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功歉疚的說:“楊華,當初離婚時,還是你跟我說的好聚好散,現在何必如何?
”
他這話說的溫和,但我從他的眼裡看出了厭惡和嫌棄。
挺會裝。
我不太喜歡這個人。
可是,即便不喜歡,我也得救他。
我看着楊華,總覺得她兩隻手放在身前,好像在護着啥。
趁着她的注意力都在沈成功夫妻身上,我突然上前,從她懷裡搶過一個黑色塑料袋,還用膠帶纏着。
我撕開膠帶,塑料袋裡面放着個玻璃瓶,瓶裡有一張沾着血的黃紙和一撮頭發,而瓶底還放着一塊皮,巴掌大小,皮上面長滿了黑疙瘩!
黑疙瘩尖端的小孔一張一合,跟沈成功背上的一模一樣。
“打火機。
”我朝沈思遠伸手,他抽煙,身上肯定帶着打火機。
楊華瘋了一樣朝我沖過來,長滿黑疙瘩的臉猙獰恐怖,“不許燒,不能燒!
”
沈思遠抓住她,她掙脫不開,一口咬在沈思遠的手背上,登時見血。
沈思遠眉頭都沒皺一下,扔給我一個打火機。
我敲碎玻璃瓶,倒出黃紙、頭發和那塊皮,用打火機點着。
那塊皮一碰到火,皮上黑疙瘩竟像蟲子一樣蠕動,流出血水,衛生間裡彌漫起腐臭的氣息。
我捂着鼻子,伸手往外指,示意沈思遠把楊華從衛生間裡帶出來。
等他和楊華出去,我急忙走出衛生間,打開卧室的窗戶通風。
人皮燒完,我再看沈成功的後背,黑色的疙瘩已經不見了,剩下些淡淡的紅痕。
得了,這趟活總算是成了。
就是楊華……
在人皮燒完的刹那,楊華凄厲的慘叫一聲,暈了過去,臉上的黑疙塔也随之不見,但臉上的肉已經爛掉,滿臉的血水。
我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
等醫護人員把楊華擡上救護車,沈夫人抱着胳膊,冷嘲熱諷:“醜死了,這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活該!
救她做什麼呢?
讓她死在這裡多好?
她這樣惡毒的爛人就該跟垃圾一塊腐爛。
”
“沈夫人,我觀你面相,你最近極易犯口舌,還是少說話的好。
”我說。
她冷哼一聲,剛要開口,沈思遠突然轉身,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瞪着她:“我警告你,再敢對嬸嬸說三到四,我殺了你!
”
沈思遠的眼神帶着罕見的陰狠。
沈夫人被吓得臉色慘白。
“滾!
”沈思遠甩開沈夫人,她踉跄幾步,要不是沈思遠扶她一把,她就摔地上了。
而沈成功居然沒責備沈思遠,反而勸沈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大嫂去世後,是楊華一直在照顧他,不要再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
”
我偷偷在心裡琢磨,這麼看着,沈成功也沒多喜歡沈夫人啊。
……
經過醫院的緊急治療,楊華的臉腐爛面積很大,雖然狀況穩定下來,但後續還需要植皮。
楊華臉上裹着紗布,還昏迷着。
“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思遠跟我說。
我搖頭,“我還有點事想問她,等等吧。
”
楊華用的這詛咒頗為惡毒,肯定是找了我們這行當的人,我想跟她問問那人是誰。
他嗯了聲,呆呆的看着楊華,“嬸嬸是沈家公司出現危機時嫁給叔叔的,當時楊家靠礦産起家,比沈家富有,靠着楊家的投資,沈家才沒破産,後來叔叔接手公司,沈家蒸蒸日上,楊家逐漸沒落,叔叔就跟嬸嬸離了婚。
”
“卸磨殺驢啊。
”我同情的看着楊華。
沈成功經營着那麼大的公司,離婚時隻給了楊華三萬塊錢,怪不得楊華那麼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