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將門嬌嬌壹睜眼,偏執王爺來搶親

第234章 子母枯

  雲祁說:“我回京之後早就讓人仔細檢查過他起居飲食,并且換了心腹盯着,陸景榮也為他請過脈,确定他身體毫無問題。

  “那……”謝昭昭遲疑:“太子在東宮,也是要去良娣和良媛那裡的吧?
好像有十來年沒有傳出懷孕的消息了?

  “嗯。

  雲祁點點頭:“父親雖忙于政務,但也知道皇嗣之事十分要緊,每個月會有幾日去東宮妃嫔那裡,但所有妃嫔都沒有消息。

  “而父親自己沒有問題,隻能證明問題出現在那些妃嫔身上。

  “當日父親請了太醫診脈之後,忽然叫我去,認定是我動了手腳,我氣不過便頂了兩句。

  然後被太子罰了五十仗。

  但事實上并沒有打到五十仗。

  一開始雲祁也氣得不輕,就想跳起來甩袖就走,但又很快意識到,有些人肯定在暗處看他們父子鬧起來,于是便将計就計,跪在太子面前領罰。

  領罰之前,他語氣誠懇,為頂撞父親的事情道歉,也表明子嗣那件事情他真的毫不知情。

  太子看他一聲不吭受了三十多杖,終究是心軟,又派人仔細詳查,誰知線索斷了。

  謝昭昭問:“是什麼樣的線索?

  “據說是一個老嬷嬷。
”雲祁皺眉:“我沒見到人,父親見了,是東宮的老人了,模棱兩可地說我讓人給東宮嫔妃送的花草,日日聞那花草香氣就不易受孕。

  “我挨了脊杖後,父親派人去提那嬷嬷要來審問,那嬷嬷已經死了,現場毫無痕迹,确定是自己吊死的。

  謝昭昭又問:“那個嬷嬷說的花草呢,可确有其事?

  “嗯。

  雲祁點頭,神色無比陰沉,“那是一種叫做萬年青的綠植,看外表普普通通,但實際上并非是叫萬年青,而是特别培育出來的。

  “陸先生說叫做子母枯,多擺幾盆在院子裡,女子住在其中便很難受孕。

  “很巧,東宮所有妃嫔的院子裡都有。

  謝昭昭眉心緊皺,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就是個圈套,如果你和以前一樣,直接和太子擰着來,那這件事情必定是栽贓到你身上了。

  隻因這一次事發的時候,雲祁反應夠快,态度誠懇,道歉又為自己申辯,再加上這大半年來,太子和雲祁修複了關系。

  父子之間有了信任,這才讓那暗處的人算計落空。

  否則這次事大了。

  “嗯。
”雲祁又點點頭,“不過這背後的人實在是心思歹毒……我已經讓人暗中細查子母枯,以及過手東宮花草的所有人,一定要把這幕後黑手揪出來!

  謝昭昭也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粗瓷碗裡的粗茶,謝昭昭忽然說:“太子妃住的院子也有子母枯?

  以謝昭昭前世經曆來看,東宮裡面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太子妃。

  太子妃這個人,表面太過菩薩心腸,背地裡卻心肝肺都黑透了,挑撥雲祁和太子的父子關系不說,還企圖在水陸大會那種要緊場合叫雲祁身敗名裂,心思着實歹毒。

  而且,謝昭昭記得,太子妃早年懷過身孕,後來意外落胎了,隐約聽說是被雲祁推的。

  偏偏太子妃那時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還為雲祁求情,說他隻是個孩子不是故意的,卻等于是坐實了雲祁的罪,惹的太子越發憤怒。

  當時雲祁不過幾歲孩童,哪裡有那麼惡毒的心思?

  他百口莫辯,不斷說“不是他”,但除了謝昭昭,其他人似乎不信。

  雖然後來那件事情不了了之了,但太子和雲祁父子之間也從那次出現了修複不了的裂痕。

  “不錯。

  雲祁顯然也明白謝昭昭專門提出太子妃的意思。

  他頓了頓,“太子妃院中不但有,還比旁人的都多……這東宮裡,子母枯幾乎無處不在,插手花草的人也不少,查起來要頗費一番周折。

  “但有幾個人很值得懷疑,自然也是追查的重點。

  謝昭昭點了點頭,“看來你胸有成竹,那就好,若是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你便告訴我。

  雲祁笑了笑說:“你多想想我,多來找一找我,陪陪我,便算是幫了我的忙了。

  謝昭昭白了他一眼,喝掉碗裡的粗茶,扯着雲祁手臂把他拉起來:“走了,到前面再看看!

  ……

  明華樓邊上的酒樓雅座内,周王虛握着拳放在唇邊輕咳了梁上,瞧着街道上的熱鬧,容色平淡如水。

  啪嗒。

  有人推門而入,“殿下,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
”周王點點頭,望着明華樓外的燈籠塔,幽幽說道:“這麼熱鬧的日子,總要填點不一樣的顔色,才能叫所有人都記得住啊。

  “不錯!
”那隐身在暗處的青年男子說道:“陳志緣得罪梁王,若他出事,那梁王必定難逃懷疑,陳書蘭又該是賜婚給定西王的。

  “而如今定西王偏和謝家的小姐打的火熱,連太子和聖上都偏心謝家――這個節骨眼上,陳家遭難若說是定西王為了拒婚幹的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
”周王淡淡說:“而且,陳志遠再不得中山王的喜歡,也是中山王的長子。

  “陳志緣在京城出事,中山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數十萬大軍沉兵冀北,中山王一怒,父皇都要夜不能寐了。

  “隻是可惜了陳書蘭……”周王垂眸,輕歎一聲,“可惜了。

  *

  大街上熱鬧非凡,百姓擁堵摩肩接踵,可謂是人山人海。

  便連遠離正解的宅院内,都能聽到喧嚷笑鬧以及鞭炮鑼鼓的聲音。

  陳家别院内,今晚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因為陳志緣和陳書蘭父女關系緊繃,别院内的下人也伺候的很是小心謹慎,且陳書蘭病情很是不好,這個年,陳家别館基本毫無過節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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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時也是靜悄悄的。

  劉嬷嬷端着湯藥送到了陳書蘭床前。

  陳書蘭垂眸慢吞吞地喝了。

  那湯藥苦的離譜,聞着都有點受不了,她卻喝的面不改色,喝完後淡聲詢問:“父親今晚出去了?

  “是。
”劉嬷嬷低聲回:“說是約了兩個同僚一起賞燈,恐怕要一陣子才回來。

  “哦……外面人很多吧?

  “到處都是人呢。
”劉嬷嬷說:“方才青苔出去給姑娘買了兩樣新鮮小玩意兒,說人多的不得了,差點被踩着……姑娘你看,這瓷娃娃好看不好看?

  陳書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輕飄飄道:“嬷嬷,我要離開。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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