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460章
第460章 她不能這麼自私
穆司爵走上甲闆,越看許佑寧的神色越不對勁,走過去,硬邦邦的問:「你有事?
」
不適的症狀已經消失了,許佑寧也不想告訴穆司爵她不舒服的事情,搖了搖頭:「沒事,我去睡一會,到地方了你再叫我。
」
她下去隨便找了個房間,躺到床上。
因為生理期,昨天晚上她從穆司爵的魔爪下逃脫了,一整個晚上都睡得很好,現在是一大清早,自然沒什麼睡意,隻能捲著被子百無聊賴的看外面的大海。
不知道看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推開。
許佑寧防備的望出去,進來的卻是穆司爵,她整個人隨即又放鬆下來,坐起來問:「七哥,有事嗎?
」
穆司爵的神色還是冷冷的,極不自然的把手上的杯子遞給許佑寧:「喝了。
」
許佑寧好奇的把杯子接過來一看,裡面盛著大半杯赤紅色的液體,聞著香香甜甜的,熱乎乎的十分誘人。
她疑惑的指了指那杯液體:「這是……什麼鬼?
」
什麼鬼?
穆司爵的臉色瞬間更冷了,冷聲命令:「我叫你喝了!
」
許佑寧想了想,果斷搖頭,作勢要把杯子還給穆司爵:「我怕你在裡面下藥!
」
她的懷疑是十分合理的。
自從來了島上,她一直在跟穆司爵唱反調,甚至提出和穆司爵結束某種關係,穆司爵每天都是一副想掐死她的表情。
可他是穆司爵,堂堂穆七哥,真的動手掐一個手下有失身份。
所以,他很有可能採取毒死她這種方式,許佑寧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許佑寧,」穆司爵危險的眯了眯眼,每個字眼都像從牙縫間擠出,「如果我想讓你死,有的是比下藥更快捷的方式!
給你一分鐘,把東西喝了!
」
「……」
「……」
「好吧。
」許佑寧自暴自棄的想,「你說得對,如果你想要我死,我逃也逃不掉,喝就喝!
」
她仰頭猛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東西,嘗到味道後,愣住了。
居然是紅糖水!
熱乎乎的紅糖水!
有那麼幾秒種,許佑寧覺得這個世界是玄幻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穆司爵:「你為什麼讓我喝這個?
」紅糖什麼的,不是傳說中可以給女孩子補血的嗎?
她看起來像那種需要補血的姑娘?
穆司爵不自然的看了眼許佑寧小腹的位置,臉色更難看了,避重就輕的說:「你還有二十秒。
」
「……」許佑寧迅速把剩餘的紅糖水也喝了,把杯子還給穆司爵,「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
意料之外,穆司爵理都沒有理許佑寧,接過杯子就出去了,還幫她關上了門,雖然動作不怎麼溫柔。
許佑寧石化在床上,半天反應不過來。
出於職業習慣,她迅速把事情從頭到尾理了一遍,抓到了兩處重點:第一,穆司爵上甲闆的時候以為她不舒服;第二,剛才穆司爵看了眼她的小腹。
穆司爵知道她生理期,難道他以為她是生理痛?
靠!
也太小瞧她了!
幾天生理期就能打敗她的話,她早就去見馬克思了,哪裡還能活到今天?
鬱悶歸鬱悶,許佑寧卻不能無視心底那股暖意。
生理期,似乎是女孩脆弱的藉口,這個時候犯一點小錯誤,偷個懶,似乎都能被原諒。
然而她不能,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健健康康還是身負重傷,隻要她掉以輕心,就會沒命。
所以,生理期,從來不是她允許自己脆弱的理由,穆司爵這杯紅糖水,是她在這個女孩子的特殊時期收到的第一份關懷。
穆司爵是什麼人呢?
他冷漠,不近人情。
這種關心人的事情,許佑寧一度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做。
在這之前,他也確實沒有對其他女人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可不可以認為,對於穆司爵而言,她是比較特殊的那一個?
至少,他願意為她做一點事情。
那種喜悅,並沒能在許佑寧的內心停留多久,她一向清醒,很快就認清了現實——
她的身份暴露在即,在穆司爵心底是特殊的又怎麼樣?
她和穆司爵之間,注定要燒起一場戰火,最後不是她死,就是他損失慘重。
殘酷的現實把喜悅擊了個粉碎,許佑寧靠著玻璃窗,看著外面起伏的海浪,思緒一時間有些亂。
她早就已經下定決心,在身份暴露後即刻離開,可穆司爵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輕而易舉的動搖了她的決定。
她突然想賭一把,想不顧一切的把真相告訴穆司爵,也許穆司爵會原諒她一次呢?
隻要穆司爵原諒她,她就可以不用離開,哪怕一輩子無名無分,但至少可以陪在穆司爵身邊!
反正,她從來沒有奢望過能和穆司爵天長地久,隻要每天能看見他就夠了。
想到這裡,許佑寧衝出房間,正好撞上穆司爵。
穆司爵不滿的蹙著眉,手上卻是下意識的扶住了許佑寧:「有事?
」
「我……」話就在唇邊,可穆司爵的目光那麼冷,一寸一寸的浸涼許佑寧的心臟,許佑寧突然恢復了理智——她不能冒險!
她不是輸不起這一場豪賭,而是她不能這麼自私。
在這個世界上,她並不是孤身一人,她還有年邁的外婆需要照顧,萬一她賭輸了,穆司爵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命,她再也回不去,外婆該怎麼辦?
她的身份徹底暴露後,誰能保證穆司爵的人不會對她外婆下手?
許佑寧嚥了咽喉嚨,艱澀的把話接上:「我想問一下,還有紅糖水嗎?
」
穆司爵好看的臉上掠過一抹不自然,卻罕見的沒有和許佑寧針鋒相對,而是轉身往吧檯的方向走去。
吧檯上面放著一包剛剛打開的紅糖,他倒了一些到玻璃杯裡面,用熱水把紅糖衝開,端過來遞給許佑寧。
「謝謝。
」許佑寧把紅糖水捧在手心裡,突然記起來剛才穆司爵似乎是往她房間的方向走去的,試探的問,「七哥,你剛才……是想去找我?
」
穆司爵冷冷的「嗯」了聲:「船出了點問題,我們要下船。
」
許佑寧「哦」了聲,也不問出了什麼問題,隻是拿上包,乖乖跟著穆司爵下船。
好巧不巧,船停靠在一座島上,整座島荒無人煙,樹木和各類植物長得十分茂盛,對於沒有野外經驗的人來說,這裡可能是一個殺機四伏的地方,但對於許佑寧和穆司爵這種人而言,這裡和一般的地方沒有區別。
上岸後,許佑寧問:「七哥,船什麼時候能修好?
」
「不確定,我們可能要在這裡過夜。
」穆司爵看了許佑寧一眼,「害怕?
」
許佑寧不屑的「嘁」了聲,「我敢跟著你來,就不會害怕。
就算天塌下來,你個子高,也是你先頂著,壓不到我!
」
「……」穆司爵無以反駁。
許佑寧難得在口角上贏穆司爵一次,心情大好,掉頭就往森林裡走去。
「許佑寧!
」穆司爵蹙著眉喝道,「回來!
」
「船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乾等著你不嫌無聊啊?
」許佑寧回過身看著穆司爵,腳步卻一直在後退,「你不嫌我嫌,我去逛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
穆司爵眯了眯眼,又叫了許佑寧一聲,許佑寧卻隻是朝著他揮了揮手,他隻能跟上去。
對於穿越叢林,許佑寧有著豐富的經驗,再加上這裡的環境不算特別兇險,她整個人處於一種非常放鬆的狀態,從穆司爵的角度看過去,她就像在逛公園。
深入叢林沒多久,許佑寧發現了一種野果。
這種野果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野果,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這種果子還救過她一命,以至於後來每次見到這種果子,她都忍不住摘幾個下來吃。
後來回了G市當臥底,別說再嘗這種野果了,她連冒險的機會都失去了,所以這個機會她絕對不能放過!
許佑寧摩拳擦掌,作勢要爬上果樹,然而就在她邁步的前一秒,後衣領突然被人揪住了。
回頭,對上穆司爵陰沉沉的臉,他沉聲問:「你要幹什麼?
」
許佑寧指了指果樹:「摘果子啊,你要不要,我順便幫你摘幾個。
」
穆司爵輕嗤了一聲:「你確定你能爬上去?
」
許佑寧這才發現,果樹被荊棘雜草圍著,赤手空拳的想爬上去,恐怕要費不少功夫,而幾個果子,顯然不值得她費那麼多時間。
想了想,最後,許佑寧將目光鎖定在穆司爵身上:「我不可以,但是你……」
「許佑寧,你敢!
」穆司爵冷冷的盯著許佑寧,他活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我當然不敢要你爬樹。
」許佑寧笑了笑,指了指頭頂上的樹冠,「我隻是需要你幫我一下。
」
說完,也不等穆司爵說同意或者拒絕,許佑寧就跳到穆司爵的背上,緊緊纏住他:「你現在甩也甩不開我了,不如幫我一把吧。
」
「許佑寧!
」穆司爵咬了咬牙,「馬上下來!
」
「我不!
」許佑寧手腳並用,樹袋熊一樣纏著穆司爵,「除非我摘到果子了!
」
她軟軟的身軀全然貼著他,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曲線……
穆司爵的目光變得愈加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