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江珏這個王八蛋原來想要的是這個,他怎麼可以這麼缺德!
”
“他這個渾蛋,怎麼不去死,現在整個家族内就沒有人相信我的話,我該怎麼做才能洗白?
”
“好像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了,他們隻會認為錢都是我私吞的,他們隻會拿我來開刀。
”
“我該怎麼辦?
我應該怎麼辦?
”
魏盈在黑夜中一遍遍詢問自己,她真的怕了,真的不想再過這種被人報複的日子了。
她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因為現在有人24小時盯着她,隻要她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被人堵住哪裡也去不了。
魏盈現在就是想跑路都不行。
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等死。
魏盈最後還是去找了江啟。
江啟最近身體狀況好了些許,但也隻是能夠說話罷了,還是躺在重症室裡起不來。
看到魏盈的時候,江啟整張臉都氣鼓鼓的,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你現在再恨我也沒有用,我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黃金已經被江珏給劫走了,原來江珏早就察覺到了這一切,他一直在算計我,從黃金被我取走開始,他就已經計劃上了,黃金根本就沒有入境,全部被他偷偷轉走了。
”魏盈回答。
江啟聞言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他竟然一個人私吞了?
”
“是啊,你也沒有想到吧?
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這麼大意,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江珏已經得逞了,如今家族内的其他人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都認為是我一個人私吞了這些黃金,卻放任江珏不管不顧,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魏盈想要尋求江啟的幫助。
因為這個時候,隻有江啟站出來為魏盈解釋,衆人才會相信魏盈的清白。
他們隻會相信江啟的話。
江啟說:“你素來很會算計,難道真的會犯下這麼低級的錯誤?
”
“我并沒有犯下任何錯誤,而是江珏背地裡偷偷把黃金給劫走了,按照計劃,這些黃金早就被送入國内,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處理掉,換成現金,可是沒等我這麼做,江珏就已經得手了,我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算計不到他的頭上。
”魏盈說這話的時候拳頭都是硬的。
她是恨透了江珏。
如果不是江珏的話,她根本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也根本就不會吃那麼多的苦頭更不會遭遇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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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挨了多少頓打了?
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隻能寄托在江啟的身上。
魏盈非常認真的說:“江啟,現在我能夠依靠的人就隻有你了,你也不想看着我一無所有吧?
可現在你若是不站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會找我的麻煩,沒有一個人會相信我說的話,他們隻會集體攻擊我,孤立我。
”
“如果我死了,你恐怕也不能安心在醫院養病了,沒有人會管你的死活。
”
魏盈提醒。
而江啟聽到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他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就這麼被扔在醫院裡面等死,渾身惡寒。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去把江洲叫來醫院,順便把家族内的其他人叫來醫院,我會跟所有人解釋清楚。
”江啟非常嚴肅地說。
魏盈聽到這話立刻松了一口氣,隻要江啟出面,這件事情就不會那麼麻煩。
連續好幾日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的魏盈今晚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次日一早,她就讓田成去通知家族内的其他人。
雖說江啟現在病得嚴重,隻能靠着藥物續命,但不管怎麼說江啟才是這個家族裡真正的主人,還是江淮的哥哥。
江洲作為晚輩,就算不想搭理江啟也不得不看在自己父親的面子上敬着他。
其他人亦是如此。
一大早,一群人就聚集在病房外。
江啟也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江淮也被護士給推了過來,一家人算是整整齊齊全部聚集在一起。
魏盈就坐在江啟身邊,冷着臉不說話,而其他人看魏盈的眼神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将不滿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終于,江洲忍不住了,說:“老爺,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們做主,夫人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必須要她給我們一個交代。
”
“是啊,那些黃金可是我們大家的東西,是整個家族翻身的根本,如今全部被夫人一個人私吞了,她倒是好,日後可以拿着這些黃金換取錢财逍遙自在快活一輩子,但是我們可就慘了。
”江雪憤憤不平。
江傑說:“老爺最好還是讓夫人老老實實把黃金交出來,否則不能服衆。
”
一群人紛紛應和,你一句我一句,皆表示出對魏盈強烈的不滿。
魏盈聽他們叽叽歪歪說了一大堆,心裡頭郁悶得要死,她鐵青着臉說:“我都已經跟你們解釋過了,黃金根本就不在我的手上,早就被江珏給劫走了,你們一個個不相信我說的話也就算了,還來這裡逼迫我,有什麼用?
難道你們所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就能夠分到錢嗎?
”
“呵,這隻是夫人的片面之詞,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衆人冷哼。
他們并不相信魏盈的說辭。
今天之所以回來,也是想讓江啟站出來為他們評評理,同樣也是讓魏盈付出一點代價。
“夫人最好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隻有這樣你才能有舒坦的日子過,若是夫人執意不肯,那麼後果就隻能您一個人承擔。
”
“我們也不是傻子,也不是會吃虧的主兒,你當初既已經承諾過我們,就應該說到做到,但如今你出爾反爾,就不要怪我們不把你當回事。
”
狠話所有人都撂下了。
他們就差當着魏盈的面說,她不交出黃金就讓她不得好死了。
魏盈也知道這一群人的脾氣,更清楚他們為了錢,不擇手段,根本就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
她也不說話了,視線落在江啟的身上,希望江啟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情。
江啟也知道大家夥對魏盈的不信任,說:“我知道你們對夫人的意見非常大,但是這件事情确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黃金确實不在夫人的手上,你們怎麼逼迫她都沒有用。
”
“老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
“什麼叫做黃金不在她手上?
”
“不在她手上難道還能在别人手上嗎?
”
“我們可都是去打聽過了,夫人确确實實已經将那一批黃金取走了,銀行那邊也可以出面作證,我們并沒有冤枉夫人。
”
“況且在此之前夫人就承諾過會将黃金按比例分給我們,可現在夫人卻出爾反爾,我們确實不知道該能不能相信她說的話,說不定老爺也讓她給欺騙了,她現在滿嘴謊話,都不知道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
”
所有人都不相信魏盈,都覺得魏盈這是裝的呢。
因為江洲之前可全部都聽說了,魏盈就是想要一個人私吞了所有黃金,現在魏盈的所作所為其實就跟她之前說的一模一樣,一切都印證了大家的猜想。
如此的一個人,誰又會真的敢相信她?
江洲說:“老爺,夫人之前跟你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應該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她現在說的未必都是真的,我覺得夫人很有可能嘴上一套,背地裡又一套。
”
江雪附和:“說得沒錯,夫人心裡藏着什麼,我們都清楚着呢,也怪不得我們不相信夫人,而是她确确實實不值得信任,況且夫人之前做過的事情确實沒辦法原諒。
”
“老爺一定是被夫人蒙蔽住了,否則也不會相信她的話。
”江傑憤憤不平。
此時此刻,哪怕是江啟站出來為魏盈開脫,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因為在衆人的心中,魏盈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貪圖那些财産,所有人都清楚,這樣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能信嗎?
肯定是不能信的。
江啟見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一時之間也犯了難,他其實也非常心累,因為他知道魏盈肯定是着了江珏的道,看到家族内的衆人為了這一點小事而鬧得不可開交,江啟除了頭疼之外别無其他。
“咳、咳咳……你們都聽我說。
”江啟強撐着病弱的身軀。
江洲問:“老爺還有什麼要說的?
”
“這一切其實都是江珏的圈套,我若是猜測的沒錯,黃金其實早就被江珏暗中轉移走了,你們在這裡争論這些一點用都沒有,老老實實聽話,去查江珏,把黃金的去向查出來。
”江啟非常嚴肅地說。
在場的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動。
大家都在懷疑江啟這話是否可信,最後齊刷刷看向江洲,因為江洲是唯一一個偷聽到魏盈說話的人,他們都想知道江洲的想法。
江洲被大家夥看得渾身不自在,他輕咳一聲:“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
“你相信嗎?
”江雪詢問。
江洲說:“我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我不相信又有什麼用?
老爺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夫人也不會老老實實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在這裡争論多久都沒用。
”
魏盈說:“不是我不想交出來,而是黃金确确實實不在我的手上,我也去帝王别居找過江珏,他已經親口承認黃金就是他劫走的,隻不過我沒有證據,現在沒法把他怎麼樣。
”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這件事情還是讓江啟給壓了下去,家族内的其他人也沒敢繼續逼迫魏盈,她的日子總算是好了些許,但魏盈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因為大家雖然沒有再為難她,但是盯着她的人可是一點都沒有少。
魏盈就這麼被當成猴子一樣監視,讓她很不舒服,但魏盈想着随便他們盯吧,黃金确确實實不在自己的手上,他們再怎麼盯着自己也沒用。
但魏盈沒有想到一切和自己猜想的恰恰相反,因為很快,一封寄給她的郵件就被人攔截住了。
這封郵件的内容很簡單,問她藏在國外某個倉庫的黃金該怎麼處置。
這封郵件是被江洲的人攔截下來的,看到郵件的内容時,江洲整個人都是惱的。
他拿着郵件直接告訴家族内的其他人,内容也全部都發到家族内部群裡面。
群裡面的衆人都懵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紛紛朝江洲發了一個問号?
“江洲?
這是什麼?
”
“黃金?
這是誰給你的?
”
“是丢失的那一批黃金嗎?
”
他們紛紛追問,疑惑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江洲說:“這是剛剛從夫人家裡攔截下來的,剛從國外郵寄回來的郵件。
”
“這是夫人的東西?
可夫人不是說黃金已經被江珏給騙走了嗎?
現在怎麼又出現了?
夫人究竟在藏着什麼?
她是不是故意蒙騙我們所有人?
”江雪質問。
江傑說:“依我看,黃金其實一直都在夫人的手上,她不想分給我們,故意找了這麼一個借口,還讓老爺跟着她一起欺騙我們,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麼貪得無厭的一個人,我們之前就不應該這麼輕易相信她的鬼話。
”
“沒錯,就不應該相信她。
”
衆人憤憤不平,一個個都感覺自己被當成猴耍了,他們憤怒不已,一刻也坐不住了,直接殺到魏盈的家中找魏盈讨要說法。
魏盈這安生日子都沒過兩天就被這麼一大群人給打破了,這一次他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一個個如同吃了火藥一般,一個比一個兇悍,根本就不聽魏盈說的話,上來就掐着她的脖子讨要一個說法。
魏盈何曾遇到過這麼野蠻粗暴的事?
她整個人都懵圈了,滿腦子都是問号,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你們幹什麼?
”魏盈激動的吼道。
江洲掐着她的脖子怒氣沖沖地回答:“夫人做了什麼事,難道還要我替你說出來嗎?
”
“我做了什麼?
你們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根本就聽不懂你說的話。
”
魏盈很無辜。
江洲憤怒的說:“黃金就是被你私藏起來了,對不對?
證據我都已經找到了,你再怎麼欺瞞也沒用!
”
“黃金?
什麼黃金?
你們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麼?
”魏盈氣得不行,她就奇了怪了,這究竟是誰在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