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破門
這槍聲出現的瞬間,林七夜猛地擡起了頭。
此刻他正在監控中混混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用精神力迅速的搜查四周,聽到這槍聲之後,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槍響的地方,距離他們并不遠,也是在城西的範圍之内。
一旁的紅顔和黑瞳同時看向他。
“去看看!
”林七夜果斷開口。
……
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從背後傳來,柚梨奈重重的摔在地上,悶哼一聲,隻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
她倒在地上,眼眸中浮現出恍惚之色,那嗡鳴的聲響還在她的耳邊回蕩。
那是……槍?
他們有槍?
那群混混飛快地跑上前,将柚梨奈從地上拖起,岩舞悠介握着左輪手槍,眯着眼睛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目光掃過柚梨奈的身體,看不見任何的傷口血痕。
“沒打中麼……是被吓倒的?
”他喃喃自語。
他開槍的本意,隻是不想讓柚梨奈逃出去,并不是真的要一槍打死她,要是她真死了,那他也徹底涼了,所以他打的時候,是特地瞄準不緻命的地方打的。
雖然手抖了沒打中,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小娘皮,倒是挺有血性?
居然敢算計老子。
”岩舞悠介走上前,抓住她的頭發,雙眸惡狠狠地盯着柚梨奈的眼睛,冷笑道,“有本事,你繼續跑啊?
”
柚梨奈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拖回去,把大門鎖起來,你們兩個在外面放風,看着點警察。
”岩舞悠介轉身走進倉庫,對着周圍的混混吩咐道。
那一聲槍響把周圍近乎所有的混混都吸引了過來,大約有三四十個,他們迅速的按照岩舞悠介的要求,将柚梨奈拖進了倉庫,緩緩關上沉重的大門。
柚梨奈被重新拖回了倉庫中央的水泥地,岩舞悠介走到她的身邊,蹲下身,捏着她的臉頰将她的頭擡起。
“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的父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貴重的,或者是特殊的東西?
”岩舞悠介的眼眸冰冷無比。
柚梨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開口:
“沒有……就是沒有!
”
岩舞悠介凝視了她片刻,緩緩閉上了眼睛,站起身,坐回了那張真皮沙發上。
“空太郎。
”
“在,老大!
”一個兇神惡煞的混混走到了他的身邊。
“切了她的手指。
”他淡淡開口。
“是!
”
空太郎點了點頭,他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冷笑着緩緩向倒在地上的柚梨奈走去。
柚梨奈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眼眸中浮現出恐懼,她緊咬着嘴唇,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
她不是什麼悍不畏死的英雄,她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此刻聽到他們要切自己的手指,淚水就控制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與手段,隻剩下無盡的絕望。
她的眼中,是委屈,害怕,憤怒與不解。
她不明白,明明自己那麼虔誠的向神明祈禱,無數次的祈求福神驅散她周圍的邪祟,還她一個安定幸福的生活……為什麼還是這個結果?
甚至她剛從神社中走出,尚在神明的注視之下,就被這群人抓了過來,受盡折磨,這一切神真的看不見嗎?
神明大人……真的存在嗎?
柚梨奈無助的倒在地上,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砰――!
!
就在空太郎準備揮刀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轟然爆開,沉悶的巨響衆人耳邊回蕩。
所有人都是一愣,猛地轉頭看去。
金屬打造的倉庫大門,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被撕扯成碎片,叮叮當當的砸落在地,遍地的灰塵被風揚起,在從外界照射而來的陽光中飄蕩。
門外,一個穿着青色護工服的紅發女人正站在那,一雙金色的豎瞳漠然注視着倉庫中的每一個人,緊攥的右拳緩緩松開。
剛剛,就是這一拳轟爆了金屬門。
她側過身,向後退了半步,恭敬的低下頭,像是在等着什麼人。
下一刻,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身影雙手插兜,戴着一張孫悟空面具,從陽光下漂浮的塵埃中,緩緩走來。
他的目光掃過倉庫中幾十個混混,最終落在了倒地的柚梨奈身上,看到一旁空太郎手中的刀,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喂!
你這混蛋是什麼人?
!
”其中一個黃毛混混走上前,用标準的彈舌,大聲喊道,“守在外面的兩個人呢?
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
林七夜看了他一眼,根本沒有和他對話的意思,隻是淡淡開口:
“除了沙發上那個,其他都殺光。
”
“願意為您效勞。
”
黑瞳的聲音回蕩在林七夜的耳邊,下一刻,一灘黑色的液體從林七夜的影子中激射而出,瞬間撞在了那個說話的黃毛混混身上,潮水般的覆蓋了他的全身。
他瞬間就掌控了黃毛身體的控制權。
他的額頭上,一隻猩紅的赤目緩緩睜開,散發着詭異的光芒,令人心悸不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混混都呆在了原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逃跑或者反抗。
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站在門口的紅顔身形如電,刹那間沖入了混混群中,一腳踢出,卷攜的恐怖力量帶起狂風,直接震碎了數名混混的骨骼,将其像是風筝般輕飄飄的踢飛,爛泥般摔落在地上。
其他幾個混混終于反應了過來,掏出各自的武器,狠狠的砸向紅顔的身體。
隻聽幾聲脆響,鋼管斷裂,匕首崩開,酒瓶子更是直接碎成了渣,灑落在地上,他們手中拿着半截的武器,看着毫發無損的紅顔,直接傻在了原地。
紅顔平靜的轉過頭,那雙蘊含着龍威的金色豎瞳,微微眯起。
黑瞳占據了黃毛的身體,輕輕後退半步,避開了一個混混的球棒,随後從腰間掏出一柄蝴蝶刀,輕松寫意的刺入了他的咽喉。
在這兩個人面前,這群混混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純粹是單方面的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