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誰不知道,陛下最近的心情可是不太好。
玉氏餘黨的事情,反覆往他心頭火上蹭,連心腹全德,最近都是夾著尾巴做事,更何況其他人呢?
蕭念織他們正忙著的時候,衛知秋帶著晏常夏過來了。
元宵節的時候,長公主生病沒有進宮,衛知秋自然也是留在宮外陪著母親。
知道蕭念織這邊差點遇險,衛知秋不放心,也進宮來看過一趟。
之後因為還需要照顧母親,所以她沒再過來。
如今能進宮,想來長公主身體應該沒什麽大的問題了吧?
見面之後,簡單的寒暄之後,蕭念織先問起了長公主的身體。
對此,衛知秋無奈一笑:“喝酒喝多了,傷到胃,太醫讓她最近靜養,飲食清淡,戒酒早睡,不然以後反反覆複的,不容易好。
”
長公主瀟灑了這麽多年,如今被這麽管束著,確實不太習慣。
但是別人不好管她,衛知秋可不慣著她。
事關身體的事情,衛知秋根本不懂通融一下之類的事情,反正太醫怎麽樣說,她就怎麽樣照做。
偶爾出門,沒辦法在府裡看著的時候,衛知秋還會邀請康王妃,或是其他宗親郡主之流,過來幫著照看一下。
有人看著,長公主倒也好過於放肆。
知道長公主已經恢復,正在靜養,蕭念織安心不少,又問了問晏常夏最近怎麽樣。
從年後進了宮,再就沒看到過人。
之後還是聽晏星玄說起來,晏常夏摔了胳膊,在府上養著不敢動。
如果不是陛下不允許出宮,蕭念織其實都想去看看了。
畢竟晏常夏對自己照顧頗多,大家關系也好。
人去不了,最後隻能送了些東西過去。
如今看到人,蕭念織還挺驚喜的:“胳膊怎麽樣了?
長好了沒有?
太醫怎麽說的?
”
提到這個事兒,晏常夏就委屈:“沒有,沒摔傷……”
說到一半,又有些氣虛的說道:“好吧,摔了,有些腫,也沒斷骨頭破皮的,就是腫了些,太醫說養養就好,我父王以為天榻上,按著我在床上躺了半個月,差點沒把我躺化了!
”
提到這事兒,晏常夏就一肚子的苦水。
天天躺在床上不敢動,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著。
吃的還是藥膳,晏常夏甚至覺得自己似乎都被最近的藥膳醃透了,渾身上下一股子中草藥的味道,而且還偏苦!
她真的就是手臂撞到門上,然後青紫了一塊,可能是皮膚嫩,又腫了起來。
但是,不嚴重,太醫都說沒事兒。
隻不過,她父王覺得天塌了,她又能怎麽辦呢?
如今碰到好朋友,自然是要吐槽了!
想到這些,晏常夏就氣鼓鼓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沒出府這段時間,外面的傳言有多離譜?
還有些人說我是摔斷了手,接不上去,以後就一隻手了,啊呀,真是氣死我了!
”
謠言本來就是這麽回事兒,越傳越離譜嘛。
蕭念織安撫了一會兒小姑娘,說自己這邊要做紅燒肉大包,兩個人瞬間來了興趣。
晏常夏最近飲食清淡,還天天藥膳,整個人都快要吃變態了。
這會兒一聽有正常飲食,可不來了精神嘛。
衛知秋最近也是陪著長公主,飲食清淡,所以她也饞啊!
“我來幫忙。
”
“我也來,我也來,我包的肯定好,實在不行,我還能燒火。
”
……
兩個小姑娘要參與進來,蕭念織也便由著她們。
心情好最重要,其他的也不是那麽重要。
關起門來,她們都是關系極好的小夥伴們。
忙活的時候,晏常夏還跟蕭念織說了說宮外的事情:“對了,郭大將軍要回來了,之前雖然搶回一條命,但是隨行的軍醫說了,若無戰事,最好還是多養一養。
如今西北那邊正處寒冬,冷的要命,西樓投降,餘支和大餘暫時也休戰了,咱們這邊條件也艱苦,陛下的意思,暫時觀望,其他將領留守看情況,一旦不對,及時派人加急回來通知,但是郭大將軍得回京城養著。
”
這話是晏常夏說的,她父王經常出入宮廷,知道的事情自然是比別人多。
康王又不避著她,有什麽事情,一般都願意說給府上的子女聽,所以晏常夏知道。
這事兒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衛知秋也知道。
她點點頭應聲:“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據說最近幾天就能回城吧?
”
想著自己在京城聽到的事情,衛知秋又有些期待的小聲嘀咕:“也不知道,郭大姑娘能不能回來?
”
據說對方是能上戰場的巾幗女將,衛知秋還挺想認識對方的。
提到郭似雪,蕭念織也挺想對方的。
隻不過戰事要緊,蕭念織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就把重要的將領留在京城閑置。
蕭念織覺得,西北戰事如今情況不明,郭似雪多半是不能回來的吧?
晏常夏跟郭似雪之間,從前交集並不多,還是因為蕭念織的原因,關系這才比從前親近了許多。
如今提起來,她也沒多說什麽,想著衛知秋的事情,晏常夏笑著調侃對方:“姑母可有說,幾時辦個宴會慶祝一下?
”
這話出來,蕭念織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
元宵節之後,衛知秋已經被陛下封為縣主,封號:霜月。
一應的身份信息,早就已經處理好了。
隻不過,長公主病著,倒是一直沒有辦宴來慶祝,或是來對外宣布這件事情。
不過京城權貴該知道的,自然早早就知道了。
蕭念織還備了禮,給送過去了。
自己那個時候還在太後的小佛堂,托晏星玄幫忙去送的。
如今提起來,蕭念織也來了興趣。
如果辦宴的話,她能出宮,肯定是再備禮物上門。
如果不能,也準備再來一份禮物。
對此,衛知秋搖搖頭:“母親身體再養一養吧,也不著急,就是吃個飯,看個熱鬧罷了。
”
衛知秋對於這種宴會,依舊沒什麽興趣。
說完之後,想著自己從母親那裡聽到的消息,小聲問晏常夏:“對了,你的婚事,到底定沒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