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新篇 神王
17紀前超凡中心世界斷面越來越離奇了,也越發的危險,由早先的天骨火堆、血燈籠為指引,到現在以元神聖物為路標!
這是一條路,通向黑暗未知處。
王煊神色鄭重,到了這裡後,他嚴陣以待,不敢有任何大意,他無比嚴肅地接近“吊蘭”。
這件元神聖物難怪枯萎了,主根竟被斬斷,斷面光滑,平整,被利器切割,隻有一些小根須紮在虛空中。
它能有一人多高,至今還殘留著道韻。
無論是根須,還是葉片,即便枯黃,也帶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殘存著鋒銳之氣,可以想象當年,這件聖物一定很非凡。
最為關鍵的是,王煊找到一灘血跡,沾染在聖物上少許,血液也落在遠處一部分。
他仔細尋覓,發現有淡淡的血跡通向遠方的黑暗深處。
王煊動容,聖物染血,一道血線和遠方有牽連?
他謹慎地前行了一段路程,以精神天眼眺望,發現前方整片地帶都崩壞了,除了殘留著血跡外,此地像是被什麽東西一口吞下去了,留下破碎的虛空。
“誰的血,是聖物主人的血,還是斬斷聖物根莖的那個未知生靈的血?
”王煊站在這裡,看了很長時間。
沒有線索,在此地斷了,他繼續上路。
以聖物為路標,通向深邃的未知地,沿途無比的黑暗,整片世界都隻能聆聽到他一個人的心跳聲。
很快,他接近了早先發現的那第二件聖物,是一柄腐朽的劍。
這柄劍稱得上大劍,難怪相隔很遠,都能看到它發出微光,它足有上萬裡長,插在虛空中。
相對浩瀚的宇宙來說,這微不足道。
但是,沉寂這麽久的歲月,一件元神聖物依舊顯現出這麽壯闊的形態,還是能說明一些問題的。
劍體呈青色,大半部分都腐朽了,其中有幾處最為嚴重的創傷,劍柄還有劍身中段,都有窟窿,近乎斷掉了。
如果元神聖物有生命的話,吊蘭和這把劍都等於被人誅殺了!
一個被斬斷主根,一個被鑿穿劍身。
這口大劍比山嶽都恢宏,比部分小行星的直徑都要長。
王煊圍繞著它轉了一圈,再次發現莫名血跡,這次其血微微泛青,這讓他心頭一動,該不會真是元神聖物主人的血吧?
畢竟,這裡都應該是舊聖的遺物,而他們是失敗者,最終的結局是全滅。
他沿著血跡去尋找,血跡時斷時續,如果人為補充上的話,像是一條血線,纏繞在大劍上,連向遠方。
血線消失在盡頭,黑暗深處,那裡的空間同樣像是被什麽東西啃食過,或者說是挖掘過,線索斷了。
王煊皺眉,再次上路。
這裡雖然是兇案現場,但是,都已經過去了17紀,而且不少後來者都曾探查過,不至於有危險才對。
否則,王煊肯定止步了,不會再深入。
當然,其他人應該錯過了路上的很多“奇景”,沒有6破的底蘊,根本看不到。
王煊獨自行走在黑暗中,沿著茫茫無邊、深邃無盡的宇宙斷面前行。
6件聖物開道,都很活躍,不用催動,或在他的頭上盤旋,或在前方引路。
他早已眺望到很遠的前方,出現了第三件聖物。
……
王煊一路遠行,像是一個孤獨的旅者,接連發現5件聖物,全都被人“誅殺”了,死在17紀前。
一口鍾破爛了,帶著血跡,有一條血線通向遠方。
還有一隻活物性聖物——銀蠶,破繭成蝶,到了一半時被削掉頭顱,隻剩下軀體以及沒有展開的蝶翼。
一塊印璽被切割開來,靈性盡失。
五件元神聖物,都被斬掉了,有一個共同點,都有血線連向遠方,但在黑暗盡頭那裡,血跡濃重,疑似有兇殺慘禍。
王煊沉思,該不會每一件聖物背後都對應著一位聖者吧?
關於元神聖物的來歷,他一直都在懷疑,求解。
或許,可以在這裡發現聖物最終的來歷與真相。
他就看向自己的6件聖物,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王煊感覺差不多了,要臨近所謂的神話發祥地了,接連發現五件聖物路標後,到了這裡,他已經感受到一種壓迫感。
就在那遙遠的前方,有淡淡的光騰起,而且,隨著他將精神天眼運轉到極限,再加上觸發超神感應,他捕獲到了磅礴的道韻。
當和那種道韻接觸後,他眼前的世界變了,徹底不同了,遠方不再是漆黑,那淡淡的光化成了磅礴的紋理,變得無比刺目。
那裡像是有一個宏大的光明世界,被塵封了,越是遙望,越是讓人覺得要窒息,煌煌神光衝霄。
“有點怪啊。
”王煊凝視,那裡看起來光明璀璨,但是,卻帶給他心悸,壓抑,要窒息的感覺。
那地方不怎麽好,甚至,他聞到了絲絲縷縷元神之血的氣味兒。
突然,一聲淒厲的叫聲,穿金裂石,在黑暗的宇宙虛空中響起,波及斷面世界,附近起了一層淡淡的漣漪。
這種叫聲,像是惡鳥的啼鳴,又像是什麽生物突然哭嚎,相當的瘮人。
然後,王煊看到,一個鳥面人身的怪物出現,鳥喙很長,烏黑,尖銳,眼球赤紅,有些懾人。
如果不是長了一顆鳥頭,他活脫脫像是個天使,天仙,人身挺拔,身後有5對銀白發光的羽翼。
他穿著銀白戰靴,隻是鳥頭整體漆黑,鳥喙比鐵鉤子還鋒利,面孔毛茸茸,破壞了身體的神聖感,很是猙獰。
這怪物是個元神,而且沒有“腐爛”的跡象,蘊含著濃鬱的生機,不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怪物。
黑色鳥頭人身的怪物,道行很高,全身都在流動著神聖之光,無比強橫,最重要的是那種神韻,飛揚,自我,睥睨宇宙虛空。
他在掃視四野,氣場格外強大,有種舍我其誰的架勢,有發自骨子中的自信。
王煊發現了他,感覺這是一個活著的怪物,而非死者,且對方的底蘊似乎異常深厚,絕非是一般的生靈。
遠方,那個擁有黑色鳥頭的怪物也看到了王煊,展開5對銀白神翼,爆發出道韻轟鳴聲,像是銀色的雷霆,瞬息而至。
“這麽厲害?
”王煊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不過,就在前方,不遠處那裡,黑色鳥頭的人形怪物,砰的一聲,體外道韻都劇烈波動,銀白光芒四濺。
他竟撞上了那個殘破的印璽,也是王煊沿途發現的幾件聖物之一,是這條路最後的那個路標。
王煊意識到,對方看不到斷面世界的“奇景”。
這讓他一怔,身為這裡的生靈,鳥頭人身的怪物融入不了此地嗎?
但是刹那間,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難道此人也是外來者?
“貓勒散納……”鳥面人身的怪物開口,5對銀色羽翼張開,爆發出刺目的光,像是大日橫空,神聖而超然。
撞在印璽上後,他沒負傷,已經淩空飛起,口中發出的言語,無比的古怪與陌生,根本聽不懂。
他張口間,噴薄成片的銀色漣漪,覆蓋在印璽上,瞬間勾勒出聖物的輪廓,他知道那裡有什麽了。
直到這時,他才霍的轉身,看向王煊這裡。
“撒暗川嵐空林……”他俯視著王煊,屹立高空中,神聖光芒萬丈。
“他在說什麽鳥語?
”王煊皺眉,真聽不懂,連那種元神波動都很古怪。
“本王,在與你說話,過來!
”終於,鳥頭人身的男子,其元神波動不再異常,“精神頻譜”波動範圍正常了,可以理解了。
王煊琢磨,這是世界斷面中的生物嗎?
感覺不太像,這裡死氣沉沉,哪怕那片光明世界中也是壓抑無比,寂靜無聲。
他猜測,這個男子該不會是和他一樣從超凡中心大宇宙進來的吧,在這裡探索?
“兄弟,你在哪族為王,我也是個王。
”王煊回應道,畢竟,他姓王,自稱為王也沒啥錯誤。
然而,他在這裡和氣,主動拉近距離,對方卻根本不領情,而且似乎很生氣,眼神橫了過來。
“你是在對我挑釁嗎,質疑未來的神王?
”這個鳥頭人身的怪物,自稱未來神王,而且像是感覺受到了侮辱,被冒犯了。
他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大手瞬間變大,遮天蔽日,打到了王煊近前,無比強勢。
“兄弟,能不能好好說話?
”王煊也有些冒火了,這才見面,就和他動手。
鳥頭人身的怪物比他還火大,道:“伱有什麽資格和我稱兄道弟?
在我面前稱王,現在,我就教育你,在這個時代,你沒資格對我挑釁。
”
咚的一聲,兩人交手了,第一次碰撞,元神之光就各自爆發了,這片虛空都被兩人的純元神之力打爆。
王煊惱了,這個怪物真的非常橫,他已經很克制了,也比較有禮貌,結果還被說成挑釁,冒犯了此人。
在這一刻,他被震的元神之光沸騰,感覺像是撞上了一座世界山,自身險些吐出去一口血。
這個自稱為神王的青年怪物,確實極端厲害。
王煊也感覺到了,主要是對方的境界比他高,從對方施展的元神之力,以及重疊的術法紋理來看,這是一個接近超絕世的天級高手。
須知,王煊曾經在鬥獸城直接按死過初入超絕世的高手。
現在他遇到的鳥頭人身的怪物,還沒有踏足那個領域,就這麽強橫,隻能說底蘊厚得有些恐怖。
這是一個極道破限者?
王煊覺得,對方在天級領域中最少比他高了三層天。
對面,鳥頭人身的“神王”比他還震撼,此生在天級領域中,他還沒有遇到過境界比他低的人能擋住他一掌的生靈。
他的神覺異常敏銳,能覺察到對方的真實境界,最起碼比他低了三四層天左右,理論上,他一巴掌就能結果這種人。
“難怪敢冒犯神王,底子確實雄渾,但你這是自取滅亡。
在道行不高,境界較低時,就敢這麽張狂,洩露根底,等於在自斷前路。
”
神王淩空,5對銀色羽翼發光,像是天日當空,普照十方,讓這片漆黑的世界斷面都燦爛了起來。
“我說兄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你當你的神王,我壓根就沒想和你爭。
”王煊耐著性子解釋。
他可不想打糊塗架,最為關鍵的是,他懷疑,這可能是神照、逝者這類超級違禁物品的門徒。
畢竟,這裡是在34重天附近,和那些蟄伏的大佬的居所太近了。
如果有可能,他並不願意發生衝突。
“晚了!
”鳥頭人身的怪物寒聲道,他動了殺心,氣息暴漲,比剛才還要強盛一大截。
這一次出手,他動用禁忌手段,震得王煊的元神都劇烈顫動,對方不僅比他高了幾個小境界,而且破限很驚人!
不然的話,在天級領域中,他早已沒有對手!
這一刻,王煊也冒火了,不止一次解釋,對方還是想殺他而後快,那沒什麽好說的了,真當他是掃地不傷螻蟻命的不殺生的信徒嗎?
“這你逼我的,是死是活由不得你自己了。
”王煊寒聲道,元神氣息暴漲,沒什麽可說的了。
“你算什麽東西,有何資格在我面前說狠話?
!
”鳥頭人身的怪物俯衝下來,淩空一腳就踏向王煊,看他這架勢,飛揚自信,這已經是一種本能,無比霸道,真的視自身為未來的神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