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重症觀察室,她頭上的撞傷很嚴重,緊急做了開顱手術,還沒醒過來。
”許則然說。
他這話就像是一塊塊石頭,砰砰的往我心上砸。
我渾身發寒,攥着他的手:“我想去看看她。
”
程玉在重症觀察室,我進不去,隻能等在門外,但是在這等着就是比在病房裡安心。
好像離她近一點,我就能幫她一樣。
“坐坐吧。
”許則然借來一輛輪椅,我扶着把手坐下,看着程南和程奶奶,猶豫着好半天,讓許則然推我過去。
“程奶奶,對不起,是我沒有護住程玉,我那天不應該讓程玉跟我一起去。
”
我越說越後悔,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程奶奶拍拍我的肩膀,低頭抹抹眼睛,轉身走到角落裡。
沒有責怪我。
“周仙姑,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和小玉怎麼會被人打?
”程南更關心事情的真相。
我抿唇,沉默幾秒,說:“班裡有個女同學沈雪麗托程玉來找我看香,她把我程玉騙到她家,而她家裡早就藏着兩個男人……”
頓了頓,我看向重症觀察室的門,“小玉是被我牽連,他們本來是沖我來的。
”
“那兩個男人……”程南還想再問,我攔住他的話,“我知道找人打我的是誰,卻不知道她現在躲在什麼地方,至于那兩個男人的身份……你放心,我肯定會把他們揪出來。
”
我不由得捏緊拳頭,心裡燒起熊熊烈火。
無論是沈雪麗,還是兩個男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既然敢當胡月仙的爪牙來對付我,就别怪我折了他們!
我深深的吸口氣,疲憊靠着輪椅的靠背。
“先回病房吧。
”許則然低聲道。
我點點頭。
回到病房,他扶着我躺到床上,然後給我搖起床,端着一杯水走過來,“你動了殺念。
”
我伸手接過水杯,小口的抿着,“是。
”
“不可,你手上若是沾染無辜殺孽,你現在做那麼多善事積累的功德就昂會消散。
”
許則然沉聲道:“這兩人,我來殺,我來為你報仇!
”
我不同意,“我走上這條路,給人看香的目的确實是積累功德,修成仙主,掙得一條活路,可這不代表我想當聖母。
”
“被人打上門都沒脾氣,還得計較那點功德,我做不來這麼憋屈的事。
”
“再說了,那兩個男人是胡月仙的人,手上能幹淨?
”
許則然沉默片刻,“那沈雪麗呢?
”
“她?
”我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她心術不正,既然敢害我和程玉,想必也做别的錯事。
”
看許則然緊緊地皺着眉頭,我笑着安撫他,“放心,我沒那麼傻,直愣愣的去找他們尋仇。
”
有許成成這個陰胎在,我身上的傷恢複的很快。
三天後,趁着許則然上班的空檔,我自己辦了出院。
我沒回景和華庭,若是回到堂口,先給堂口的仙家燒了香,拎着黑包回學校。
下午沒課,我直奔沈雪麗的宿舍。
運氣很好,沈雪麗正好在。
看見我,她表情僵了一瞬,轉瞬又換上一副擔憂的神情,“周歲安,我聽說你和程玉住院了,她怎麼樣?
”
“她很好。
”
其實,程玉還沒醒過來。
我走到沈雪麗跟前,眼中閃過厲色,“埋伏在你家,打我和程玉的那兩個男人叫什麼?
住在那裡?
”
“你胡說什麼,我從來沒叫人……啊!
”
我一把掐住沈雪麗的下巴,面露狠色,“說實話,否則我有千百種法子讓你開口。
”
我壓低聲音,“你幫我的敵人算計我,堂口的仙家很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