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行則入宮拜見燕回聲,燕回聲留他用了午膳,出宮後,他便被謝臨截住了。
謝臨看著蘇行則,“蘇兄,你不夠意思啊,我還沒找到心儀的姑娘,你怎麽就先找到了,如今徒留我一個,我母妃要把我念道死了。
”
蘇行則看著他,“謝兄還惦記著秦小姐?
”
謝臨猛地咳嗽一聲,否認,“不是。
”
他勾著蘇行則肩膀,歎了口氣,“我當初是親眼瞧見過周顧與蘇容兩人是如何兩情相悅的,我就想也找一個,秦鸞不喜歡我,不想嫁給我,那我就放下了她,但這幾年朝中太忙了,你知道的我哪有時間去找到心儀的姑娘啊?
”
他嫉妒地說:“我不像蘇兄你,被姑娘圍追堵截,如今你抱得美人歸了。
我一直以來拿你推擋我母妃,如今倒好我沒擋箭牌了,被我母妃數落的好慘。
”
蘇行則想了想,說:“南楚夜二公子,也還沒娶妻。
”
謝臨:“……”
他能跟夜歸雪比嗎?
夜相跟著王上早一同退朝告老了,夜歸雪頂替了夜相的位置,如今是輔政之臣。
他有多大的臉,跟人家南楚最年輕的夜相比啊。
他歎氣,“比不了。
”
蘇行則也愛莫能助,他即便沒有柳妤,他家中也沒有一個為了他的婚事兒每日念叨的母親,他母親才不管他娶不娶妻,隻要有女兒女婿小外孫女每日就很開心了。
“走唄,今兒陪兄弟我唄,咱們找個地方,聊天喝酒去。
”謝臨拽蘇行則。
蘇行則點頭,“成。
”
二人進了迎客坊,剛坐下不久,陳州與江行便找來了,這二人在兩年前,都已娶妻,一個娶了禦史的孫女,一個娶了郡王府的小郡主。
謝臨不太待見二人,“你們兩個不回家哄媳婦兒去,來這裡幹什麽?
”
陳州挨著蘇行則坐下,回答他,“蘇兄剛從皇宮回來,便被你捷足先登拐來了這裡喝酒,我們去蘇府找不到人,隻能也找來了。
”
他歎氣,“謝兄,你別每次見著我們都沒好臉色啊,你找不到心儀的姑娘,又不是我們的錯,是你自己太挑剔了,多少高門貴女想嫁給你,任你選,但你不選啊。
這可不是兄弟我們倆故意扔下你不管。
”
謝臨用鼻子哼了一聲,“我不待見你,是因為這個嗎?
是你那個妻妹,竟然趁著宴會,給我下藥。
”
陳州咳嗽,“這、她一個庶女,不懂事兒,不是被我嶽父罰了她,嫁出京城了嗎?
”
謝臨想起當初就沒好氣,“同是庶女,我怎麽就沒有周顧命好。
哎。
”
陳州無語,這庶女與庶女,能一樣嗎?
蘇容人家是南楚的王女,從根上就高貴,如今是人人推崇的王了。
他當初竟然還癡心妄想喜歡她,真是回想起來,自己都覺得臉大,蘇容沒揍死他,的確是看在小時候騙他那幾兩銀子的交情吧?
謝臨又轉向江行,“還有你,你那妻妹,在我下藥那日,扭頭看了我一眼,就跑了。
她竟然跑了!
”
江行無奈,“她不跑難道救你嗎?
怎麽救?
”
謝臨一噎。
陳州也問:“是啊,怎麽救你?
你別賴上人家。
女兒家的名聲要緊,尤其是她妻妹雖然是郡王府的人,但可不跟郡王府姓一個姓,人家是繼母帶來的女兒。
而且她身份不高,救了你,毀了名聲,豈不是會被人說高攀你?
不躲你躲誰?
”
謝臨徹底啞口無言。
江行看著謝臨,“你後來私下裡,找了她好幾次麻煩,她差點兒都要離開郡王府回老家去了。
”
陳州都震驚了,“你心眼何時這麽小了?
”
蘇行則在一旁幽幽地說:“謝兄,你別是看上人家不自知吧?
”
謝臨猛地一僵。
江行恍然,失笑,“我就說呢,你謝小王爺,何必與個女兒家過不去?
原來是起了心思。
”
陳州無語了“你白長這麽大了嗎?
連我都知道,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傻啊?
瞧你把人家嚇的?
以為你記仇要報復。
你起了心思,你竟還不知道?
竟然還牽連怪上我們倆了。
”
謝臨哽住,被數落一通,張了張嘴,發現無話反駁。
陳州取笑他,“怪不得你至今娶不到媳婦兒,有心儀的姑娘,也會被你嚇沒,對你退避三舍了。
”
他拍拍謝臨肩膀,真心建議,“兄弟,你趕緊讓你娘登門去提親吧,我可是聽說了,那位李姑娘,長的美,已有不少人家登門求娶了,如今郡王府的繼夫人正在為她擇選夫婿,左挑右看的,據說有中意的人選,你去晚了,可就沒戲了。
”
謝臨扭頭看江行。
江行肯定地點頭,“是這樣的,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先讓我那妻妹對你打消覺得你小心眼要對她報復的心思,否則,你娘即便請了媒人去,也會被婉拒。
”
謝臨頓時有些坐不住了,“李婉她果真很嫌棄我?
”
陳州大笑,“何止是嫌棄你啊,人家是怕你,你是什麽身份,人家敢高攀嗎?
況且你想想,你這二年來,都做了什麽?
找了人家好幾次麻煩,換誰誰不嫌棄你?
”
謝臨狠狠抓了一把頭髮,“我、我也沒有對她如何?
就是在街上,攔了她兩次,問她為什麽見了我就躲。
”
陳州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人家是怎麽回你的?
”
謝臨憋了憋,“她說不敢高攀。
”
陳州嘖嘖,“然後你就惱了?
”
謝臨回想起他幾次黑臉,凝噎片刻,嘟囔,“我哪裡就讓人避如蛇蠍了?
”,他站起身,對蘇行則說:“蘇兄,我今兒不跟你喝酒了,改日再喝,我得去找她。
”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陳州頓時敬佩,“不愧是謝小王爺,一旦開竅,雷厲風行啊。
怪不得他坐大理寺的頭把交椅。
”
大理寺有他查案,也是樁樁件件的案子,都水落石出,雷厲風行,將刑部都比沒了。
蘇行則想起今兒謝臨對他一通訴苦,如今轉眼人已去追姑娘了,他好笑,“看來從今以後,他不必再被瑞安王妃說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