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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93章 心服口服

陸少的暖婚新妻 唐玉 7610 2024-03-01 22:41

  幫手擡起頭來,嘴角裡流出血。
足見剛才手下下手多狠。

  而能命令這些手下的司俊風,下手又會有多狠。

  幫手并不害怕,嘴角仍挂着冷笑,“其實我也不知道給錢的人究竟是誰,我隻是個小喽啰而已。

  “你”手下又要動手,司俊風擡手阻止了。

  “不用問了,”司俊風淡聲說道:“看看他的左邊胳膊。

  祁雪純心中暗想,左邊胳膊是有什麼紋身嗎?

  幫手的衣服被扒下,左邊胳膊露出來,果然有一個斧頭紋身。

  “戰斧的人?
”騰一疑惑。

  祁雪純知道戰斧,一個不入流的小團體,竟有膽量碰司俊風的事?

  “你們瞧不起戰斧?
”幫手很氣憤,“我們可是差點殺了你們的夜王!

  騰一也很服氣,這個人一再挑釁他們的底線,實屬在作死的邊緣試探。

  “你閉嘴吧,”他說道,“你想死很容易,但你越想死,我們越不會讓你死的。

  司俊風接着說:“再看他的左腿。

  聞言,幫手渾身一怔,他冷笑的看向司俊風:“怎麼,夜王有扒人衣服的愛好嗎,我雖然是俘虜,也是有尊嚴的你們幹什麼,别碰我,别碰我”

  祁雪純不禁咬唇,他的慌亂不似做戲,是真的很着急。

  難道左腿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忽然一陣發動機的轟鳴響起,數輛哈雷摩托一齊沖進來,每人手拿一把槍,對着這邊瘋狂掃射。

  司俊風等人連連躲避。

  祁雪純也趕緊往木箱深處躲避,唯恐被誤傷,也怕被司俊風發現。

  然而能躲的地方不多,司俊風和騰一也躲了過來,與她隻有一箱之隔。

  “一定是這個人的同夥來了!
”騰一說道。

  司俊風語調平靜,“沒關系。
”仿佛隻是出門時碰上毛毛雨。

  然而,愈是這樣的平靜,愈讓人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蘊集。

  忽然,祁雪純聽到倉庫外傳來一陣極大的“咚咚咚”的聲音,這不是槍聲,而是打樁機在工作。

  打樁機有一根兩個成年人合抱都費勁的鋼柱,依靠打樁機巨大的能量,将鋼柱一寸一寸往地下打。

  它的聲音吵得祁雪純的心髒也随之突突加快,根本聽不清槍聲。

  終于當它停下來時,祁雪純隻覺自己也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她發現槍聲也停了。

  她偷偷往外張望一眼,被眼前的景象驚着了司俊風的手下毫發無損,已經在打掃“戰場”了。

  而那個幫手,也已經躺在了地上。

  “什麼人!
”祁雪純眼前忽然被照亮,亮光中,好幾個冰冷漆黑的小洞口對準了她。

  她想到自己腰間别着的,萊昂給她的“特制槍”。

  這幾個人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她身為司太太,和丈夫的手下刀兵相見,似乎不太合理。

  她不慌不忙站起來,“是我。

  那幾個小洞口瞬間被收起,手下們的呼吸瞬間慌亂了,“太太,太太别見怪,剛才有人闖了進來”

  祁雪純踩着滿地的彈殼,跟着他們來到了司俊風面前。

  司俊風仍坐在剛才那把椅子上,輕輕搖晃着手裡的紅酒杯,隻是現在看來,杯子裡的紅酒更像一點别的東西。

  她偷偷潛進來,又碰上他們處理内部事務,不知道夜王會怎麼處置她?

  “站那麼遠?
”司俊風問,聲音不似她想象中冷冽。

  她疑惑的擡頭,一眼撞進他泛着柔光的眸子裡。

  再一看,旁邊還站了騰一和好幾個手下,她便明白他眸子裡的柔光為什麼存在了。

  演戲嘛,她也會的。

  于是走到他身邊,他随之擡起視線,“你來了,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怕打擾你。
”睜眼說瞎話,她也會。

  “剛才吓到了?
”他問。

  “不至于。

  “你膽子很大,下次不能這樣了。

  她沒話答了,轉頭去看躺在地上那個幫手。

  他的腹部往外流血,起伏的胸膛顯示他尚有餘息,但已經說不出話來。

  “看他的左腿。
”司俊風吩咐,繼續有人闖進來之前的事。

  手下照做,扒下他的左邊褲子,他的膝蓋處還有一個紋身,是半顆星。

  手下能感覺到别人對他做了什麼,長吐了一口氣,透着深深的絕望。

  而另一個手下又拖來一個被褪下左邊褲子的人,膝蓋上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果然是同夥來救他。

  同夥挺厲害,能找到這裡。

  “用一個紋身掩蓋另一個紋身,那麼被掩蓋的,才是他們團體真正的标志了。
”司俊風說道,“祁雪純,我們算是半個同行,你知道這是什麼團體嗎?

  祁雪純已經給許青如發了消息,讓她查了。

  片刻,許青如便給了答複,“織星社”,已經改行很久了,如今是a市有名的文藝團體。

  團體項目,雜耍,魔術。

  嗯,算是還吃着老本行。

  至于這次出手,許青如給的解釋是,如果老大有吩咐,社裡一支稱之為“敢死隊”的隊伍,随時聽候調遣。

  他們的老大,名叫李水星,今年已經七十八歲。

  祁雪純将許青如查到的資料都給了司俊風,司俊風看了一眼,勾唇冷笑:“李水星還有一個身份,萊昂的爺爺。

  祁雪純驚怔美目,她不相信,但理智告訴她,司俊風縱然掌控一切,也沒法造出一個謊言構陷萊昂。

  關鍵是時間來不及,李水星比司俊風大了輩分。

  “我說過,萊昂不簡單。
”司俊風說道,語氣裡帶了點安慰。

  祁雪純走到幫手身邊,擡頭看向騰一:“找人保住他的命,我有用。

  十分鐘後,幫手的傷口被包紮好。

  祁雪純正準備将他揪起來帶走,司俊風再度開口:“何必那麼麻煩,請萊昂出來就行了,我想他也不會忍心讓你帶着一個重傷的人去見他吧。

  音落,成堆的箱子後轉出了一個身影,果然是萊昂。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但她和司俊風剛才說的那些話,她一定聽到了。

  “校長”祁雪純深吸一口氣,“你為什麼要派人毀壞司俊風的檢測樣本?

  萊昂沒說話,雙眸灰蒙蒙的罩了一層霧,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是想栽贓給司俊風,讓我一直懷疑他?
”她接着問。

  萊昂轉動眸子看向司俊風:“你費盡心思逼我現身,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想怎麼樣?

  司俊風神色淡然,眸光卻冷到了骨子裡,“你跟我作對,我有心放過你,我的手下也不會同意。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萊昂勾唇輕笑,“有本事就使出來。

  說完,他深深看了祁雪純一眼,轉身離去。

  他腳步不慌不忙,身影始終挺立,他并不害怕,反而對司俊風帶着一絲不屑如同落魄但仍高傲的王。

  “少主”幫手沖他的身影,迷迷糊糊叫出兩個字。

  騰一帶着手下,麻利的将現場打掃了。

  祁雪純獨自坐在倉庫外某個角落,粗大的塑料管子在這裡堆出一個山尖尖,她在山尖頂上坐。

  她望着天邊的峨眉月出神,腦海裡浮現的都是過去一年多,她在學校裡的往事。

  萊昂身為校長,對每個學生都很嚴格,對她也不例外。

  她能單獨執行任務後,他更是公事公辦,獎懲賞罰自有規章。

  可為什麼,這次他要在她和司俊風之間從中作梗呢?

  如果不是她悄然跟過來,親眼看到了一切,估計會被一直蒙在鼓裡。

  這時,有兩個司俊風的手下順着倉庫外牆走過,說話聲隐約傳過來。

  祁雪純聽到裡面似乎有“萊昂”兩個字,趕緊往下走了幾步,讓水管掩住了自己的身形。

  “織星社的人究竟是怎麼闖進來的?
”一個年輕手下想不明白,“萊昂混進來,我們竟然也不知道,把門的都是吃素的?

  “你小子别亂說,讓誰進來,不讓誰進來,不都是老大說了算!

  他們匆匆離去,這句話卻像火紅的烙鐵,烙印在了她的心上。

  她在司俊風上車之前攔住了他。

  “你去哪裡了,我沒找着你,上車。
”他說着,眼裡的笑意卻一點點凝固。

  她眼裡除了質問就是嚴厲,“防守森嚴的倉庫,為什麼我想進就進?

  她回想了一圈,才驚覺她從進入倉庫到偷聽,實在是太容易。
容易到說沒人放水,都不恰當。

  “你故意讓我進來,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切的,是不是!

  她說呢,他怎麼會出現在學校的後山,出現在她的生日派對,原來一步一步,都是設好的局。

  他的嗓音漸冷,“你猜萊昂為什麼會帶人找到這裡?

  “我能設計你,我能設計他?

  她渾身一怔,在派對上發生過的事一點點浮現,她将對司俊風的懷疑全部說給了萊昂。

  之後她來到這裡,再然後萊昂帶人出現。

  萊昂也一直在利用我!

  她頓時隻覺天地旋轉,雙腿發軟司俊風似乎想伸手扶她一把,她渾身瑟縮了一下,毫不掩飾的避開。

  “萊昂利用了我,你利用了這種利用,還要狠狠踹上一腳。
”她冷聲譏笑,“夜王的手段,果然了得,我心服口服。

  她轉頭離去,邁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天邊忽然響起一陣悶雷聲,閃電劃過黑夜。

  好好的一個夜晚,說下雨就下雨。

  “祁雪純,跟我回去。

  “滾開。

  他不由分說,将她一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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