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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就要對自己狠一點》第496章 你不是答應要培養我嗎?

  第496章 你不是答應要培養我嗎?

  “那麽奧運會呢?
那麽多的項目,準備好了嗎?

  “一直在準備,不過沒有準備好這一說,因為在正式完成比賽之前,其實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準備。

  “和學業不衝突嗎?

  “不至於,無非是該訓練的時候訓練,該學習的時候學習。

  “時間上,安排得過來?

  “每天二十四小時,說長不長,說短其實也不短,別人我不好說,反正我這邊勉強還能運轉。
嚴格意義上講,隻要每天都保持一定的訓練強度,當訓練成績達到一定水平後,再接下來主要就是看賽場發揮了。
所以其實我每天訓練的時長,並沒有外界認為的那麽長。
平均每天四到六個小時吧,周末兩天訓練比較系統,其他時間就盡可能地保持狀態。

  “那你對自己這段時間的訓練成績還滿意嗎?
目前具體是什麽樣的水平?
現在最大的短闆是什麽?
各種場外因素,對你的狀態會有影響嗎?

  “你問得太密集了,不過我可以總結概括地回答一下。
就四個字,都挺好的。

  “所以也根本不會受場外因素的影響?

  “不會。

  “太好了,那我預祝你在今年的奧運會,取得好成績。

  “一定全力以赴。

  江森和王智一同起身,兩隻手輕輕一握。

  錄影棚現場,有閃光燈哢哢閃爍了幾下。

  “江森,要不要辣椒醬?

  兩天後,西南航空的某返滬航班上,江湖昵稱養豬員的航班空乘,推著推車過來分發晚餐。
坐在機艙過道旁的江森,從前天的記憶中回過神來,微笑對空姐搖搖頭。

  那年輕空姐眉目含春地多看了江森一眼,放下晚餐,不舍地推車離開。

  在江森身旁,一台貼著央視台標的小攝像機,這時又探了過來。

  負責采集BJ奧運紀錄片素材的廖峰和他的助手,這回是跟著王智他們一起來的。
王智收工離開後,廖峰又在田管中心的川西分中心,跟拍了江森兩天。

  於是今天就跟著江森他們一起登機,明天還要拍一下江森新學期返校的鏡頭。

  不過可惜的是,田管中心這邊有訓練保密要求,他這回拍完,下次最快也要等到七月份,江森去BJ集訓的時候了。
中間錯過四個月的素材,著實遺憾。
不然的話,他非得單獨給江森做一部完整的紀錄片出來,一口氣拍他個三四五六集。

  江森已經非常習慣,被人這樣記錄下生活的點點滴滴。

  剛剛過去的兩天,隊裡為了保險,每天在跑跳項目上,隻讓他做一些無法讓人看出全貌的訓練。
比方400米訓練隻練前30米的起跑,1500米乾脆換成3000米熱身,絕不讓廖峰的鏡頭,捕捉到任何會洩露他真實水平的畫面,但同時放在紀錄片裡,又絕對夠用。

  而其餘更多的時候,他都是在做和器械相關的技術訓練,跨欄、跳高、撐杆跳……這些既不是他的強項,也不是他的主項,放在十項全能裡,成績稍微不那麽好,也不會惹來非議。

  總而言之,盧建軍確實是想了辦法,來應付這些外界的關注的。

  江森吃得很快,呼呼幾口,就解決掉了味道還行的晚飯。

  晚飯過後,飛機窗外的天色,也開始慢慢暗了下去。

  機艙裡的光線,不一會兒,就跟著變得昏暗。

  江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仰頭靠坐好,戴上眼罩,老苗還給他披了條毯子。
艙內辛苦了一周的森之隊全體,此時也都不再說話,有人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萬米高空之上,江森的思緒又回到兩天前的那個下午。

  那天《面對面》的采訪時間很充裕,他和王智漫無邊際地聊,前後其實聊了至少有兩個小時。

  先是回憶往昔,06年第一次接受采訪,是因為他“孝感動天”外加網文處女作一炮而紅,當時他完全還是個小角色,甚至連小角色都算不上,手裡也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成績。
王智之所以去找他,純粹就是為了湊當時互聯網社交媒體的熱鬧。

  但是到了第二次,也就是去年,那回就比較牛逼了,因為年初拿到全球銷量冠軍,在《新聞聯播》裡被報道了整整12秒,雖然隻是一條快訊,可當時確實轟動一時。
隻可惜王智興衝衝跑來采訪完後,一直到高考之前,他就都沒什麽熱度了。
直到仲夏末,他才因為高考的事情又衝上熱榜,然後等他的小作文貼出來後,一直到剛剛過去的二月份,都在持續受到攻擊。

  “所以高考的事情,你不想再提了?

  “不是不想,是沒有太大的意義。
畢竟高考作為對國家來說,可以堪稱國之根基的這麽一回事,如果有關部門自己不在乎的話,我個人也不會非要花力氣去說太多話的。

  隻要我確信,我的文憑在今後漫長的人生中,是經得起我們這套社會系統的程序檢驗的,我就不會再去關注那些誹謗和詆毀我的人,如果需要報警,那我就報警,我還是想為咱們建設好法治社會貢獻一點微薄的力量,但是,民事訴訟的話,可能我就不追究了。

  因為在剛剛過去的那一年裡,我們控告了那麽多的人,然後我的律師把很多案件的辦結回執或者材料交到我手裡時,我才發現在網絡上造謠我的人,原來兩極分化得很明顯。

  有些人點子特別硬,公務人員,大學教師,甚至政法系統的,甚至是有一定職務的,官司非常非常難打,有好幾十個人,從零六年一直到現在都還在打。
這些人完全是思想觀念裡頭,存在一種很奇怪的,莫名其妙的,毫無道理的,對我個人的仇恨情緒。
要讓他們道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賠錢呢,這些人要麽堅決不執行,要麽就無所謂。

  我就真的不想浪費那麽多的社會資源,去和這些人攪和個沒完。
我相信以後我們這個社會,這個時代,一定會教育他們。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是一方面。
但是另一方面,我說兩極分化的另一極,另一些人,我其實就是真的發自內心地同情他們。
這些人家裡條件很多都非常糟糕,有些小孩子,才十五六歲,他也不讀書,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沒事情就去網吧混,看到網上有人罵我,他也分不清真假對錯,就跟著罵。
還有些沒什麽文化、沒有工作的中年社會閑散人員,這群人呢,其實是把他們對人生的憤懣和對社會的憤怒,發洩到我身上了。
我看過最讓人不忍心告他的一個嫌疑人,是一個下半身癱瘓的殘疾人,我的律師告訴我這件事的時候,我隻要求他賠償一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後來我們地方法院判了,確實就賠了我一塊錢,但是還有訴訟費啊,對不對?
一千多將近兩千塊錢,那個殘疾人在法庭上就哭了,罵我混蛋王八蛋,我也沒辦法,我也心裡很過意不去。

  “那你幫他支付這筆錢了嗎?
”王智打斷道。

  “沒有。
”江森道,“我雖然同情他,可是我不能出爾反爾。
我告了一千人,這一千人在目前這種狀況下,就是我的敵人。
對敵人,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所以我剛才說了,是以後,以後我才不會去追究這部分人的責任,我隻負責報案,其他交給有關部門。
抓也好,不抓也好,判也好,不判也好,那都跟我沒關系了。
可現在,我手頭的事情必須完成,要有始有終。

  “你指的終是……把這一千人的案子,全都了結了?

  “是的。
”江森道,“一個都不能少。

  “現在還剩多少?

  “不多了,兩百多個,快的話,三年內應該能把所有這些官司都打完。
慢點的話,恐怕拖個十年也說不定吧。
”江森笑道,“說不定有的人,一邊跟我們打官司,一邊就升職了,更難了。

  “你說得很諷刺。

  “但現實往往更諷刺,不是嗎?

  王智想了想,反問:“你覺得這樣,足夠問心無愧嗎?

  “當然足夠。
”江森很堅定地回答,“有人犯了錯,不管他坐在什麽位置上,犯了錯就是犯了錯,我較真一點,是因為我知道我們較這個真,是為了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

  “這個世界不夠美好?
你指的是……”

  “全世界,整個人類歷史,世界的每個角落。
人類歷史從來都不美好,社會也永遠不會絕對美好,但是這不正是我們努力奮鬥的方向和意義嗎?
有一分光,便發一分光。
黑暗中若沒炬火,我便去做那炬火。
雖然永遠不會有絕對的美好,但隻要能讓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這是不是也是一種目標和希望?

  王智抿了下嘴唇,做思考狀。

  “所以關於興奮劑的事情,你也是這個態度?

  “當然。
原本主觀上,我就是去比賽的,不是去娛樂大眾的。
我從一開始,就不需要對社會公眾有什麽交代,我隻要對我自己、對為我提供支持的國家有關機構還有賽事主辦機構有交代就行。
其他外場的事情,你隻要不觸碰法律,不損害到我的正當權利,那我當然也尊重和維護他們發表觀點的權利,哪怕他們說得不對,帶著情緒。

  “這好像……聽起來有點矛盾。
你怎麽能做到,既不允許他們……你說的汙蔑和誹謗,又尊重和維護他們發表觀點的權利?
這不是一個悖論嗎?

  “當然不是。
”江森笑了笑,“主動發帖的,明顯屬於尋釁滋事、誹謗和侵害名譽,但下面回帖附和的,就可以算表達自己的觀點了。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我以後隻告那些發帖的。
網絡空間不是不法之地,每個人都需要對自己的一切言行負責。

  “嗯……”王智不由自主地發出個聲音,有點無語地搖了搖頭。

  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

  這個微妙的表情,定格在江森睡著前的那一秒,幾小時後,他被空姐溫柔地喊醒,系上安全帶,在一陣氣流顛簸中,回到了申城的土地。

  “辛苦了,辛苦……”

  “下周一,醫療和飲食組回來報道,行政組和新聞公關組去江森的公司坐班,安保組按你們的排班表來,教練組照去年的工作安排不變!

  從飛機上下來,盧建軍大吼著,交代江森新學期全隊人馬的工作。

  其實這些都是說過很多次的,但是盧建軍還是覺得有必要再多吼兩聲。

  廖峰的助手端著設備,忠實地記錄下這忙碌的景象。

  江森則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郭剛打來的,江森面露不快,“怎麽了?
王永勝不同意?
王永勝……就是你老闆吧?
我記得他職務不高吧?

  滬旦都同意了,他有什麽好不同意的?

  手機那頭,郭剛苦著臉道:“問題就出在學校同意上啊!
原本他也沒把咱們這個項目當回事,可是上個月學校不是跟你簽了備忘錄嘛,他不知道從哪裡就打聽到,你去年開學前跟招生組說的,要搞黃芪項目。
還有東甌市那邊關於你的新聞報道又一大堆,隨便一查就能查出來。
加上中醫系那邊,有個女博士生到處瞎嚷嚷,咱們之前自己也漏了點風聲……”

  江森微微皺眉,“然後呢?

  “然後就完了啊。
”郭剛哭兮兮道:“明明都封校了,王主任居然背著我,寒假去把數據做了出來,還把文章給發了。
都發到國內核心期刊上去了,昨天才登出來,我今天下午才知道。

  江森瞬間臉色一變,“文章發了?

  “嗯。
”郭剛可憐巴巴,“江總,你還要我嗎……”

  “不要這麽惡心心,人家家受不了。

  江森暴躁中止住郭剛的哀傷,問道,“那王永勝現在想怎麽樣?

  郭剛道:“他說文章版權是不可能轉讓給咱們實驗室的,但是他可以個人掛名,來當實驗室的首席顧問,他可以技術入股……”

  “入股?
入多少?

  “三成。

  “那我聘用他,是不是還得額外支付一筆報酬?

  “多多少少,總得意思一下吧。

  “聽起來好像也不是不行啊……”江森反正也就是想拉滬旦來背著書。

  郭剛聞言,立馬跳腳:“不見得啊!
江總!
王永勝他身上關聯公司一大堆,以後要是反水,轉頭咬你一口你就傷筋動骨!
哪有我身家清白這麽值得相信!
你不是答應過要培養我的嗎!

  江森被郭剛吼得耳鳴。

  這時廖峰他們的鏡頭,又跟著幾個同機乘客掃過來了,隻能匆忙道:“別急,他文章都已經發了,現在哭也沒用。
等後天開學再說吧,到時候我再聯系你。

  把手機一關,就露出笑容跑向路人粉們,握手合影,被迫營業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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