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是,我能扯着仙主這面大旗幹大事?
活人做城隍。
我雙手不由得攥緊,之所以有這個想法,是李中平的話點醒了我。
看客高高在上,我要調查他們,要掙脫他們,就得有這個本事去跟他們對抗。
我的心堅定下來,做城隍,就是我的第一步!
仙主之路太漫長,幾乎看不到盡頭,我等不起了。
“有梨水,喝不喝?
”我握住許則然的手,牽着他去餐廳。
走路時,我沒忍住,偷偷撓他手心。
他耳根頃刻間紅了,目光愈發幽深,内裡燃着火焰,靜靜地跟我對望,“喝。
”
我倆手牽着手,視線纏綿,情意綿綿。
說是喝梨水,腳步默契的向着房間走。
“安安,有客人。
”杜歡喊我。
暧昧的氣氛瞬間消散。
我失望的歎氣,許則然輕咳幾聲,嘴角帶笑,“先去做正事。
”
“我剛才想的也是正事。
”
我嘟囔着,往一樓去。
自從我接受自己是惡念轉世後,我跟許則然的角色仿佛颠倒,換成我對他想入非非,念念不忘,閑下來就想摟摟抱抱。
多虧他不反抗,不然……
我不受控制的想起仙主惡念把許則然壓在床上的場景,忍不住搓搓手,我也想……
嘶。
我甩甩頭,連忙壓下這瘋狂的想法。
杜悅說的客人是季歡,她領着三個小姐妹,祝歡衣正跟她們說話。
“歡衣,這次真是太感謝你們了,陳文濤真是個畜生,他都要死了,還不放過我,就在他出車禍後兩分鐘,他居然找上我,要拉着我當他的替死鬼,當時沒把我吓死。
”
“多虧周仙姑給我的護身符,不然我就危險了。
”
季歡看我下樓,一臉感激的握住我的手,“周仙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
我擺擺手,笑着說:“我吃這碗飯,分内之事。
”
“你們聽聽,我說周仙姑有本事,人低調,你們還不信。
”季歡對她的小姐妹說:“你們别看周仙姑年輕就不信她,我舅給我找的那個大師年紀大吧?
白胡子一把,滿臉褶子,結果怎麼着?
跟陳文濤一個照面就被吓的嗷嗷叫。
”
她的小姐妹非常認可她的話,連連點頭。
“歡歡,你說得對,他們這行的還真不能看年紀。
”
“去年我爸也找了個老頭給看風水,花了好幾萬,屁事不管,我家今年可倒黴,我回去就跟我爸提提周仙姑,到時候請她去給我家看看。
”
“歡歡姐,你快跟周仙姑提提我的事,隻要周仙姑能把我遇到的事看好,她們開白事店的所有裝修,我包了,不要錢。
”
咚!
杜悅手裡的拖把倒在地上,“你說我們這是啥店?
”
季歡的小姐妹不明所以,愣愣回道:“白事店啊,周仙姑和歡衣姐姐都是吃陰間飯的,你們要開店,不應該是白事店嗎?
賣壽衣棺材紙錢花圈什麼的?
”
“……”
按理來說,應該這樣。
我默默看向杜悅和祝歡衣,她倆滿臉的喪氣。
如果是平常人,被誤會,解釋幾句即可,但我和祝歡衣開店講究個緣法。
被人認定是白事店,被認定是白事店,就注定我倆隻能開白事店。
我解釋不清這其中的緣由,但我倆冥冥中都有這樣的感覺。
安靜足足十秒後,祝歡衣深沉道:“你猜對了,我們就打算做這樣的買賣。
”
喪失飲品店的杜悅,沒有動力再打掃衛生,拽着拖把去一樓衛生間了。
“你剛才說想找我看事?
”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