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豪門,在富豪榜上都是排前十的,哪裡遇到過這麼嚣張的人?
而且吳揚看起來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仔,都敢這麼嚣張了!
君家的人非常生氣:“這是賠償能了事的嗎?
”
吳揚說:“各位又沒有受傷,沒有半點損害,本來就是一點小事,不就是協商賠償了事就行了?
你們還想怎樣?
”
君家說:“你們工廠的飛機,每天從我們君家的上空飛來飛去,不僅吵,還灑下些什麼臭烘烘的東西,怎麼可能輕易了事!
”
“你說這話我就聽不懂是什麼意思了,我們的飛機之所以往君家上空走,是因為君家把路給圍起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
“不過呢,我知道君家把路圍起來是施工需要,必須這麼做,所以我也不會為難你們。
君家畢竟是京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我想你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所以,飛機,我們以後還是會繼續飛的!
”
“至于日後要是不小心掉下點什麼東西,還請各位見諒,畢竟地方小,開的又是小飛機,搖搖晃晃的,很不穩當,有什麼不滿的,君家到時候盡管索賠就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
吳揚非常好脾氣,一副很講道理的樣子。
顯然,沒有半分悔改之意!
君家原本以為他是不小心,本想着讨要完說法就走,沒想到卻是說法沒要到還被威脅了。
“照你的意思,藝星珠寶日後每天都會做這種事?
”君家發了火。
吳揚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還請君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小的一個工廠計較。
”
他這下徹底把君家的人給激怒了。
但,吳揚一點也不怕,直接進了工廠。
秦薇淺正在清點貨物,她知道君家有派人過來,問:“怎麼樣了?
”
“賠錢啊,讓他們自己開個價,又不樂意,不過我已經和他們說清楚了,以後藝星珠寶的飛機每天都會往君家上空飛,讓他們算上包月的賠償,以後我一個月來一次,全都給他們報銷了,就不用天天往這邊跑,少東家還等着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回去幹活呢。
”
吳揚的話把秦薇淺給逗笑了,她可以想象得出君家的人聽到這些話後的表情,一定連宰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她哭笑不得:“你厲害!
”
“小意思,沒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啊。
”
“行吧,記得往後門走,我怕一會兒有人揍你。
”
吳揚沒聽秦薇淺的話,光明正大地從前門走了。
君家的人果真還在,一個個氣得牙癢癢的,但因為身上都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味兒,一群人實在受不了,回去洗了幾遍澡,皮都給搓紅了。
這件事情也傳到和江芸思的耳朵裡,她沒想到秦薇淺還真做得出來,非常生氣地找上封九辭。
帝業集團的地就在君家附近,雙方隔的并不遠,飛機從君家上空飛過,帝業集團不可能一點影響都沒有。
“藝星珠寶做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和秦薇淺不熟,不好出面勸說她,但是你和秦薇淺的關系很好,希望你能讓她收斂,别做這種事。
”
江芸思是頭一回遇到能做出這麼出格事情的人,她是真的生氣了,非常憤怒。
封九辭則說:“藝星珠寶的事,和帝業集團沒有關系,我說的話,她不會聽。
”
“你不說,怎麼知道她不聽?
她最在意的人不是你嗎?
”江芸思詢問。
封九辭說:“君家堵了藝星珠寶的路,工廠沒路走,自然需要用飛機空運,這也是無奈之舉,她并沒有做錯。
路封一天,走一天空運就是,至于從飛機上掉下個什麼東西,也一定是不小心,藝星珠寶既然願意賠償,就算不得什麼大事,隻要君家早點施工結束,重新把路讓開,一切問題都會消失。
”
“看來你是站在她那一邊了。
”
江芸思失落至極:“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
“我說的,有錯?
”男人反問。
江芸思輕聲笑了笑,“自是沒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是沒錯。
我與你合作,不想這種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你若是不願意去找秦薇淺談,那我就自己去。
”
“你就算去找她,也沒有意義。
”封九辭叫住了她。
江芸思說:“隻要你不護着她,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
“怎麼解決?
或者,你想怎麼解決她?
”封九辭危險地問。
江芸思卻怔住了,她沒想到封九辭竟然會這麼問自己,用這樣的語氣。
她感覺在封九辭眼中,自己已經是一個仗着權力欺負人的女人了。
但江芸思這麼做,歸根究底,是因為秦薇淺做得太過。
“我不會因為我弟弟升了官,仗着他的權勢打壓人,但是,政方規劃的三角區新興闆塊出現這種事情,任何人都有權利追究秦薇淺的責任。
不是我給她找麻煩而是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
對于這件事,江芸思所有的好脾氣都要被磨盡了。
她已經忍無可忍。
可她卻覺得,在封九辭看來會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責任。
“這件事,隻要我報上去,秦薇淺就會有很多麻煩,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沒有把這件事情鬧大,可我聽君家的意思,她并沒有要收斂的意思,未來這一個月裡,還打算做這種出格的事情,這誰能忍得了?
”
“君家在京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發生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若不是我壓着,秦薇淺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
江芸思覺得自己對秦薇淺的忍耐已經夠大了。
.八
而這一切,都是看在封九辭的面子上。
但這并不意味着隻要有封九辭在秦薇淺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本來就不應該在三角區外圍設立工廠,本就擋了那麼多人的道,卻不知收斂還變本加厲,封九辭非但不加以勸誡,還這般的……這般的維護她!
“算了。
”
江芸思正在氣頭上,并不想和封九辭起争執,他要護着秦薇淺那就讓他護着吧,秦薇淺再這麼下去,遲早要把自己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