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搓胳膊,身體一陣陣的發寒,這地方讓我覺得很危險,一分鐘都不想多留。
“廟有問題?
”杜悅緊張的問。
我搖搖頭,沒跟杜悅說啥,“先把你領導帶出去。
”
我倆說話的功夫,杜悅的領導已經直起上半身,眼睛看着正殿,越瞪越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河神廟裡人不少,她的異常反應讓很多人停下來,在旁邊看她。
突然,有人驚慌大喊:“她要掐死自己!
”
我這才注意到,就我和杜悅說兩句話的功夫,她竟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狠狠地用力。
五官猙獰,咬牙切齒的,嘴裡念念有詞。
我走近了,聽清她說的是:“我還給你,都還給你。
”
“扶住她。
”我跟杜悅說完,摘掉玉戒指,運起體内的氣,走上前,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腦勺。
一縷黑氣從她的眉心滲出,杜悅的領導渾身一顫,眼珠動了動,死瞪着的眼睛恢複正常。
杜悅剛想說話,她領導先沖她搖搖頭,“後院有休息室,麻煩你們扶我去緩緩,我……有精神病,剛才犯病了。
”
有精神病的話,明顯是說給廟裡其他人聽的。
在場的人一聽她這麼說,都不再好奇。
我深深地看她一眼,明明剛剛遇到邪事,不但不害怕,還能鎮定的想出的借口來,她心裡應該是有數的。
我和杜悅扶着人去後院的休息室,讓祝歡衣先去找封着王倩的玻璃瓶子。
河神廟的休息室很簡單,就兩張椅子,一個飲水機。
進屋後,杜悅先讓她領導坐下,然後就忙着給她倒水,打開窗戶通風。
“杜悅,這位仙姑是你的朋友?
”她問。
杜悅點頭,“我倆是高中同學,她是出馬弟子,堂口裡供奉着好幾位仙家,經理,你如果想找人看事,我朋友就挺合适。
”
說完這話,杜悅又跟我介紹她的領導。
姓洪,叫洪秀英。
洪秀英喝了兩口水,輕舒口氣,苦笑着說:“我不找人看事,我這問題,都是我自找的,誰都幫不了我。
”
看她沒有說出她遭遇的意思,我主動上前問:“我看你面相不錯,錢财運正興隆,富貴皆有,不是招惹上髒東西的面相,今天在河神廟出事,難道你得罪涞河的河神了?
”
從面相上來說,有三停五嶽的說法,其中額頭為南嶽,鼻子為中嶽,南嶽主貴,中嶽主财。
洪秀英的額頭長得方正平闊,鼻子豐隆圓潤,這是富貴皆有,衣食富足的面相,她此時應該生活順遂才是,但是她的臉上有一層淡淡的污穢之氣,我瞧着不是鬼氣。
想到她特地來河神廟還願,卻在這裡出事,我救下她之後,她絲毫不見驚慌,整個人反而是心如死灰的模樣,我猜測她得罪的或許是涞河的河神。
隻是不知道她得罪的是哪個河神。
畢竟,王倩當河神才幾個月,在她前頭還有個假冒河神的水鬼,而真正的涞河河神明明還在,卻不回涞河。
聽我提到涞河的河神,洪秀英露出驚訝的神色,“你知道涞河的河神?
”
我有心試探她,遂笑道:“知道,我前陣子遇着個事主,需得請河神幫忙,河神不但應了我的請,還将事情處理的很完美,我這次就是來給河神燒香,感謝河神的。
”
說到這,我笑着跟杜悅八卦:“杜悅,你知道嗎?
涞河的河神看着跟我一樣大的年紀,是個姑娘。
”
我特意強調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