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遺憾的是,連趙家那些號稱天才奇才的前輩高手都無法煉化那股靈氣,他又哪知道在煉化之後該做些什麽?
神念之力中的微妙變化,到底有何用處,要怎樣才能借此找到那件寶物呢?
沐寒煙思索良久,卻始終找不到答案。
“沐主祭,我們可以走了嗎?
”見沐寒煙再次沉吟不語,趙興鵠叔侄提心吊膽,小聲的問道。
“走倒是可以走了,不過在走之前,有件事可能還要委屈你們一下。
”沐寒煙擡起頭來,一臉笑容的看著趙興鵠。
“不委屈不委屈,有什麽事沐主祭盡管吩咐就是。
”趙興鵠一聽沐寒煙信守承諾,總算是長長舒了口氣,連連點頭說道。
“砰!
”就在他跟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的時候,沐寒煙擡起的腳已經落到了他的鼻子上。
“噗”一股鼻血像噴泉似的噴了出來,趙興鵠仰天飛了出去。
誰都沒有想到,沐寒煙明明說了放他們走,卻又突然出手,全都呆若木雞。
“該你了,趙公子。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沐寒煙一擺腿,腳又落到了趙志遠的臉上。
趙志遠鼻子一歪,噴出一噴血箭,也跟著飛了出去。
“沐寒煙,你不講信用,說話不算數。
”趙志遠一把鼻血一把淚的指著沐寒煙,悲憤的吼道。
“誰說我不講信用的,我隻說了放你們走,可沒說過不出口氣。
還有,挨打的時候最好別還手,不然惹惱了我,說話不算數你又能拿我怎樣,自食其言的人我見多了,又不缺我一個。
”沐寒煙戲謔的笑道。
本來呢,沐大小姐是不太喜歡暴力的,對趙興鵠等人的死活,她也是毫不在意的,更不會像他們一樣卑鄙無恥自食其言,不過,就這麽讓他們走的話,隻怕他們不長記性啊,所以,沐大小姐還是決定得給他們終生難亡的教訓才行。
聽到沐寒煙近乎無賴的話,高威虎又咧嘴笑了,蘇寶兒更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先前趙思寧出現的時候,聽到趙興鵠叔侄二人那番恩將仇報的話,他們可是肺都氣炸了,隨後更是為沐寒煙狠狠的揪心一把,如果真的就這樣放趙興鵠等人離開,他們實在是不甘心啊。
“威虎,寶兒,要不要活動一下筋骨。
”沐寒煙扭頭問道。
“既然主祭大人都開口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高威虎將拳頭捏得喀喀作響,嘴角一扯,露出一抹獰笑。
下一刻,他的拳頭已經狠狠落到了趙志遠的身上。
“嗷……”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響聲。
緊接著,曠野中便響起一陣拳拳到肉的砰砰悶響,還有此起彼伏的慘叫之聲。
不得不承認,沐大小姐雖然並不喜歡使用暴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會使用暴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冷酷兇狠的花月和卑鄙無恥的姿容相處久了,就算看,她也看出了經驗,下手快準穩狠,既不會破壞自己的承諾,但也絕對能讓趙興鵠等人感受到最大程度的痛苦。
全身的每一塊骨頭都像被人拆開,每一根經脈都像斷成數截,趙興鵠疼得全身亂顫,眼淚鼻涕像決了堤的洪水一樣狂湧而出。
他突然感到後悔了,早知道沐寒煙下手這麽狠,還不如讓她一劍戳死自己算了,總比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好吧。
他張了張嘴,想要自求一死,可是卻連求死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從喉嚨裡發出一陣無助而淒慘的嘶吼,兩隻眼睛裡更是寫滿了血淚的控訴。
高威虎和蘇寶兒正對著趙志遠歐明智等人一通拳打腳踢,偶爾視線一掃,便看到趙興鵠眼中的絕望無助和求死不能的淒慘,都是暗暗打了個寒顫。
別看這位沐大主祭平日裡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微笑起來更是讓人如沐春風,可真要虐起人來,卻是如此的兇殘暴虐。
最可怕的是,就在沐大主祭大下黑手的同時,高威虎兩人分明看到生命讚歌特有的神術光芒。
難道沐大小姐心地如此善良,一邊扁人,還一邊幫別人療傷?
不,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聽到趙興鵠越來越低沉的嘶吼,看到他越來越扭曲的面容,高威虎才恍然大悟,沐大主祭絕不是大發慈悲,而是以生命讚歌保持幫助趙興鵠保持神識的清醒,不至於因為劇烈的痛苦而精神麻木,同時,也能讓他的痛苦成倍放大。
嘴角重重的抽搐了一下,連一向自以為下手夠狠毒的高威虎,都是自愧不如。
“本來什麽事都沒了,為什麽非得執意跟沐寒煙過不去呢,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聽到那一聲聲慘叫,他們甚至都忍不住對趙興鵠等人心生同情。
一片烏雲匯聚,天空漸漸變得陰沉下來,甚至連老天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到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
終於,沐寒煙幾人停了下來,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倒了一片,包括趙興鵠叔侄二人在內,所有人都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雙眼外凸,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酷刑似的。
“好了,本主祭信守承諾,你們可以走了。
”沐寒煙擺了擺手說道。
一場慘無人道的淩虐之後,沐大小姐隻覺得神清氣爽渾身舒坦。
也難怪花月等人那麽崇尚暴力,下手那麽狠毒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舒服情緒釋放鬱氣的不二良藥。
趙興鵠掙紮著想要起身,可是全身都像散了架了一樣,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還是那幾名執法祭司傷勢漸漸好了點,將他們扶了起來。
因為先前受傷不輕,這幾名執法祭司一直在旁修煉,也沒有對沐寒煙表現出什麽敵意,所以倒是僥幸躲過一劫,不過見過了沐寒煙的實力和殘忍的手段,幾人也是心有餘悸,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在幾人的攙扶之下,趙興鵠等人一一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朝著遠處走去。
沐寒煙舒了口濁氣,這麽深刻的教訓,相信趙興鵠等人應該是忘不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