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遠正抓着程玉的胳膊,聞言松開手,好脾氣的說:“那麼危險,我抓着你,不讓你過去,是為你好。
”
剛才程玉看見那張符朝我打過來,要來幫我,但是沈思遠攔住了她,沒讓她過來。
我感受到了沈思遠對我的惡意。
程玉抽出被沈思遠抓着的胳膊,一把推開他,瞪了他一眼,跑過來扶住祝歡衣,緊張的問:“歡衣,你沒事吧?
”
祝歡衣臉色有點白,揉着眉心,“沒事,就是身上沒力氣。
”
“你怎麼突然跑到這兒來了?
”程玉問。
“姜知夏叫我來的。
”說到一半,祝歡衣突然停住,扭頭看向我,着急的說:“歲安,姜知夏要害你,我之前在宿舍丢掉的護身符就是她偷走的,剛才又把你給我符搶走了,她說她要殺了你。
”
我心裡納悶,“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啥要殺我?
”
祝歡衣也是一臉不解,“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那麼敵視你,她給我打電話說她知道先前說的話太過分,想要跟咱們三個和好,但是不好意思跟你們說,心裡特别難受,想讓我出來跟她說說話。
”
“她當時還哭了,我一心軟就出來找她,來了才知道她電話裡的話都是假的,她根本不想和好,還罵罵咧咧的,說要殺了你,我跟她吵了起來,她就把我的符搶走了。
”
說到這裡,祝歡衣臉色一變,拉開衣領,“姜知夏懂招鬼,她把我的護身符搶走後,拿出一塊沾血的布在我後脖頸抹了下,之後的事我就沒了意識。
”
祝歡衣的後脖頸上有一道明顯的紅痕。
許則然淡淡道:“是血,煉化過的死人血,适才那鬼是受人控制的鬼奴。
”
所以祝歡衣被鬼上身,是姜知夏造成的,她故意讓鬼奴上了祝歡衣的身,不是因為她八字輕,又丢了符,湊巧被附近的孤魂野鬼盯上。
也是,要是湊巧被盯上,剛才上了祝歡衣身的鬼也不會不但不怕我,還要殺我。
這麼說來,剛才打過來的那道符,就是專門沖着我來的。
我心裡一沉,回憶着那道符打過來的方向,走到斜前方的樹前,探身往樹後看,地上有截被扯斷的紅繩和一小塊撕破的紅布。
至于腳印,因為這是酒店的後院,樹周圍都鋪着磚,倒是看不出來。
祝歡衣也跟着過來了,撿起紅繩和紅布,“這是我的,送我護身符的大師讓我把護身符放進紅布包裡,戴在脖子上,這條紅繩還是我親手搓的。
”
“那剛才打過來的那道符,就是你先前丢的那張護身符。
”我又找了一圈,沒找到我送給祝歡衣的那張符,也沒找到姜知夏。
那張符要麼被姜知夏扔到别處,要麼就還在她手裡。
現在事情很清楚了,姜知夏把祝歡衣找過來,搶走她的符,引鬼上她的身,趁着我壓制祝歡衣的空檔,企圖用祝歡衣的護身符殺我。
以那張符的威力,即便是殺不了我,也能把我打傷。
我現在雖然看着跟正常人一樣,但我到底不是陰陽平衡的正常人了,沒了陽氣,對正統的符咒有種本能的畏懼。
姜知夏知道這一點,或許她從開學偷走祝歡衣的護身符開始,就策劃着要用那張護身符對付我。
所以,姜知夏到底是什麼人?
“杜悅呢?
”我看向沈思遠。
姜知夏跟杜悅關系好,她沒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