想要過來一趟,做賊似的悄悄給一些力量,就隻是因為聽到她陰寒之氣入體而已。
待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準備離開呢,就又看到……她的臉上,先前那些白裡透紅的溫潤似乎又已經消失不見,那些被陰寒入侵而導緻的略帶青白,又再次出現。
“?
”他臉上緩緩冒出個問号。
怎麼回事?
那陰傀儡,有這麼厲害?
怎麼還沒完了?
那水雲宗看來……邪魔得很啊。
男人伸出了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的朝着少女柔軟的皮膚過去。
原本,接觸到皮膚就可以,如果接觸到脈搏的話,效果會更好。
但此刻,他的手指,在空中停了一下之後,就忽然換了方向……
最終,指尖輕輕落在少女花瓣一樣的唇瓣上。
一股灼熱的力量緩緩注入。
靈泉空間裡,卓施然依稀能感受到又有了一股熱意。
似是在唇上,但很短暫。
不會是嘴唇,如果真的是嘴唇的接觸,絕不會隻有這麼短暫且少量的力量。
那麼應該……是手指?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可以啊,還帶續航續充的,看來我可以繼續鑽研了
她看了一眼眼前地上的陰傀儡,眼眸裡鬥志昂揚了起來。
他在房間裡守了一整夜,一直盯着她的臉色。
原本是因為覺得她會再有什麼情況,所以打算多看一會兒。
哪裡知道她還真是不負所望啊。
一晚上隔三差五臉就白了,他給緩過來了之後,過一陣兒又白了。
一直到天邊都透出蒙蒙的魚肚白來了,她的臉色才終于沒再有什麼變化。
他瞧着天邊的魚肚白,看着她終于沒有再變化的臉色,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才從房間裡離開。
他前腳剛離開,床榻上的少女就睜開了那雙形狀完美的鳳眸。
漂亮的瞳眸燦若星辰,嘴角也勾起了俏皮的笑意來。
然後才抱住了被子,閉上眼睛陷入睡眠。
卓施然睡得不錯,再醒的時候,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振江在外頭敲門,聲音有些擔憂,“姑娘,您沒事兒吧?
”
卓施然幽幽轉醒,咕咕哝哝地應了一聲,“唔……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
卓施然起床之後,狀态還可以,洗漱後就去前廳用膳。
随口問了振江一句,“何家的救兵來了沒有?
”
“還沒呢振江說道。
按說他原本會因為這而有些害怕的,畢竟是人家找的救兵,還是宗門人士……
可是就很莫名的,害怕不起來。
畢竟,後院還有一票小姐的俘虜,可都是宗門人士。
所以振江不僅害怕不起來,甚至……還覺得有些煩了,怎麼還不來呢,可真耽誤事兒啊。
就在卓施然在前廳坐着用餐的時候。
旅店門外忽然有了騷動。
“卓施然何在!
”門外一道聲音傳了進來,聽起來就很是中氣十足的樣子。
“看來,這是猴子搬的救兵來了卓施然側目淡聲同振江說了一句。
然後端杯喝茶漱了漱口。
門外那聲音的主人大抵是沒有聽到她的答複,便又喚道,“卓施然何在?
敢在陽城欺人太甚,不敢出來應答嗎?
”
卓施然啧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茶杯。
聲音清清淡淡的,對着門外說道,“我就在裡頭等着,都已經三日了,你們姗姗來遲,還等着我出來請你們麼?
”
大抵是聽到了卓施然這話,外頭先前那道聲音忽然消停了下去。
片刻後,才又響了起來。
“既是如此,何不出來一叙。
莫不是怕了?
”
卓施然勾起嘴角,冷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話我還給你,既是如此,你們何不進來領死,莫不是……怕了?
”
這話一出,外頭的人大抵是終于怒了。
一聲呵斥頓時傳了進來,“大膽!
”
伴随着這聲呵斥進來的同時,還有幾道身影,皆是身穿着相同制式的衣服,衣料上有着水波紋和雲紋,應該就是水雲宗的服飾了。
這些水雲宗的人,早已經從何老爺的求救中得知,是個極難對付的女子。
說得簡直如同母夜叉一般,他們還想着會是怎樣的母夜叉,此刻一瞧見,倒是有些愣住了。
因為無論是誰來說,眼前女子的容顔,都無法與母夜叉三個字扯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