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杯涼水讓自己清醒一下,轉身往廚房走時,煜宸走過來,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一拉,就把我拉進了他懷裡。
他的身體是冷的,可我的身體與他的身體貼在一起,不僅沒有降溫,反而更熱了,一股燥意在我體内騰起。
我擡頭看他。
煜宸低頭與我注視,一雙黑眸像一塊浸在冰河中的黑珍珠,清澈而又明亮。
他的眼中清晰映出我現在的樣子,唇角輕勾,壞笑着問,“想我了?
”
面對如此帥的一張臉,什麼種族不同,什麼要跟他保持距離,這些我全顧不上了。
此刻,我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睡了再說!
我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主動吻向他。
他站在原地沒動,任由我對他又啃又咬。
我主動了半天,他卻沒有反應,我有些生氣了,瞪向他。
想問問他什麼意思,他整個美男出浴圖不就是在勾-引我嗎,現在又裝什麼矜持!
可我話還沒有問出口,他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後頸,薄唇擦過我的唇瓣,吐出清冷的氣息,“你這樣不對,我教你。
”
話落,他封住我的唇。
他完全掌握主動權,帶着我一路滾到床上。
拉開我褲子的拉鍊,正要脫褲子時,我突然感覺下she
一股熱潮湧出。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畢竟每個月都會有。
我一下愣住。
煜宸似是也察覺到了什麼,動作僵住,一張帥臉瞬間變黑。
“那個……”我賠着笑,“我去趟廁所。
”
我滾下床,一路跑進洗手間。
收拾好了自己,我回到卧室。
煜宸背靠着床頭,坐在床上,浴巾随意的搭在他的兩腿間,潔白的身軀,修長的雙腿,跟這樣漂亮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他此刻的一張黑臉。
他看着我,眸中帶着起伏的火焰,“過來!
”
看到他生氣,我下意識就想跑,可轉念一想,這件事又不怪我,我沒什麼好心虛的。
而且,我就算跑,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壯着膽子上床,剛想坐到他旁邊,就被他拽住胳膊,一把把我拽到了他懷裡。
我跌坐在他腿上,緊張的看向他,“我現在不行。
”
“我知道,”煜宸道,“但我難受,你得幫我。
”
說着話,他抓着我的手放到了他身上。
這是第一次……摸到……
我的臉頓時紅透,想把手抽回來。
煜宸卻強硬的拉住我的手,上下律動,還告訴我他的感受,教我該怎麼弄,他才更舒服!
我要羞死了。
等一切結束,我逃似的跑進洗手間,用冷水潑臉降溫。
門外,傳來煜宸帶笑的聲音,“小夕,技術有待提高。
”
提高你個腿!
第二天一早。
煜宸開車帶着我,去了慈善堂。
我給林叔講了一下度假村的事,又拿給林叔一萬塊錢。
林叔問我,另一單生意怎麼樣了?
我說推了。
林叔明顯松了口氣,“推了就好。
那地方邪性的很,我聽說去了三個看事的,都折那了。
三爺雖然厲害,但你畢竟是新手,這種急活,還是不接的好。
”
因為我們幹的是幫人解決事的活,所以也被叫看事的。
我有些沒懂林叔的意思,問,“事情擺不平,帶着仙家離開,說管不了就是了。
什麼叫折那了?
”
林叔遲疑了片刻,道,“就是人跟仙家都沒有出來。
”
我一驚,“仙家被殺死了?
”
林叔搖頭,“死沒死不知道,隻知道連人帶仙兒都不見了。
昨天那裡的苦主又來求我,我才知道發生了這種事……”
正說着話,一個四五十歲穿着破舊的中年男人,一拐一瘸的走進店裡。
瞧見男人,林叔站起來,皺着眉道,“你怎麼又來了,我都說了,你的事,我管不了。
”
男人也不說話,噗通一聲跪下,就開始磕頭。
店裡鋪着地磚,頭磕在地磚上,磕了幾下,額頭就青了。
林叔趕忙去把男人扶起來,“不是我不想管,是我能力有限。
你來找我,是為了活命,但你總不能為了你自己活命,就讓我去送死吧。
而且我就是去送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
“我……我求求你了……”男人就跟沒聽到林叔的話一樣,依舊固執,他擡起頭,一雙眼布滿了血絲,眼下有濃濃的黑眼袋,就跟幾天幾夜沒睡覺了一樣,十分憔悴。
他一邊哭一邊說,“我已經打聽過了,你是這一片最有名的出馬仙兒,要是你也拒絕我,我閨女就真的沒救了,她才十六歲,我求求你了……”
我就是從小被我爸帶大的,看到這個男人對他女兒的感情,我不禁有些動容。
我道,“你家是遇到什麼事了?
”
聽到我問,男人看向我。
林叔對着男人道,“你的福氣來了,她身上的仙兒可比我家先生厲害多了,我不能管的事,她說不定能管。
你還不趕緊把事情跟她講一遍。
”
聽林叔這麼說,男人眼中生出希望的光,激動的道,“仙姑,求你救救我女兒,她才十六歲,她不能被祭河神啊……”
男人說,他老家有一個傳統,每五年,就要選一名童女嫁給河神。
說是嫁,其實就是放進河裡溺死。
今年要嫁的原本是他的大女兒,但大女兒知道這件事後,就跟男人睡了。
不是童女不能嫁,出嫁的事就落到了他十六歲的小女兒頭上。
我一臉的難以置信。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祭河神的!
我以為這種事,隻存在于舊社會。
我道,“你既然不想你女兒祭河神,帶着你女兒從老家搬出來,不就行了?
還有,你們村舉辦這種祭祀活動,我建議報警。
”
“從老家搬出來也沒有用,河神會找上我們,”男人道,“我們不是愚昧無知,是河裡真的有河神。
”
說着,男人給我跪下,“仙姑,我求你了,你跟我回老家看看就知道了,我沒有撒謊。
”
我看向煜宸,有些猶豫。
都說神仙,沒人說仙神,那是因為神字輩排在仙字輩的前面。
神比仙高一等,而煜宸還在修仙,連個仙都算不上。
真要是遇到一個神字輩的,我跟煜宸會不會也折那?
我小聲問,“打得過嗎?
”
煜宸看着我,眸子裡帶着淺淡的笑,“不會讓你折那。
”
有煜宸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對男人說生意我接了,讓男人留下地址。
男人似是怕我騙他,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去。
我也同意了,男人訂了火車票後,就在店裡等着。
林叔把我拽到後堂,讓我等着。
然後他去了他的香堂,不一會兒,他走出來,雙手捧着一個小木盒,很是珍貴的樣子。
他走到我身前,把小木盒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放着一張黃符。
林叔對我道,“這張黃符你拿着,遇到危險,就點燃這張黃符。
這是我師父留給我保命用的,現在就剩這一張了,這張符能把天上的正神請來。
什麼河神水神的,說到底就是地上修煉成的東西,跟天上的正神比差一大截,有這張黃符在,至少能保住你的命。
”
我頓時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一下,道,“林叔,你有這張符,幹嘛還不敢接外面那單生意?
”
“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幹那些危險的事。
”林叔提醒我,“一定要把這張符收好,千萬别丢了。
”
我點頭,把黃符小心的收好。
跟林叔告了别,煜宸開車把我跟男人送到了火車站。
煜宸沒有身份證沒法買票,他隻好隐身跟我上車。
男人老家在遼城的鄰市,兩個小時的火車。
下車後,又坐了半天的大客,直到傍晚,我們才到地方。
是個山村,名叫化龍嶺。
村子裡都是土房子,大約幾百戶。
此時,十幾個村民等在村口,瞧見男人帶着我回來,村民們圍上來。
“您就是仙姑吧?
您一定要把那個妖孽給除掉,我們村子就靠您了。
”
“可不是。
您需要什麼,直接告訴我們。
我們保準幫您準備好。
”
“對對,仙姑,您一定要救救我們……”
我原本還擔心我來對付河神,會遭到村民們的反對,沒想到他們竟對我這麼熱情。
看來那個河神在這裡,是真的引起民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