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樣,我就心裡一抖,“什麼耳旁風?
你跟我說過的讓我給老姑奶上完香就馬上回來?
我也想回來啊,可是那東西追到我老家去了,我爸都找不到回來的車,最後還是請了個姓劉的仙師,要不是他把我送回來,我到現在還困在老家呢。
”
現在想起白天的事來,我一陣後怕,嘟囔道:“早知道讓你跟我一塊回去了。
”
他聽見這話,臉上的怒氣肉眼可見的消了,拍拍身側位置,沖我勾勾手指,“過來。
”
我慫了吧唧的走過去,卻不好意思坐他身邊,他拽住我的手,一用力,我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他身上冰涼冰涼的,坐上去就跟坐在冰塊上似的,我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就要起來。
他伸手摁住我的肩,瞧着又要生氣。
我縮縮脖子,不敢再動。
許則然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起頭,臉上帶着興味的笑,“現在知道我的好了?
”
“知道,知道。
”我連連點頭,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個谄媚的狗腿子。
他低頭湊過來,嘴巴幾乎要跟我的碰上,目光暗沉,眼裡的有明顯的渴望,聲音帶着沙啞,“想不想體驗下我别處的好?
”
他的手落在我的腰上,食指點了點。
意思很明顯。
“不……不了吧。
”我幹巴巴的說。
雖然知道他是個狐狸精,可他這張臉實在是太俊,湊這麼近,弄得我耳根子發燙。
他輕笑一聲,偏頭,親在我右耳朵的耳垂上。
我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僵住了,雙手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反應過來後臉上轟的一下就熱了,一把推開他,一下子蹦的老遠。
許則然應該是沒想到我敢推他,沒有防備,被我推的身體有些歪斜,臉上帶着明顯的錯愕,上衣有些松散,衣服上還有我剛才抓出來的褶皺。
這副模樣,倒像是我把他給怎麼着了。
我捏着右耳垂,又羞又惱,說話前言不搭後語,“你别這樣對我,我剛高中畢業,沒談過對象,我害怕。
”
許則然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裳,沉聲笑道:“是我太過着急,我可以給你時間适應,但你必須适應,懂麼?
”
他面上在笑,眼神卻霸道的很。
我委屈的點頭,偷偷看了眼挂在牆上的菜刀,心裡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吧,隻希望我能快點找到賒刀人。
“許……”我遲疑了一下,實在不好意思按他說的喊“則然”,靈機一動随了劉長青的叫法,“許爺,你有什麼辦法對付那要殺我的東西嗎?
它都追到我老家去了。
”
許則然重新坐回沙發上,“我算過了,那東西因你而枉死,死時懷着對你的怨恨,因此死後找你償命。
”
“因為我死的?
怎麼可能,我可沒幹過犯法的事。
”我着急忙慌的解釋,腦門子都是汗。
我這遭了老周家的報應還不算,咋還莫名其妙的背上條人命呢?
“莫急,那東西怨念深重,太兇,不好窺探命數,我如今也隻算出這麼點東西來。
”許則然皺眉說:“想要對付她着實得費一番功夫。
”
雖然費功夫,但還是有辦法。
我眼前一亮,“我不怕費事,我該做些什麼?
”
“像我這樣修道的,都有擅長的本領,我擅長陣法符篆,能用法陣鎮了那東西,隻是需要同行給我護陣。
”許則然似乎有些為難,歎息道:“護陣得耗費不少法力,普通的精怪怕是不可信,最好是願意加入堂口成為坐堂仙或者串堂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