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
“挖,挖墳……”
兩個小警察被楊雲帆的話吓了一大跳。
這天剛黑,這墳的主人剛走,咱們就把墳挖了。
就算咱們是警察,可也不能挖人家的墳頭啊。
這家人要是回來看到了……這南疆民風彪悍,國家強烈要求火葬,人家硬是不理會,一句少數民族習俗頂回來,這麼多年,一直堅持土葬!
政府都不好說什麼。
挖了人家的墳,還不被人打死啊。
“你們想什麼呢?
難道你們以為我挖墳,是準備盜墓嗎?
”
楊雲帆一看兩人神情緊張,還不時到處看看,頗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頓時怒喝一聲。
“不是盜墓,那楊長官您是……”兩個小警察不大明白了。
楊雲帆神情嚴肅道:“這裡面人沒死透!
可能是假死!
你們要是不願意挖,就去把剛才那戶人家追回來,這荒山野嶺的,他們肯定是走路上來的,這會兒去追,或許還追得到!
”
“這樣,小張,你去追人!
小王,你跟我一起挖墳!
”
見兩人還愣着不動,楊雲帆怒道:“發什麼愣?
再不動,這裡面的人就真死透了!
”
說完,楊雲帆就抓一個石闆,砰的一下,用手直接打斷了,弄成了月牙模樣的鏟子,一彎腰,也不顧及形象,飛快的開始挖墳上的泥土。
“這……好,我馬上去找人!
”刑警小張一看楊雲帆都開始挖墳了,也沒法子,隻好撒開腳丫子,去前面找人。
這鞭炮剛放完,他們從山上下來的時候,還聽到聲音了,估計人也沒走遠。
刑警小張剛跑了幾步,卻是看到一個男人帶着一家人又回來了。
都是披麻戴孝,顯然就是這新墳的主人家。
“哥哥,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吧。
”一個年輕的女孩安慰道。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擦了一下眼淚,道:“我何嘗不知道人死不能複生。
可我真的舍不得啊。
你嫂子身體一向好好的,怎麼就……嗚嗚嗚,還有我那未出生的孩子,真是命苦啊。
嗚嗚……我舍不得你嫂子,我就回頭再去看一眼,否則,我這心裡都不安生。
”
那個妹妹聽了這話,眼淚也是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哽咽道:“哥哥,我陪你去看看嫂子!
”
其他家人聽了這話,也都不放心,跟着回來。
然而幾人,剛拐過路口。
那男子的眼睛就瞪直了!
他看到有人正在挖自己老婆的墳頭,其中一個還穿着,不但不制止,還在一旁幫忙。
另外一個警察,更是站在路口,好像是在望風。
“操!
你們這群鼈孫,竟然敢動我老婆的墳,我跟你們拼了!
”男人大吼一聲,正好看到旁邊有一根樹叉子。
他拿起樹叉子,就沖了過來。
在他身後,他的家人看到了楊雲帆等人,也都義憤填膺,拿石頭的拿石頭,抓樹叉子的抓樹叉子,全都圍了過來。
“誤會了,誤會了!
老鄉,你們不要沖動啊!
”
刑警小張一看這家人的動作,也是吓了一跳,他趕忙上前攔住他們,解釋道。
“還誤會個屁啊!
我親眼看着他挖我老婆的墳。
你看,他現在還在挖!
你給我讓開,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
”那男子一把推開刑警小張,都這時候了,老婆的墳頭都被人挖了,也不管襲警不襲警了!
“砰!
”
一看情況危急,這幾人失去了理智,要是沖過去把楊雲帆揍了,那自己可就倒黴了。
一想到這裡,刑警小張拿出,對天“砰”的鳴示意了一下。
聲巨大,震的山林裡的鳥兒也都“撲簌簌”的飛了出來。
幾人離得近,被這一一吓,也都不動了。
那個男子一聽響,再看警察也都跟着在挖墳,還以為知道了怎麼回事。
他顫抖着手指,指着楊雲帆怒視道:“人都死了,你們還不讓她安甯!
别以為你們是警察,我就不敢動你們!
要是今天,你們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我就算死,也不讓你們好過!
”
除了這男子,這家人有老有小,還有七八個人。
這會兒也都是拿着樹杈,石塊,臉上堅毅,寸步不讓!
“别吵!
你老婆沒死。
你們人那麼多,跟我一起來把墳挖了,把人救出來!
”楊雲帆直接對着後面喊了一句。
那個男子聽了這話,顯然一愣,随後懷疑道:“你怎麼知道她沒死?
我親眼看着她閉氣的。
”
楊雲帆頓時沒好氣道:“你老婆要是死了,我花力氣挖她墳做什麼?
難道你老婆身上有幾百萬陪葬品嗎?
否則,我們無緣無故挖她的墳做什麼?
”
這麼一說,大家都愣住了!
對啊,警察無緣無故挖墳幹什麼?
就算要拆遷,也該推土機來推才對。
怎麼可能有人傻乎乎的自己下地挖墳。
也不怕晦氣?
至于自己老婆的墳地埋着什麼寶貝,那更是扯淡了!
要是有寶貝,剛才下葬的時候,早就該挖出來了。
那家人全都沉默了
這時候,一個老頭子走上來,對那男子道:“兒子啊,要不,我們就聽這個人的,把小慧再挖出來看看?
說實話,我這心裡也不大相信,小慧就這麼走了。
她一向身體很好,就算難産多流了一點血,應該也不至于死了才對。
可能是假死!
”
自己老爹這麼一說,那男子一聽,也有些道理。
他也不願意自己老婆就這麼死了!
“挖!
大家都幫忙挖!
”
他直接扔掉了手裡的樹叉子,三步并作兩步,爬到墳頭,雙手跟狗刨一樣,飛快的挖掉棺材上面的泥土。
旁邊的幾人看到那男子都上去挖了,也都跟着一擁而上。
霎時間,泥土飛舞。
還好這墳也是剛匆匆埋下,泥土還比較松,沒到幾分鐘,土就被衆人刨開了,露出了裡邊一口未上漆的白木棺材。
幾人看着棺材,對望了一眼,吐了口吐沫放在手裡,搓了兩下,可卻無從下手。
這棺材釘可是釘下去牢牢的,單憑人手,怎麼可能撬得開。
“我去找起子!
”那男子一咬牙就要回頭。
“來不及了,讓我來!
”楊雲帆感受到那棺材裡面的氣息越來越虛弱,也顧不得太多。
他讓衆人讓開,然後運轉靈氣,注入雙手之間。
一瞬間,他雙手就泛起了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