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齊歡讓我去東港酒店見她,我有些猶豫。
祝歡衣和許則然都跟我說過,這幾天别出學校,别給人看香。
我不是個不聽勸的人,隻是齊歡這事擺在我面前,我實在是沒法視而不見。
我若是畏懼不管,那我供奉仙家,走上這條路,又有什麼意義?
何況,我答應過孫歡,會幫齊歡。
一股戰意從胸腔升騰而起。
轉瞬,我怔在原地。
要知道,我這被迫半路出家的仙姑,以往想的都是自己怎麼活下去。
雖然也會想幫助别人,但對于走這條路,從未有過信念感。
對,就是信念!
對于這條路,我有了信念,哪怕前路依舊滿是迷霧,我也不再怕。
心,定了,也靜了。
難道這也是仙門祭祀的影響?
似乎,這一場祭祀,我開的不僅僅有情竅。
對我來說,這是好事,總歸要走這條路,心甘情願的走總比每日驚惶的被迫前行要強。
仙運,我要重新修回來,不為重回仙主之位,隻為有朝一日,我能庇護我爸媽,讓他們平安終老。
還要找機會把莊元娘處理掉,有她在暗中盯着,我會平白多不少麻煩。
但最要緊的,還是先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好。
所以,齊歡這事,得管。
我背上書包,要出門。
程玉問我:“安安,你幹啥去?
”
“我去一趟東港酒店,見個人,給她看看。
”我說。
程玉一把抓住我,“那裡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你别去。
”
“咋了?
”
程玉咋這麼緊張?
我心裡尋思着齊歡約我在酒店見面,應該是想避開誰,跟我單獨說話。
“東港酒店死過人。
”程玉說。
我聽出事情不對,沒再說要走,坐下來讓程玉慢慢說,同時我也拿出手機開始查東港酒店。
程玉說:“東港酒店離我們上次去的樓頂花園很近,七八百米的距離,跟樓頂花園不同,東港酒店出過殺人案!
”
“東港酒店原本已經營業,因為攤上人命官司,最後還是關門了,一直沒人敢接手,至今荒廢着,那地方真的邪門的很。
”
“就說前一陣吧,有個拍懸疑劇的劇組要去東港酒店取景,沒過兩天,劇組匆匆走了,導演甯願改劇情改場景都不願意再在東港酒店取景,你說這地方有多邪門。
”
我明白程玉再三強調那地方邪門,是想讓我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不想讓我過去。
在她說的時候,我也查到了東港酒店的新聞。
東港酒店開業第三天就有客人無聲無息的死在房間内,事後屍檢說是心髒病引發的,可是死者家屬說死者生前身體健康,絕對沒有心髒病,還拿出了體檢單子,當時這事鬧得很大,東港酒店賠了一筆錢才了結。
沒過兩年,有女人抱着孩子從酒店頂層跳樓而死,隔了兩年又有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溺死在浴缸裡。
開業六年,大人帶小孩連死四人,東港酒店聲名狼藉,匆匆關門,從此就一直荒廢着。
程玉指着手機上的新聞頁面,說:“我有個姑姑在東港酒店做過清潔工,她說第一個人是被吓死的,跳樓自殺的女人是被人拖到頂樓,她根本不願意跳,死死地扒着牆,但是從監控裡隻能看見女人,壓根看不着把她拖上去的人,至于那個女孩,都說是被人摁死在浴缸裡。
”
“不過,這些話都是私下裡傳,這三件案子到現在還沒了結,去年還有公家人去我姑姑家,問她在東港酒店幹活遇見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