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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爺,二少爺。
”
一路走去,守在院子門口的人見到這父子二人到來,低頭叫了人之後立刻就離開了,沒有多問一句。
這個宅院,就像是還活在很多年前一樣,一草一木都沒有改變,甚至連稱呼都還跟很多年前一樣,與外界日新月異的變化顯得格格不入。
江賢甫臉上的笑容卻不變。
一直到人都離開,父子二人才終於進了院子,走到最裡面的臥室那裡。
整個院子都是安靜的,這臥室裡更是連一點生氣都沒有,哪怕一直都住著人。
“該給大哥求醫了。
”
江賢甫慢慢拄著拐杖走上前,盯著床上一動不動的老人很久,才終於歎了口氣,開口道。
江成曦立刻猛地擡起頭來,看著他爸心跳加快。
是他想的那樣嗎?
這麽多年,他爸一直都要求維持現狀,不讓他有多餘的動作,可是現在卻突然說了一句要求醫,難道是因為調查結果終於讓他爸放心敢動手了?
江成曦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答案,卻不能確定,隻得小心翼翼道:“爸?”
江賢甫卻沒看小兒子,而是上前慢慢給躺在床上的人蓋了蓋被子,
“大哥,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孩子還是沒有消息。
”
江賢甫其實心裡也很激動,隻是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
目光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的人,江賢甫眯著眼睛,好半天才深吸口氣,搖搖頭語氣無奈道:
“大哥,咱們江家,按理說隻有大哥這一脈才有資格坐上家主之位,可是誰能想到大哥這樣驕傲的人,一輩子都運籌帷幄,到頭來卻連個接班人都沒有留下呢。
”
江成曦到底年輕,一聽到他爸這些話,哪怕也想表現得像是他爸一樣,可他此刻實在是太興奮了。
於是雖然臉上看著難過,可語氣裡還是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激動:
“是啊,爸你也別太難過了。
”
江賢甫語氣沉痛:“我不難過,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也早就想開了,這是命,是大哥的命,是大哥這一脈的命!
”
“隻是成曦,一旦大哥真的不好,江家就要靠你了。
”
江成曦心快要跳出來了。
“我知道, 爸,我明白,爸你放心。
”
“嗯。
”
江賢甫終於站起來,眼睛盯著躺在床上的人,一個字一個字吩咐小兒子,“放出去消息,給你大伯求醫,哪怕你大伯還隻有幾個月好活,咱們也不能放棄。
”
“好!
”
江成曦興奮得眼中精光暴射,毫不猶豫一口答應。
江意直到晚上才看到周庭淵。
剛過晚飯時間,算算從周家老爺子那座山到這裡的距離,江意立刻猜到周庭淵可能連晚飯都沒吃就跑來了。
“你沒陪老爺子吃飯?”江意有些佩服周庭淵的大膽,這個時候難道不該抓緊一切機會哄老爺子?
周庭淵滿臉無辜:“不是我不想陪,是我爺爺不想看見我,他說再對著我會吃不下飯,讓我趕緊走,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帶你去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