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去就行,我可不想去當電燈泡。
”我笑着拒絕。
祝歡衣說:“不止我和煊哥,趙錦年和沈思遠也一起去,剛才我問程玉,她說她明天正好沒事,也要一起去。
”
這樣的話,我借着遊玩的名頭進村,應該不會引人注意。
“行!
一起去。
”
祝歡衣先是高興,過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忐忑的問我:“安安,你覺得煊哥這個人怎麼樣呀?
”
還能怎麼樣,陰陽怪氣呗。
我都覺得賀煊配不上祝歡衣。
“還行吧,我對他了解不多。
”當着人家女朋友的面,我也不好說實話。
祝歡衣又看我兩眼,沒再說别的。
當晚趙錦年給我發消息說:“神女,你還是别去黃家村了吧,我剛才一聽祝歡衣說你去黃家村,我心裡就沒來由的發慌。
”
可不是得慌,我要去打個未知的怪啊。
我也慌。
但我不能說,還得安慰趙錦年。
“有啥可慌的,論人的話,有賀煊、沈思遠和你三個大男人,論别的勢力,我有一堂口的仙家,吃不了虧,放心吧。
”
去黃家村的路上,我心裡愈發不安,因為這次我知道的信息實在太少。
黃家村的黃仙是男是女,多高的道行,我一概不知。
但是有一整個村子的人供奉它,道行肯定是不低。
“神女你在想什麼?
”趙錦年問我。
“在想去黃家村看香的事。
”我随口說。
賀煊說:“沒想到供奉仙家的弟馬還會怕給人看香。
”
賀煊說的平淡,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但是能清楚的從他的話裡聽出嘲諷。
這個人永遠這麼陰陽怪氣。
我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淡淡的解釋說:“我是人,是人就會有害怕的情緒,有什麼可奇怪的?
”
隻不過我是弟馬,遇見邪乎事,即便是害怕,因為有這層身份在,我得忍着害怕往前沖罷了。
“我可以幫你。
”沈思遠說。
“不用,這件事落在我自己的肩上,誰都幫不了我。
”
就連堂口裡的仙家們,許則然都勒令他們不能幫忙。
下午三點,我們一行人到了黃家村,大概因為來黃家村旅遊的人多,黃家村的配套設施很完善,賓館、飯店、超市全都有,街道也很幹淨。
隻是一進這個村子,我、沈思遠和賀煊三人齊齊變了臉色。
這村裡的味道真的很難聞,腥臊氣直沖鼻子。
非常提神醒腦。
這時候,趙錦年和祝歡衣這兩個外行人就很幸福了。
我看了眼祝歡衣脖子上的護身符,跟賀煊說:“這地方很不對勁,不要讓祝歡衣離了你的視線,她八字太輕,容易被沖到。
”
“知道。
”說完,賀煊就跟祝歡衣去辦住宿的事。
我納悶的問沈思遠:“你們來這是不是也有别的目的?
明知這村子有問題,還不走。
”
“不是不走,是不敢走。
”
“為啥?
”
沈思遠目光滄桑,擡頭看天,“煊哥說祝歡衣最近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得兩人會長久,聽人說情人峰上的情人樹很靈驗,隻要在清晨把紅線挂在情人樹上,兩人就能白頭到老,愣是磨着煊哥來這裡,你信不信隻要說煊哥說明早不去挂紅線了祝歡衣能當場哭出來。
”
我有點不信,“你别诓我,歡衣在宿舍裡都挺開心,整個人透着甜蜜。
”
沈思遠瞥我一眼:“要不說你們這些女的總有兩副面孔。
”
嘿,這個人還打起炮來了。
沒過半個小時,沈思遠的話就得到了驗證,賀煊有潔癖,終于無法忍受這怪味,說要走,祝歡衣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我知道我是在無理取鬧,可是我真的很不安,肖大師那麼厲害的人,他說的話不會有錯,他說你隻有跟安安結婚才能順遂的過一輩子,跟别人注定妻離子散,我真的特别害怕。
”