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骨白紙紮成的紙人被拍的直響,我都懷疑他再多拍兩下,紙人就壞了。
“我都死了,你頂上有啥用?
”我嘀咕。
難安難掩興奮:“我繼承你體内的地氣、仙格和仙門,為成為仙主而努力!
”
“……”
好家夥!
合着他不是想幫我,他是想謀朝篡位!
最終,難安被我生氣的趕出卧室。
我就不該跟他說話。
等鬼王和錢恒榮喝完酒,我收拾了餐桌,給許則然燒了兩支香,給他傳信:表面分手的男朋友,有要事相商,夢中相見否?
可惜,香燒完,許則然都沒回信。
他是不是遇着啥事了?
我不由得擔憂起來。
怕許則然真的出事,我想了一晚上,列出如何救他的多種計劃。
直到後半夜,才心情沉重的睡了過去。
“安安……”一具冰涼的身軀貼上來,我被攬入冰冷的懷抱中。
“許則然?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他的手指撚動我耳垂,輕輕撫過耳釘,“是我,我聽到你的召喚,便來了。
”
說了兩句話,我頭腦清醒過來,想要轉身看許則然,卻被他牢牢地壓在懷裡。
他不想我看他。
我抓住他的手,熟悉的觸感,可他的氣息與以往大不相同。
許則然雖然是鎮北仙,但是沒有受過正經冊封,隻是仙主指定,各路仙家鬼魂認他做鎮北仙,一是看仙主的面子,二是許則然本身夠強。
仙家們到底是動物成精,都慕強。
而許則然前期是人與狐仙兒拼接,後來他吸收了狐仙的功力,可以說他一直靠的都是狐仙兒的修為。
狐仙兒,是妖。
許則然身上也帶着妖氣。
這會,我靠在他懷裡,發現他身上的妖氣淡了,多了些清正之氣。
“你跟松虎到底要做什麼?
”我抓住他的手,緊張的問。
許則然順勢跟我五指相扣,猛地壓下來,以吻封住我的所有的疑問。
這一夜,許則然格外的熱情,他似乎是打着不讓我再說話的主意,使了手段折騰……
待天色見諒,情事漸熄。
“安安,我很快就回來。
”他摸了摸我戴着的耳釘,穿衣離去。
走的可真潇灑。
我渾身是汗的躺在床上,又是氣惱又是擔憂。
緩過神來,扶着腰去浴室洗澡,等我從浴室出來,就見許成成趴在床邊哭。
他是嬰煞,哭不出眼淚來,大哭純粹是扯着嗓子幹嚎。
“怎麼哭了?
”我抱起他。
他指着窗外,一副着急擔心的模樣。
我心裡一沉,“擔心許則然?
”
許成成點點頭,啊啊的喊着,做出個害怕的表情。
他怕許則然出事。
我摸着他的腦袋,柔聲安撫他,“放心,許則然不會出事。
”
哄好許成成,我歎口氣,坐到床上。
我想,程家老太爺和薛濤讓程玉和祝歡衣離開,鬼王也怕難安出事,應該不僅僅是因為我即将遇着大坎,興許跟許則然如今的境況也脫不開關系。
他的境況定然十分危險。
否則,他若能幫我,薛濤這些人不至于認定我此次兇多吉少。
可惜,我啥都幫不上許則然。
我深深地吸口氣,壓下心中所有的喪氣,眼下,我管好我自己,别拖累許則然才是正經。
我翻出許久未用的朱砂和毛筆,裝上一沓黃紙去找林大師,請他幫我畫幾張符,又去買了一把手臂長的大錘子。
跟鬼打架,冥器菜刀很好用,但遇着活的敵人,我先前的小鐵錘就不夠看了。
摘下柳老太送我的蛟龍皮手镯,穿根繩,戴脖子上。
真碰着妖鬼,出其不意的甩出去,就是一記重擊。
補充更新好裝備,我靜等麻煩上門,卻不想,來的不是我想象中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